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南迦這才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很不理解:“這他媽為什麼?挑釁我嗎?”
他以前也不是沒收過情書,但隨著他的兇名越來越顯赫,情書和告白也越來越少,大家終於認清了他是一個脾氣很壞的爛人。
現在怎麼又固態萌發?是因為最近他打架少了,有人以為他拿不動刀,棄暗投明了?
殷南迦開始沉思要不要抽空找人打幾架。
何斯陽從小和他一起長大,看著他這副樣子就知道他在想什麼,跟他說:“你別衝動,你現在找人打架也沒用,你沒發現給你寫情書的大多數都是alpha嗎?不是以前因為你兇名在外就不敢動作的omega了。”
在殷南迦分化前敢給他寫情書的基本都是omega或者beta,沒幾個alpha,雖然何斯陽知道以前喜歡殷南迦的alpha也不少,但敢明目張膽的卻一個都沒有。
因為最開始跟殷南迦表白的alpha被他揍得很慘,還放言alpha來一個揍一個,來兩個揍一雙。
殷南迦看著何斯陽桌上的塑膠袋沉默,“那群alpha有病?不怕被我打死?”
何斯陽輕咳一聲,“可能是你分化了,給了alpha一些自信,你知道的,alpha就是自信到自大的生物?。而且、似乎、可能他們覺得要是能和你在一起,一天被揍上一兩頓也沒關係吧。”
重點其實是你原來交了個alpha男朋友,而且他看起來毫髮無傷,現在那個alpha轉學走了,這些原本壓著心思的alpha一下就蠢蠢欲動。
殷南迦冷笑一聲,轉頭不再理會那堆東西,交給何斯陽處理?。
一上午平安無事過去,但最後一節課下課前十分鐘殷南迦突然舉手說要上廁所。
要是其他老師肯定就讓他忍一忍,馬上就要下課了,但最後一節是物理課,孫老師毫不猶豫地同意了。
殷南迦走出教室之後卻沒有去廁所,而是下樓去了文娛樓廣播室。
從他們教室到廣播室剛好十分鐘路程,他到廣播室門口的時候下課鈴剛剛打響。他們班李佳佳是學校播音員之一,這個學期要退出專心高三衝刺,但交接工作還沒有做完,手上還拿著廣播室的鑰匙。
殷南迦從李佳佳那裡借來鑰匙開啟廣播室的門,按照李佳佳說的那樣開啟廣播裝置,按下麥克風拍了拍。
確定有聲音後,直接對著麥克風說:“各位同學中午好,我是高三六班殷南迦,最近我經常收到情書和禮物?,給我造成了極大的困擾,也讓各位同學費心費力還破財,這樣很不好。”
殷南迦懶散的聲音透過廣播傳遍整個校園,原本下課正往食堂衝的學生們忍不住豎起耳朵聽,和同伴討論起來。
“是殷南迦,高三那個很厲害的學長!”
“他好帥的,上回我在校門口看到他了!”
“學長那麼帥,有人喜歡很正常吧,我也好想給他送情書嘿嘿~”
正坐在辦公室裡的老六迅速抬起頭看向窗外,殷南迦怎麼拿到廣播室的鑰匙還開廣播了?
他屁股坐不住了,起身就往廣播室趕。
廣播的聲音沒有結束,微微停頓後,繼續響起:“所以,我決定設定一個門檻:成績考不上top2的,我不會考慮,別送了,沒有希望。”
他說完關了麥克風,然後是廣播室的裝置。
陸成棋聽到這話挑了一下眉,按下錄音結束鍵。
遲勳和何斯陽幾人爆笑:“靠,真有他的,這條件追他的沒人能達到吧!”
何斯陽笑著聳肩:“畢竟能達到的都在學習,抽不出空來談戀愛。”
像陸白琛這麼全面的還是太少了。
校園裡也炸開了鍋:
“哇,這個學長也太狂了吧!他能上top2嗎?!”
“我看去年高二的期末總成績榜,殷南迦不在前二十名吧?”
“害,你們不知道了吧,殷學長是競賽生,去年就拿了競賽國一,聽說離冬令營只差一點點了,今年說不定能衝擊保送呢!”
“我靠,太狂了殷南迦,以為自己是天仙嗎?還追他的門檻,多大臉!”體育班賴頭在班裡不屑的大聲說。
“就是!好裝啊他!”班上立馬有alpha附和他,說著,似是不經意將課桌裡露出來的信封往裡塞了塞。
刺頭也哼了一聲,“嘖,陸白琛都走了,他還按照那個標準找,等著單著吧。”
說著不動聲色將座位裡週末買的手鍊禮物盒推進桌膛最裡面,用書蓋住。
“就是,就算他是天仙這個標準學校裡有幾個人都夠到?”
“他根本就是不想談,還說這種話侮辱人!有沒有素質!”
“接下來誰給殷南迦送情書誰傻逼,我看不起這種虛榮的omega!”
體育班慣例和六班不對付,一時間班裡充斥了對殷南迦的嘲諷,不僅alpha,連beta都是群情激奮。
但下午值日倒垃圾的兩個omega發現今天垃圾桶裡的紙和塑膠袋格外多,走動間垃圾散開?,露出好幾封被白紙或者草稿紙包裹的信封,有的已經皺成一團。
他有些驚奇,隨手撿了根樹枝在倒垃圾前翻了翻,結果翻到一二十封情書,他張嘴看著同伴:“這不會是我們班那幫直a寫給殷南迦的吧?他們不是說誰喜歡殷南迦誰是狗嗎?”
那人見怪不怪聳聳肩:“你聽他們吹,一群死要面子的傻逼直a。殷南迦要是和他們誰招招手,不用多言那alpha絕對自己吐著舌頭汪汪就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