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朝朝面帶疑惑地望過去,對上了安格瑟爾那雙碧色的眼睛。
他那雙眼睛沒有任何的波瀾,就如同是平靜無比的湖面。
“不可以隨意觸碰獸人的耳朵。”安格瑟爾的語氣平靜,這其實是一條眾人皆知的常識。其他人在這裡看到蘇朝朝和格雷戈裡的互動,只會以為這兩人在調情。
安格瑟爾卻篤定蘇朝朝肯定不知道這件事情:“揉捏對方的獸耳在獸人的概念中是在調情,意味著你在邀請他進行情人之間的活動。”
安格瑟爾的話音剛剛落下,蘇朝朝立刻縮回了自己的手。
而半跪在地上的格雷戈裡顯然還沒有恢復過來,豆大的汗水從他的額頭滴落,他整個人的溫度都在持續上升。
此刻他就像是在烈日炎炎的天氣中不斷奔跑一般,竭盡全力,滿身大汗。
“格雷戈裡。”安格瑟爾冷冰冰地喊出這四個字。
從安格瑟爾的口中說出他的名字,格雷戈裡就好像是被冰塊澆了一頭,迅速回過神來。他大步向後退了幾步,穩住了自己的狀態。
臉色這才恢復了些。
“格雷戈裡,你怎麼了?”格雷戈裡狀態一看就不對。
格雷戈裡隨手擦了擦汗,還沉浸於自己竟然會愛上兩個雌性這個驚天霹靂中。
這麼渣的時候,肯定不能告訴好友!
要是被好友知道了,說不定就跟我斷交了!
格雷戈裡在心中打定了主意,他可以避開蘇朝朝的視線,然後衝著安格瑟爾笑了笑道:“可能是打架打累了。”
安格瑟爾碧綠的眸子只在他身上掃了一下,並沒有繼續追問。
格雷戈裡鬆了口氣,這件事暫時是這麼過去了!等晚上他一定要給族長再寫一封信,這件事也太可怕了。
“你們銀劍到底靠不靠譜呀。”艾莉娜的腳上噴了藥膏顯然好了很多,也能夠正常行走了,但是現在馬車沒有了,僕人失蹤了,甚至於兩個人還在地上滾過衣服都髒了。這樣的日子和他們再城中的日子簡直是天壤之別。
艾莉娜根本忍受不下去。
“查理斯小姐,我們接受伯爵委託的時候,您也在場。我們已經跟您明確過拉特拉斯密林的危險程度,還能夠活著就已經真的很不錯了。”
隨著噠噠噠的馬蹄聲響起,塞爾西佩婭帶著人趕上了他們。
其中原本掉出馬車的兩個僕人也在其中,他們一看到尤利爾和艾莉娜就立刻迎了上來。艾莉娜打量著毫髮無傷的一行人,冷哼了一聲:“拉特拉斯密林能有上面麻煩,分明都是你們自己找的麻煩。”
泛著寒光的巨劍一下子插在艾莉娜的面前,塞爾西佩婭向來不是一個有耐心好說話的人,她沉著臉說道:“查理斯小姐,我希望您銘記在心,我可不是一個好脾氣的人。你竟然需要我們的保護,起碼要學會聽話。”
這把巨劍所在的位置和艾莉娜的所在的位置很近的,稍有不慎的這把劍就可能不hi插在地上而是插在艾莉娜的身上。艾莉娜的臉色一下子白了起來。
她下意識地握住了尤利爾的手。
尤利爾反握著艾莉娜的手,抬頭看向塞爾西佩婭:“我父親也是信任銀劍的能力,才選擇你們保護我們。銀劍聲名在t外耳,據說沒有完不成的任務,你們應該也不想破了這個名聲吧。”
尤利爾的身上逐漸褪去了那些易爆易怒的習性,整個人顯得成熟了很多。
“哈哈哈哈你說得很有道理!”身穿黑袍的男子笑呵呵來圓場,他拔起地上巨劍還到了塞爾西佩婭的手上,“我們銀劍,確實沒有失手過任何一件任務。”
原本跟在塞爾西佩婭身後的修米一下子看到了蘇朝朝,他趕忙跑到蘇朝朝的身邊問道:“你還好麼,有沒有受傷?”
“沒有受傷。”蘇朝朝想起之前伊德拉和修米的維護之情,這會笑著道謝,“還要謝謝你和伊德拉。”
修米這會還記著自己之前對蘇朝朝兇兇的態度,紅了紅耳朵道:“不用謝的。”
塞爾西佩婭的目光也順著停留在蘇朝朝的身上,她笑起來十分爽朗:“姑娘,你是因為我的緣故被喬伊盯上的,放心我會護著你出密林的。”
蘇朝朝眉眼彎彎地對塞爾西佩婭道謝。
小姑娘五官漂亮,笑起來的時候眉眼一彎就像是一顆大蜂蜜糖一樣。讓人看著就心情愉悅。
塞爾西佩婭非常吃這一套。她這會目光掃過自家這些粗狂的隊員們,心裡已經開始盤算著要不踹了哪一個,然後找個甜甜的小姑娘當隊員。
很顯然,周邊的隊員們並不知道自家隊長有了這種心思。眼看著隊長看過來的時候,還挺了挺胸膛。
“天色馬上就要暗了,我們還是儘快找個地方過夜吧。”伊德拉看著天邊的晚霞開口道。
天色已漸漸暗了,天邊晚霞呈現出一種淺淺的橙色。逐漸將密林中樹木也染成這個顏色,白天顯得尋常的樹木,在傍晚變得格外美麗。
他來密林比塞爾西佩婭他們來的早,對於密林瞭解的更多一些。
晚上的密林在變得十分漂亮的同時,也變得十分危險。
塞爾西佩婭他們也感知到了這件事情,很快大家找到了一處地方。
這是一個巨大黑暗得岩石,岩石很大三邊延伸出形成了兩個夾角。這兩個夾角都十分的隱蔽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