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勳忍不住點點頭,但頭點到一半突然反應過來不對勁:“你怎麼知道我的資訊素味道?說的那麼具體??!”
“咱們誰跟誰,你不是也知道我的資訊素嗎,打架的時候洩露那麼多,誰還不知道!”
一旁莫雲夏撇撇嘴,小聲嘟囔:“什麼太陽,就是蟎蟲被烤焦的味道唄,說得那麼好聽......”
殷南迦:“......”
他揉了揉太陽穴,問他們:“你們賭了什麼?那麼積極。”
何斯陽嘿嘿一笑:“全班開賭,輸的人全去給老六表白。”
殷南迦張了張嘴:“......夠狠。”
“所以到底是什麼味道?”
“對啊殷神,說說唄,不用說具體的,就說個大概!是木質香?花香?酒香?還是什麼?”
“琛哥肯定不會介意的,都21世紀了?,我連罩杯都可以分享給大家!”
“那我分享尺寸!”
“我的秘密是腹肌只有五塊半!”
一群人越說越沒有底線,殷南迦趕蒼蠅似的揮手:“等他回來了自己問他!”
......
但接下來一個星期陸白琛都沒有回來,殷南迦給他發的訊息都石沉大海。
要不是還能從陸成棋口中知道一點他的訊息,殷南迦都懷疑他是不是消失,或者回京市了?。
又一個週末,殷南迦本來想去醫院看看陸白琛,但真的站在醫院門口了又躊躇,最終遲勳看不下去?,拉著他打遊戲,但魂遊天外的殷南迦給他打出了1-11的戰績。
“你有心嗎?我剛上的大師!”遲勳看著失敗的介面幾欲流淚,“我知道,你的心已經被外面的野男人勾走了?!”
“他不是野男人......”殷南迦下意識反駁。
然後悻悻道:“我們再來一局,這次我好好打。”
“你已經沒有機會了?。”遲勳毫不猶豫將他踢出隊伍,“心中有男人,滑鼠拿不穩。”
殷南迦撇撇嘴,乾脆回去刷題,他這周確實做什麼都有點提不起勁來。
週末是邵玲送他們兩人返校,黎珣去巴黎繼續交接工作?。
殷南迦打著哈欠進教室,懶洋洋的一抬眼,然後目光一下定住。
困頓的眼睛瞬間亮起,快速走到座位旁,看著起身讓自己進去的陸白琛,問:“你易感期過了??現在感覺怎麼樣?”
陸白琛勾起嘴角看眼睛清亮的殷南迦,語氣無比柔和:“嗯,已經過去了?,現在很好。”
一直關注著這邊的趙廓一下來勁了?,深情款款的看著遲勳,聲音極其矯揉造作?:“勳哥,你易感期過去了嗎?現在感覺怎麼樣?”
遲勳興致勃勃地大步上前回到自己座位上,和他一起演:“廓爺,我易感期過了?,現在感覺很好,見到你,我就更好了?!”
周圍坐著的人都憋不住,大笑起來:
“勳哥,我也很好!”
“我的易感期還沒來,我也好!”
“我沒有易感期,我更好了?!”
殷南迦額角一跳,隨手抄起書就朝遲勳他們砸過去?,“你們想死嗎?”
陸白琛也忍不住輕笑一聲,低聲哄殷南迦:“別和他們計較,你先進去吧。”
殷南迦瞪了一眼舞的最歡的趙廓,坐進去?。
屁股還沒坐穩就看見自己書桌上有兩封信,是熟悉的印花包裝,一封淡藍色印著白鴿,一封嫩黃色印著山茶花。
殷南迦拿起信封挑眉看陸白琛。
陸白琛笑了笑,說:“上週沒來得及送,補上。”
所以一共是兩封。
“不是週一送嗎,今天怎麼提前了??”殷南迦眨了眨眼。
“因為有些迫不及待。”陸白琛看著他小聲說。
殷南迦忍不住笑,稍微湊近他一點也小聲說:“不是都追到了嗎,還送情書啊?”
“追到了也送。”陸白琛回答他,“送滿九十九封。”
殷南迦眉毛一挑,好會啊這人。
他壓著嘴角的笑容將情書收起來,“我明天再拆,假裝還是你週一送的好了?。”
“隨便你什麼時候拆,都是你的。”陸白琛的目光溫柔而寵溺。
殷南迦嘴角完全壓不住的上揚。
莫雲夏坐在後面,即使書桌上堆滿了書本,還是抵擋不住前面兩個人蔓延開的粉紅色泡泡,她羨慕的小聲和何斯陽說:“好甜,磕到了?,好想談戀愛啊~”
何斯陽聞言下意識看了右邊一眼,跟她說:“那你談唄。”
“我找誰談?”莫雲夏嘆了口氣,翻開作業,“算了?,我不配。”
何斯陽高深莫測的說:“你缺少一雙發現緣分的眼睛。”
陸白琛回來後殷南迦感覺晚自習都變快了?,似乎好像沒過多久就打響了最後一節晚自習的下課鈴。
他磨磨蹭蹭的收拾東西,同樣動作慢的還有陸白琛。
而遲勳幾人動作一如既往地快,沒怎麼收拾就風風火火的準備回宿舍,他起身看到陸白琛不緊不慢的合上書?,不懷好意的特意出聲:“我們先走了?,琛哥你後面來啊——”
趙廓也探頭賤兮兮的喊:“慢點回宿舍,注意安全啊,熄燈了再回去也沒事!”
連陸成棋都輕笑了一聲,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才跟遲勳、趙廓一起回宿舍。
搞得本來覺得沒什麼的殷南迦耳朵開始發熱,但還是強作鎮定的慢慢悠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