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佑:“沒有。”
陸酩已經從夏佑的眼神中看出來了:“肯定有。”
夏佑不想跟他說話了,趁著陸酩不注意,翻過身去,只留給陸酩一個背影,他想這樣的話,陸酩應該就不會再問了吧。
陸酩溫柔的將他扳過來面對自己,他的力氣很大,夏佑只能怪怪的被他按著。
此時的夏佑在陸酩的眼裡,就像是一個小朋友,小朋友不開心了,就要哄小朋友開心。
陸酩笑道:“跟我說說吧。”
陸酩那樣直勾勾的看著他,他這樣,陸酩竟然一點不耐煩都沒有,這讓夏佑生出了自己在無理取鬧的感覺。
他沒有無理取鬧。
夏佑看著他:“之前我送給你的那幅畫,你是不是不喜歡?”
如果陸酩要是不喜歡,想問他可不可以還給自己。
陸酩:“喜歡。”非常喜歡。
夏佑一愣,淡淡蹦出兩個字:“騙子。”
陸酩不知道夏佑為什麼會給他定義上這個稱呼,聲音溫柔的:“我從來沒有騙過你。”
夏佑蹭的一下坐起來:“那我送你的畫呢,你根本就沒有掛在辦公室,你就是騙子。”
夏佑到底還是沒能忍住,他越想越委屈,別說是掛在辦公室了,陸酩都沒有放在辦公室裡。
原來是這樣,陸酩馬上就想起了之前跟夏佑說的話,也馬上就知道了夏佑生氣的原因。
陸酩道:“我是真的很喜歡你送我的畫。”
“那畫呢,家裡沒有,辦公室也沒有。”夏佑說著說著眼眶又紅了:“陸酩,你要是不喜歡可以直接告訴我,你不用勉強自己的。”
他完全可以接受陸酩當著他的面說不喜歡他的禮物,他會想辦法再送他另外的禮物,他不能接受陸酩說喜歡之後,就將畫丟了。
陸酩道歉:“對不起,說掛在辦公室裡是我騙了你,但是我真的很喜歡你送我的畫。”
夏佑:“畫呢?”
陸酩:“我放在朋友那裡了,過幾天才能拿回來了。”
這話說的像是臨時編出來的藉口,但陸酩說的是實話,那幅畫他交給了江理承,但是結果沒有出來之前,他不能告訴夏佑原因,他不想讓夏佑失望。
所以連這個朋友是誰他都不能告訴夏佑。
在夏佑聽來,陸酩簡直就是連藉口都找的這麼敷衍。
夏佑只覺得胃更疼了,捂著胃不想說話了,他想,算了,陸酩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在這件事情上糾結,他為什麼會這麼在意這件事情,夏佑忽然發覺他對這件事情的反應有些過度了。
夏佑知道,如果同樣的事情發生在莊問羽身上,莊問羽丟掉了他送給他的禮物的話,夏佑不會有任何的感覺,因為他不在乎。
夏佑緊緊地捂著肚子,疼的額頭上開始冒汗,就連自己的胃也欺負他,非要在這個時候疼嗎。
胃裡就像有人拿著一把錘子在敲打一般,疼的很厲害,一開始只是隱隱的一下一下的疼,現在是連續性的疼。
疼的夏佑哼了一聲。
陸酩:“佑佑,你真的不舒服。”
胃疼真的要人命,夏佑捂著胃:“胃疼。”
不到二十分鐘,夏佑就在醫院裡。
因為一次性吃了很多冰冷的東西,夏佑的胃一下子承受不住,所以發出了反抗的訊號。
聞暢檢查之後給他開了兩片藥,吃下去之後就沒事了。
可不是嗎,夏佑在短短的時間裡喝了一杯冰咖啡,喝完之後,夏佑當時覺得腦袋懵了一下。
聞暢細細的檢查了一遍,再三跟陸酩保證夏佑真的沒事。
在陸酩出去接熱水的時候,聞暢問他:“你在跟陸酩鬧彆扭?”
夏佑一愣,他是怎麼看出來的。
聞暢可是過來人了,自然是能看的出來,夏佑在跟陸酩鬧彆扭,陸酩在他身邊忙前忙後的,很少見這樣子的陸酩。
聞暢對夏佑的印象很不錯,覺得他很適合陸酩,跟陸酩也很般配,跟陸酩這麼多年的朋友,他也想幫幫自己的好兄弟。
聞暢問他:“因為什麼?”
夏佑已經從剛才的糾結中走出來了,他也覺得自己有點太過激動。
夏佑道:“沒有。”他不好意思告訴聞暢說自己是因為一幅畫而生陸酩的氣,這個生氣的理由應該挺莫名其妙的吧。
“我們跟陸酩認識很長時間了,還真的沒有見過誰能這麼親近過他。”聞暢道:“他好像有點潔癖症,不喜歡任何人靠近他,就連我們幾個是他的哥們也跟他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但是你是第一個跟他這麼親近的人。”
“也是唯一一個他將你介紹給我們認識的人,夏佑,不是因為他是我的朋友我就為他說話,他對你是認真的。”
“你也應該能感覺到為了讓你開心,他做了很多的事情,他是真的很喜歡你。”
陸酩端著一杯溫水回來了,聞暢也停止了話題。
夏佑吃了藥,沒兩分鐘,胃就不疼了。
兩人回去的路上都沒有說話。
夏佑想起了小時候的事情,在父母吵得很兇吵得很厲害的時候,夏佑很是著急,那個時候,院子裡的小孩告訴他,爸爸媽媽再這樣吵下去,他們就會離婚了。
離婚了,他們就不是一家人了,夏佑擔心爸爸媽媽真的會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