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把手被來回扭動,鎖釦發出低沉的金屬撞擊聲。
“吧嗒,吧嗒”
眼前白光乍現,蘇舒卿暈乎乎趴在床上,睡袍脫落掛在臂彎,帶有水漬的手指摸上尾椎骨慢慢上滑,還在高潮餘韻的身體敏感得不成樣子。
指尖碰觸面板的瞬間,酸澀襲來,頭皮發麻,蘇舒卿眼尾掛著淚珠,咬著床單腰塌得更厲害,躲著細長的手指。
趴伏塌腰,低彎的腰肢像是凹陷的小橋,指尖滑過的每一寸面板都在瑟縮,無知的幼鳥才會毫無保留地展露後背,任憑快感連連,不躲不閃,獻祭一切,脆弱又美麗。
下體愈發腫脹,可週時初仿若無知無覺,手指滑到蝴蝶骨又原路返回,細碎嚶嚀不時溢位。
房門仍舊在扭動,周時初摸著小巧的腰窩,俯身低語,“要回答啊。”
潮熱氣息吹進耳內,是涼薄荷的味道,蘇舒卿縮著脖子後躲,被掐著腰壓回床上,周時初拇指陷進腰窩將人壓在身下,力度剛好,不容抗拒。
好癢好麻。
緋紅的眼尾又冒出熱淚,蘇舒卿吐出床單,嬌吟幾乎是立刻脫口而出。
孫念希手臂僵硬地懸空在門前,牆壁寬厚,薄薄的木門連線屋內屋外成了聲音傳播的介質,光聽呻吟就知道女人有多爽快。
她該離開,不該繼續打擾屋內情侶歡愉的時光,可誰知道呢,屋內的一對男女到底是親密的戀人還是背德的情人。
“姐,你在這裡做什麼?”孫學德站在臺階上望著僵立不動的孫念希,“你在找姐夫嗎?”
“Charles讓我告訴你姐夫在溫室花房休息。”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鼻間縈繞的清新銀泉香逐漸消失,屋內呻吟也停了,是她搞錯了,擾了別人的好事,孫念希離得遠了些,有些羞赧,紅著臉拉孫學德下樓。
周時初站在床邊,相較於蘇舒卿的衣衫不整,衣服完好不見褶皺。
窗外日光漸暗,但依舊清晰,還能看清短袍下的春色,被過度玩弄的陰唇縮都縮不回去,慘兮兮地掛在穴口。
只見原本趴在床上的女人撐起上身,腿間漲澀,每移動一下,兩條細白的腿還有豐腴的臀肉就抖動一下。
是他玩得過火了。
蘇舒卿費力地爬起,單腳站在地上,站都站不穩,身體搖搖晃晃往前倒去。
睡袍大開,乳頭硬的像石子,抵住男人的胸膛,凸起凹陷,只這幾個動作,蘇舒卿嬌喘吁吁,身體軟塌塌的使不上力。
眼看人要滑倒,周時初長臂環住細腰,將人撈起,蘇舒卿索性踩在男人潔白的鞋面上。
恥骨相磨,裸露的細縫緊貼粗長的輪廓,後腰處指腹不斷摩挲,兩人對視,卻無人打破曖昧。
鞋面上腳趾踮起,蘇舒卿雙臂攀向周時初的脖子,緩緩吻上薄唇,沒有深入,就只是唇瓣相貼幾秒而後離開。
淺嘗輒止的親吻略顯青澀,可正因為無關情慾才意味深長。
蘇舒卿仰著頭,雙臂下拉,周時初被帶著微微低頭,女孩泛著水光的眼睛清瑩透徹,像透明的玻璃珠,純潔、坦率和明亮。
“周先生,生日快樂。”
長密睫毛閃動幾下,周時初想,這個寡淡如白開水的親吻或許連意義都沒有,就只是因為她喜歡、她想要,於是便這麼做了。
“這月的五千英鎊。”
一百張50磅紙幣,蘇舒卿摸著厚度,粗略點鈔,將錢放進書包夾層。
Alan撇了撇嘴,拉緊包鏈,“拿這麼多錢很惹眼的,剛才出門的時候爸爸差點發現,你就不能辦個U卡嗎。”
U卡,目前全球通行範圍最廣的支付卡,一掃即通,不限國界沒有限額,隸屬於TheElegantCompany,即周時初旗下產業之一。
雖是免費使用的即時支付卡,但提現或是充值也需要手續費,相當於用U卡花的每一筆錢都會有一部分流向TheElegantCompany,哪怕每天坐著不動,周時初的賬戶數額也在源源不斷地上漲,這當然會讓人眼紅。
前不久爆發的反“金錢政治”抗議示威活動中,曾有人公開表示反對TheElegantCompany變相壟斷市場的行為,可現實生活中連示威者本人都還在使用U卡,無法放棄支付卡帶來的便利。
如果說現在還有誰沒開通U卡,大概除了深居老林與社會脫節的人,就還剩蘇舒卿了,原因無他,償還銀行貸款和繳付學院學費還支援現金。
“算了吧,我仇富。”
本來三瓜倆棗就很艱難了,結果自己花錢還要給周時初分,想想就氣得牙癢癢了。
“就這?”
今天週日,大廳人格外少,蘇舒卿背上書包,沒有再理喋喋不休的Alan,深秋冷風簌簌,鑲嵌兩塊玻璃窗的雙開木門,是市民會館常用的大門,方便開合,但結構並不牢靠,風一吹吱吱響。
“回頭聯絡。”
Alan只好站在原地沒有再跟,突然胳膊胡亂比劃,“前面……”
蘇舒卿還沒搞明白,迎面撞上個男人,市民會館的門就這弊端,內外雙開,都習慣外推門,人撞人都是常見的事。
可樂和冰塊撒了一地,男人高高舉起脖子上掛著的相機,另一隻手捏著個空紙杯,“抱歉。”
蘇舒卿搖搖頭,從包裡抽紙,遞紙時匆匆瞥了一眼男人,黑髮褐瞳,五官立體,混血感很濃。
確認無事後,蘇舒卿封好包跑進細雨中,距離周時初離開英國還有兩個月,計劃得儘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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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空碼的字,但是日期需要往後推幾天,可能要到3.24才復更了(有存稿我會發的),各位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