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元安柏被自己的老婆和情人合夥殺害的案件,就是因為言晰看出了監控當中女人面相的不對勁,所以才讓他們快速的破了案。
而且也是言晰提醒他們第一個死者吳媛意多年前身上沾過人命,才能在這麼短暫的時間裡弄清楚了事情的真相。
此時的趙雲歸自然不會拒絕,他拿出了周畦最近的照片,以及周畦的出生年月日。
照片上的男人戴了口罩,看不清具體的樣貌,僅僅從露出來的地方可以看到他天庭凹陷,眉骨突出,眉眼間間距小,且疾厄宮處的黑色濃郁的幾乎都快要漫出來了。
這是一個很典型的殺人犯的面相,但同時,他也活不了多久了。
而且從他的財帛宮處來看,多年前他發過一筆橫財,但他似乎沒怎麼用過,日子始終過得清貧。
言晰將自己從面相上看出來的東西告訴了趙雲歸,他微微頷首,“這個人就是兇手?”
“是,”趙雲歸驚訝於他能將周畦的過往算得如此準確,“那你能算出他在什麼地方嗎?”
如果言晰可以算出來,讓他們實施抓捕,那麼李夢雪的生命也就能夠得以保障了。
“周畦一共要殺三個人,如今已經被他殺了兩個,還剩下一個女生,這個女生小的時候發燒,忘記了她曾經霸凌過周幼寧的事情,”趙雲歸解釋了一下案件的緊迫性,“當年的她也才四歲,價值觀都沒有完善,我們可以說她做錯了,但我們不能就此剝奪掉她的生命。”
趙雲歸言辭懇切,“而且周畦得了癌症,他現在一心只想報仇,無法確定他會不會在仇恨的影響下喪心病狂的要報復社會,所以,請你務必幫幫我。”
作為一名人民警察,保護人民群眾的生命財產安全是趙雲歸唯一的責任。
他很同情周畦,也同情那個年僅四歲就永遠離開了這個世界的小姑娘,可同情不能凌駕於法律之上。
如果任何一個人都能夠因為仇恨就肆無忌憚的殺人報復的話,這個世界真的會亂套。
“好。”言晰答應了下來,根據周畦的面相和生辰八字進行了推算。
言晰開啟手機上的地圖看了看,按照他推測的方位,周畦躲藏的地址應該是西邊的一處爛尾樓。
但他過不了多久就會離開那裡,換個地方躲藏。
新的藏身地周畦應當還沒有找好,前方一片朦朧,言晰看不太真切。
言晰暫時沒有告訴趙雲歸周畦躲藏的地方,反而是問出了另外一個問題,“周畦要殺的最後一個女孩名字叫李夢雪?”
“對,”趙雲歸點點頭,“她和你差不多大的年紀,也是今年參加高考,過去的悲劇已經無法改變,我們能做的就是放下,然後繼續往前走。”
“你有她的照片和生辰八字嗎?”言晰想要推算一下這個女孩的命運。
“有的。”趙雲歸掏出手機,翻出相簿,那是一張李夢雪的身份證照片,照片上的女孩留著一頭黑色的長髮,眉眼溫柔,笑得恬淡。
透過面相可以看出來,這姑娘家境優渥,父母恩愛,生活幸福,但同時,她和被周畦殺死的吳媛意與周瓊月一模一樣,都長著一雙神昏的眼睛。
而且她眉眼之間的戾氣比之吳媛意和周瓊月還要更深一些,由此可見,當年的那次霸凌致人死亡事件,李夢雪是那個主導者。
之前言晰算命測字都只是簡單的看一下他們的面相,如今他卻從隨身攜帶的書包裡面掏出了那隻羅盤。
趙雲歸還是第一次看到言晰使用法器,尤其是這般晶瑩剔透的古物件,頗有些驚異,“你這是要做什麼?”
言晰單手抓著羅盤,凌空畫了一個趙雲歸看不懂的符號,“開天眼。”
開天眼,測未來,需要耗費大量靈力,現在這個世界裡的空氣斑駁不堪,靈氣少的可憐,有羅盤這把法器,可以少消耗一些。
羅盤的周圍泛著淺淺的藍光,彷彿是將電視劇裡的特效場景展現在了眼前。
趙雲歸一直知道言晰是個有本事的,但還是第一次這般深切的感受到,他下意識的抬手想要去觸碰那抹藍色的光芒,看看究竟是不是個實體。
“別動,”最後一筆落下,言晰猛然抓住了趙雲歸蠢蠢欲動的手指,“你只是個普通人,沒有進行過修行,貿然觸碰,靈氣會傷到你的。”
趙雲歸有些懊惱,“是我莽撞了。”
他都三十多歲快四十了,竟然還有像小朋友一般好奇的一天,實在是太不應該。
但很快的,趙雲歸就將這件事情拋之了腦後,“你開天眼看到了什麼,算出來周畦到底藏在哪裡了嗎?”
言晰相信的是六道輪迴,善惡有報,順應天命。
他輕輕笑了笑,並沒有說出自己所看到的李夢雪的未來是怎樣的,而是拿出手機上的地圖導航,指著其中一個地方對趙雲歸說道,“周畦就在這裡,他快要換地方了,你們現在趕過去還來得及。”
“多謝。”得知了結果,趙雲歸匆匆轉身離開,他們現在所在的位置過去有一段距離,警局那邊反而要近一些。
他一邊往外走一邊向留在警局的同事打電話,“周畦藏在城西爛尾樓,現在立刻過去抓捕,一定要在他轉移之前抓住他。”
留了幾個人把周瓊月的屍體帶回去,趙雲歸獨自一人開車趕往了城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