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讓我時刻關注著京都的失蹤人口嗎?最近這幾年都沒有什麼失蹤的,可就在前幾天,警方接到了十幾起失蹤的報案,而且失蹤的全部都是20歲左右的青年。”
言晰聽聞此言,面容忽然嚴肅了起來,一下子失蹤這麼多人,且都是青年人,他十分懷疑是邪祟乾的。
他大二的時候消滅了影暝的一個分/身,影暝生性謹慎膽小,這幾年一直躲藏起來不肯現身,現在出來的話,肯定是之前所受的傷已經恢復了。
必須要趁著他徹底恢復之前將他滅掉,否則的話還不知道他究竟要害多少人呢。
“我現在就買機票過去。”
言晰剛說完,楊堯誠擔憂的嗓音又響了起來,“這次可能真的是邪祟作祟,我在那些人的失蹤現場聞到了邪祟身上的臭味。”
“好,我知道了,我即刻起程,”言晰匆匆鎖上辦公室的門,走出來對王鐸說了一句,“我有事要去趟京都,這裡就交給你了。”
王鐸還從來沒見過言晰這般嚴肅的樣子,一時之間都有些愣住,他怔怔的點了點頭,“行,你放心去吧,這裡有我呢。”
兩個多小時後,飛機落地,楊瀾面容肅然的等在出站口,看到言晰後他舉起手臂,揮了揮,“師伯,這邊。”
坐進車裡,楊瀾開始解釋自己的父親沒有來到現場的原因,“我爸正在安撫那些失蹤人員的家屬,所以只能讓我來接你了。”
“沒事,”言晰對此是無所謂的,他擺了擺手,提起正事來,“有算出來那些失蹤的人現在都在哪裡嗎?”
“也是我爸向師伯你求救的原因,”楊瀾嚥了咽口水,平日裡一直遊刃有餘的他,此時也不由得面露難色,“十幾個失蹤人員,即使是有他們的生辰八字,可卻始終追蹤不到他們的痕跡。”
也正是因為如此,楊堯誠才會確定這些人都是被邪祟給擼走了,否則的話,就算是被拐賣到了國外去,也能夠測算的出來的。
言晰聽了這話,不由得皺了皺眉,“有點危險了。”
楊瀾腳下用了用力,幾乎將油門踩到了最大,車子幾乎是壓著限速的線在開,“是,都把我爺爺請出山了,還是算不出來。”
京都楊家是已經綿延了上千年的玄學世家,在國家那裡也是報過案的,這麼大規模的失蹤案出現後,楊家就已經和警方聯手了。
此時,楊家的宅院裡,不僅有受害者的家屬,有好幾名警方的工作人員,他們全部都在焦急的等待著。
楊瀅努力的安撫著家屬的情緒,“你們放心,我師伯很厲害的,只要他到了,肯定能夠找到你們的親人。”
被稱之為師伯的存在,想必術法應該很是高深,一時之間家屬們雖然還是很著急,好歹有個希望,卻也不似之前那般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可當言晰出現在他們面前的時候,一群家屬們確實出奇的憤怒了。
“我們就找這麼一個年輕的小夥子來?!”
“如果不行的話,把你們家老爺子請出來,讓他再算一算好不好?”
“人命關天的大事啊,不是兒戲,你們怎麼能找一個學生來裝腔作勢呢?!”
一群家屬們吵吵嚷嚷的,都幾乎快要將房頂給掀開了。
楊老爺子已經快90歲了,再讓他出力,豈不是要要了他半條命?
何況他之前已經測算過,也追蹤不到那些失蹤者的痕跡,繼續測算,也只不過是浪費時間,浪費精力。
楊堯誠幫著解釋了一下,可家屬們卻更加的憤怒了,“你們要是做不到就不要攬這個活啊!我們再去找別的大師就行了,這世上又不是隻有你們楊家,沒有拿一個毛頭小子來糊弄我們的道理!”
有幾個情緒激動的家屬,罵罵咧咧的留下幾句話,轉頭就要離開。
但這一邊,言晰已經讓楊家的傭人拿了幾個小碗過來,對著一名尚且還算冷靜的家屬開口,“生辰八字測算不出他們的地址,就只能用追蹤術了,需要你放些血到這個碗裡面。”
那名家屬愣愣的點了點頭,割破了自己的手指,將血液擠進了碗裡。
反正現在也沒有什麼別的辦法,那就姑且死馬當活馬醫吧。
“!?”楊瀅的腦門上全然都是問號,“師伯,你這個術法又是從哪裡學的?”
“天衍宗,”言晰丟擲一張黃符,用毛筆沾著那名家屬的血,在上面畫了一個旁人看不懂的符號,順帶著回答楊瀅的話,“怎麼,這個術法也失傳了嗎?”
楊瀅頓時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
一千多年了啊!
傳承不知道斷絕了多少次,他們楊家堅持到現在已經很不容易了,師伯這怎麼輕描淡寫的問出這樣的話的?
楊堯誠對這個追蹤術很感興趣,“師伯,事情結束了以後,能把追蹤術教給我們嗎?”
“可以。”言晰點了點頭,將畫好的黃符折成了一個紙鶴的模樣,放在手心裡,手指掐訣,“甲震乙離丙辛坤,丁乾戊坎己巽門……”
剎那之間,紙鶴彷彿是活過來了一般,揮動著翅膀停在了半空當中,紙鶴的腦袋間指著西南的方向。
“這這這……”
那名放了血的家屬,激動的都有些語無倫次了,“這怎麼回事?我兒子就在這邊嗎?”
“是,”言晰點頭,“只要跟著紙鶴的指引,就能夠找到你兒子的所在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