房間裡的床上,蓋著被子,披散著長長黑髮的小少年,正呼吸平穩綿長地沉沉睡著。
“織夢?”
阿貝多喊了一聲,沒有人迴應。
阿貝多頓時明白了,織夢是又跟之前那樣陷入了沉睡,但是他目前還沒研究出織夢為何會陷入這種狀態。
不過,目前有一點可以確定的是,除非織夢自己甦醒,否則喊是喊不醒他的。
於是阿貝多隻能放棄喊織夢起床的想法,轉身離開了。
*
可莉得知織夢迴來後很開心。
可在聽到阿貝多哥哥說織夢哥哥暫時沒辦法陪她玩,並看到怎麼都叫不醒的織夢哥哥後,可莉只能失望地獨自出門玩了。
因為織夢沒醒,阿貝多本想請假守著他,但因為隕星事件導致蒙德現在極為忙碌,以至於阿貝多不但沒能請假,反而還被抓了壯丁。
阿貝多嘆了口氣,想了想,還是去請了一位女僕幫忙照顧沉睡的織夢。家中無人,請一位女僕來,若是織夢醒了也能及時吃上一口熱飯了。
於是,身為調查小隊隊長的阿貝多,也開始外出研究那些隕星中蘊含的秘密,時不時與冒險家協會那邊交換些線索。
同時,聽說那些線索基本上是那位榮譽騎士和他的隊友菲謝爾找到的後,阿貝多對金髮旅者更感興趣了。
上次見面過於匆忙,他沒能與那位金髮旅者交談多少,此次事件過去,或許可以邀請對方去雪山一敘。
想到這裡,阿貝多就斂去其他思緒,繼續工作了。
隕星事件持續了數天,最終在蒙德的榮譽騎士,其他人口中的金髮旅者手中結束。
拿著金髮旅者給出的結果,阿貝多整理了一下前因後果,就回蒙德告知了代理團長琴。
一番交談後,結束了這次工作的阿貝多順便跟琴團長請了個假,就轉身回家了。
畢竟,他這些天忙碌在外,可莉有琴團長和麗莎小姐照顧他不擔心,倒是讓女僕看顧的織夢一直沒醒這一點讓他感到擔心。
哪怕他已經儘快,隕星事件結束也用了三四天,織夢之前可沒睡這麼久還沒醒過。
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呢?要不要給艾麗絲女士寫封信詢問一下?
阿貝多思考著,很快就回了家,然後就被滿臉驚慌,看到他像是看到救星般的女僕告知,織夢不見了——
“我、我只是下樓擦了下玻璃,然後就不知道為什麼睡著了,等我醒來再上樓時就發現窗戶被人破壞了,織夢少爺也不見了!”
女僕很是慌亂的模樣:“向風神大人起誓,我下樓之前,織夢少爺還在床上睡著,一定是有人打破窗戶帶走了織夢少爺!”
阿貝多面色凝重起來,但還是先安撫了女僕,就立刻去了織夢的房間檢視。
原本應該躺著織夢的床上空無一人,被粗魯掀開的被子裡早已沒了溫度,而被破壞了的窗戶上,是明顯到堪稱挑釁的雷元素。
阿貝多瞬間明瞭了作案者是誰,並毫不猶豫地選擇了追擊。
但在他剛出了蒙德城,正要尋找愚人眾的行蹤時,卻被一個熟悉的身影攔下——
“喲,這麼匆忙,是在尋找織夢嗎?”
之前告訴他織夢去了璃月,接著不久又讓他在那個時間去接織夢迴來的,自稱是一個普普通通吟遊詩人,叫做溫迪的綠衣少年此時正笑吟吟地看著他。
“你——”阿貝多頓了頓,像是一瞬間明瞭了什麼,但卻在看到對方把食指放在嘴邊的動作後,下意識地噤了聲。
見他懂了,溫迪暗道一聲不愧是聰明的阿貝多,然後就直說道:“不用擔心,織夢沒事的。”
“可是帶走織夢的,是愚人眾第六席的執行官。”從金髮旅者提供的結果中,知曉散兵身份的阿貝多神色依舊凝重。
“我知曉織夢並不脆弱,可愚人眾的執行官,並不是野外那些魔物可以相比的。”
對面的溫迪突然沉默了一瞬,然後委婉道:“這個,對於織夢,或許你可以大膽點。”
這可是能放倒老爺子的存在啊!!!
也許到了稻妻,織夢還能把雷神放倒,加上他和老爺子湊個三殺呢!
溫迪真心覺得,比起擔心織夢,還是擔心一下碰到織夢的人比較重要——
就比如,拿織夢放倒了老爺子,他就被老爺子打飛了這件事來說;如果織夢放倒了雷神,雷神巴爾澤布她真的不會找機會砍他一刀嗎?!
溫迪突然陷入了沉思,所以以後只要織夢不在蒙德,他還是不要離開蒙德比較安全吧。
“我知道織夢不是弱者。”阿貝多深深吸了口氣,苦笑道:“可是身為兄長,面對被惡人帶走,不知所蹤的弟弟,我怎麼可能不擔心呢?”
“再怎麼說,織夢他還是個孩子啊!”
“這我當然知道。”對面扎著小辮的綠衣少年對他眨眨眼,輕撫手中的琴後笑道:“無論身在何方,風都會庇護他的子民~”
“那麼——”阿貝多微微一笑:“可以請風神大人告訴我,我的弟弟現在哪裡嗎?”
溫迪:……
果然,平時不在聰明人面前轉悠的行為是對的。
想了想,溫迪不答反問道:“你為什麼覺得,那位執行官一定會傷害織夢呢?”
阿貝多一怔,就聽溫迪繼續道:“雖然我不清楚原因,但風從那位執行官身上感知到的,想要保護的意志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