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孫靜雅醒了過來也沒關係,只要他咬死了不離婚,孫穎的毒不會被解掉,那他就還有機會。
文天明咬了咬牙,怒視著言晰,“小夥子,年紀輕輕的, 人要學會謙虛,我叫你一聲言大師, 你該不會就真的以為你很厲害了吧?”
“還有,”文天明緩和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努力的做出一副替孫穎著想的模樣,“老婆,這個人是我找來的,你就真的相信他嗎?”
“你就不怕他再對你做些什麼手腳?”
“文天明,”孫穎嗤笑了一聲,像看著一個跳樑小醜一般的看他,“你當真以為每個人都和你一樣的無恥嗎?”
“就是!”楊瀅滿是不屑的瞪了一眼文天明,“可是京都楊家的人,你以為我缺你那500萬?”
“我們道士修的是心性,見到不公平的事情,見到邪修就是要管,我師伯才不稀罕你的那點報酬呢。”
楊瀅撇了撇嘴,嫌棄的情緒溢於言表,“才500萬,打發叫花子呢?”
一直被孫穎把控著財政大權,手裡頭很少有這麼多現金的文天明:……
是誰破防了他不說。
“確實可以解,只不過也有些麻煩,這毒素在你體內已經有相當一段年份了,”言晰完全無視了文天明,只一雙眸子望向孫穎,“你若不信我,換人也可以。”
“不用換。”孫穎斬釘截鐵的說著,言晰救了她女兒孫靜雅,這份信任還是有的,更何況言晰無論是說話還是做事,都非常的光明磊落,她相信言晰不會騙他。
“文天明答應給你們500萬的報酬,是不是?”孫穎指尖微微摩挲著,思索了一下後開口道,“我之前說的10倍也算數,再加上我這條命,我給你們5000萬的報酬!”
楊瀅笑容滿面的回了一聲,“孫老闆大氣。”
說完這話,她還不忘拉踩一下文天明,“不像某些人,不僅心思惡毒,還摳摳搜搜的。”
言晰對此沒有發表什麼意見,他目光輕掃,“孫總,我方才只是大致觀察你身上的毒素屬於一種巫毒,但具體的情況還需要把脈才能夠確定。”
“好的,好的,”孫穎立馬擼起了自己的袖子,伸出白皙的手腕,沒有任何的猶豫和防備,“那你來看看吧。”
“嗯。”言晰輕輕應了一聲,指尖搭在了孫穎的手腕上。
在言晰給孫穎檢查身體的時候,文天明心跳如鼓,甚至連臉色都變得慘白一片,他只覺得頭皮發麻,整個人都有些喘不上氣來了。
這短短的幾分鐘的時間,對他而言,似乎有一個世紀那樣的漫長。
焦急的等待當中,言晰緩緩收回了,孫靜雅迫不及待的詢問,“怎麼樣?能解嗎?”
言晰點點頭,給了一個肯定的答覆,“可以。”
下降頭是傣國那邊的一種邪惡的巫術,言晰之所以能夠這麼快的判斷出來,其實是因為降頭術的起源是來自於華國的苗疆。
幾千年前,這種邪術流傳到了東南一帶,與南陽當地的邪術結合,最終演變成了現如今的降頭術。
兩年前言晰在傣國學習了一番,降頭術整體上可以分為兩個種類,一種是鬼降,一種是藥降。
孫靜雅之前所中的降頭就是鬼降,會用到受害者的頭髮,指甲,皮屑,血液一類的東西,經過降頭師的做法以後就會達到一定的目的。
這種降頭其實只要遇到一些道法高強的大師,就可以輕鬆的解除。
但孫穎中的卻是藥降,藥降和千年前苗疆的巫蠱之術其實非常的相似,把毒蛇,蜈蚣,毒蠍子,毒蜘蛛,以及蟾蜍這五種毒素極高的蠱蟲放在一個罈子裡面,讓它們自相攻擊,吞噬殘殺,到最後只剩下最毒的一隻。
然後把這一隻蠱蟲曬乾,碾成粉末,就成為了藥降的蠱毒。
孫穎體內的藥降應該是在日積月累當中被下在了她的飯食裡,她的五臟六腑以及血液當中,全部都充滿了毒素,這些蠱毒是被布了術法的,所以即便醫院抽血化驗,也檢測不出來。
但言晰的靈力卻可以探測到這一切。
他將孫穎體內的大致情況講述了一遍,嚇的母女二人頓時額頭冷汗直流,“這……真的還能救活嗎?”
這可是渾身上下都是毒啊!
楊瀅也聽得頭皮發麻,“師伯,這真是好歹毒的手段!”
唇角不可見的向上揚了揚,言晰語氣輕快的說道,“放心,我不會讓你死的。”
“這種蠱毒的解法,說難不難,說簡單也不簡單,”言晰沒有什麼要替病人隱藏病情,以防對方接受不了的這種想法,直言道,“只要在你徹底毒發之前培養出來一隻蠱蟲,把你體內的毒素都吸收了就可以。”
“嘶……”孫靜雅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你說的那種蠱蟲,該不會就是電視上演的那種,要把一隻蟲子從血管裡面送進去,讓它遊走遍全身吧?”
“嗯,”言晰輕哼了一聲,“和你說的差不多。”
“媽媽耶……”若不是因為自己此時正坐在沙發上面,孫穎覺得她能立馬直接暈過去,這種東西是能真實存在的嗎?
光聽著都這麼嚇人。
想到會有一個蟲子鑽到自己的身體裡面,遊走遍全身上下,然後把她體內的毒素一點一點的吃掉,孫穎就起了渾身的雞皮疙瘩。
孫靜雅倒沒有那麼的害怕,她只是高興於自己的母親有救了,但回想了一下剛才言晰所說的話,她的一顆心又再次忐忑不安了起來,“你說要在蠱毒徹底的爆發之前,這……大概還有多長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