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白琛停下來鬆了口氣,笑看著殷南迦和莫雲夏追著陸成棋打,找了個隱蔽的地方——兩個廢棄的裝飾大油桶後面,開始團雪。
殷南迦追著陸成棋,對他就不必手下留情了?。
他追上後直接拉著陸成棋後衣領,一個用力直接將他摔在地上,半跪膝頂著陸成棋後背不讓他起身,抓起一把雪就往陸成棋後脖頸按。
“操!冷——殷南迦你他媽剛才不是這樣的!”陸成棋這一下透心涼,忍不住齜牙。
他搞不懂殷南迦怎麼那麼大力氣!
報復心那麼強,體力這麼好,以後有阿琛受的!
殷南迦如願以償,肆意的笑著,喘著氣艱難起身,“怎麼樣,你有什麼意見站起來說啊。”
又對喘氣如牛,姍姍來遲的莫雲夏隨意道:“送給你玩了?。”
莫雲夏喘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彎腰撐著大腿,伸出一隻手巍巍戰戰給殷南迦比了個大拇指,又展平手掌。
殷南迦隨意拍了一下,往回走。
遲勳趙廓何斯陽三個人混戰著,結盟跟三國魏蜀吳一樣混亂。
他環視一週竟然沒有看到陸白琛那廝的身影。
殷南迦頓時警惕起來,周圍有一顆孤零零掉光葉子的大樹,還有好幾個廢棄的景點建築。
殷南迦慢慢靠近油桶,手裡抓著雪球。
近前猛的一探——沒有人!
他心下微松,轉身卻突然被拉住,往下扯。
靠!大意了?!
殷南迦一驚,來不及做反應,但預想中的雪球並沒有砸下來。
手中緊握的雪球被強制摳掉,殷南迦立馬掙扎反抗。
被一聲帶著笑意的低呵打斷:“別動,手都紅了?!”
殷南迦手被握住,手上突然吹過一點有溫度的風,但他的手太冷了?,已經被凍得紅紫,這點暖風還來不及帶給他一點溫度就消散。
殷南迦的手被陸白琛握在手心裡摩擦,他往他的手上呵氣。
殷南迦的手被帶著一點點回溫。
他有些愣怔的看著陸白琛低頭的髮旋。
陸白琛有些心疼握在手中那雙骨節分明,被凍得通紅的手。
抬頭看著殷南迦有些無奈:“出來打雪仗竟然不帶手套?”
殷南迦下意識回答:“忘了?。”
“這都能忘。”陸白琛無語凝噎,嘆了一口氣。
確定殷南迦手暖起來後,將自己脫下來的防風手套給殷南迦帶上。
殷南迦看著陸白琛動作到一半才想起來,“你手套給我了你怎麼辦。”
說著就要抽回手。
但陸白琛握著他的手不讓他往回縮。
轉移他的注意力下巴往旁邊揚了揚:“這是給少爺準備的輜重。”
殷南迦順著看過去,一大堆雪球不規律的堆著,又坐下來的他們一大半那麼高了?。
哇哇哇!
殷南迦兩眼冒光,興奮問?:“真給我?”
陸白琛趁機給他戴好了手套,仔細將手套上的魔術貼貼好。
“嗯,都給你。”聲音裡不免也染上兩分笑意?。
殷南迦狂喜,抬了抬下巴,鎮定不失矜貴的跟陸白琛說:“那你別碰雪了?,看爺給你把這片沙灘打下來!”
陸白琛難得笑彎了眼:“那就拜託少爺了?。”
殷南迦帶上手套握了握,感受著手上殘餘的溫度。
手套稍微有一點點空,陸白琛到底比他高小半個頭,手也比他的手寬大,能把他的手整隻握著......
殷南迦再腦中緊急剎車,推了推陸白琛,也不看他就說:“你過去點,擋住我拿彈藥了?。”
陸白琛順從的挪了一步,給他留出活動的空間。
殷南迦興奮的摩拳擦掌,一手拿了一個雪球悄悄從油桶後起身觀察。
遲勳三人就在他不遠處混戰,三個人打出了是三個人的氣勢和混亂,根本來不及團雪球,已經開始直接抓雪往對方衣領下塞的流氓玩法。
殷南迦勾了勾唇角,緊盯著三人,找準時機就往最近的兩人扔雪球。
常年打籃球的準頭不是蓋的,一扔一個準。
“誰!誰砸的我!”趙廓剛被何斯陽塞了一脖子雪,剛抖落臉上就正中一彈。
“我擦!”何斯陽是脖子中彈,被冰得一個激靈。
三人一同像雪球來的方向看去,就見殷南迦囂張的站在油桶後面,一手一個雪球,不懷好意的朝他們笑。
殷南迦掂量了一下手中的雪球,手臂向後揚然後猛的發力往前?:“走你——”
遲勳見是衝著自己來的,立馬亂揮手臂將雪球打落。
殷南迦有些遺憾沒有打中,但馬上又扔出一球,擦著遲勳耳朵過去,在遲勳耳廓擦落一點冰雪。
遲勳立馬伸手拍耳朵:“耳朵都要凍掉了?!狗賊!”
“哈哈哈,菜,就多練——”殷南迦站在油桶後面笑的猖狂。
遲勳怒,衝趙廓和何斯陽喊:“先停戰!等打下這賊人,我們再一決雌雄!”
“行,打他丫的!”
“太囂張了?,今天我們就教教他怎麼做人!”
“就是?!哎哎,殷南迦你先別打了?,沒開始,沒開始啊!!”趙廓抱頭鼠竄。
殷南迦冷笑,喊:“戰場上誰給你吹哨!”
說著又丟了兩個雪球出去。
一旁的陸白琛盤腿坐在雪地上,適時給殷南迦遞上兩個雪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