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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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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窗外有些濛濛細雨,還有閃電,她在臺燈下仔細寫下當天的調查結果,雖然目前還是一團謎團,但是她相信從這些調查裡能找到假面會會長的真正身份。

沒想到,她寫著寫著,紙面上浮現出一串字元:期期,是你嗎?我是孟姨!

她一時不敢相信,但已熱淚盈眶,她意識到,孟姨還活著,於是馬上做了回覆。

期期繼續寫下:孟姨,三十年前,假面會應該已經是海江省最神秘的組織了,如果我們聯手的話。

孟思期馬上應道:期期,我們資訊共享,讓我們一起來破獲這個猖狂幾十年的神秘組織吧!

她寫完這句話,連忙叫了路鶴:“路鶴!我們今晚要去見韓局,我們還要去省裡見劉廳,西雅圖俱樂部的真正幕後黑手不是梁燃,是假面會!”

“假面會?”路鶴跑到她面前,滿臉驚訝,然後又寵溺地看向她,“老婆,你怎麼知道。”

“來不及了,先不說原因,我們馬上去找韓局,明天一早提審梁燃,明天去省裡。”

“好。我給你找件保暖的衣服。”

當晚,韓長林聽說這個訊息,既興奮又有些緊張,馬上秘密聯絡了已經在省廳任副廳長一職的劉茂平,劉茂平提議兩人以度蜜月的身份到省廳會面,參加秘密調查,他會和省廳的刑廳長彙報此事,假面會可能涉及了許多不為人知的秘密,必須謹慎行事。

韓長林說,明天梁雲峰正好調回省廳工作,不如就跟他一起去省裡,這樣也不引起別人懷疑。

孟思期記得梁雲峰確實是明天回省裡,他在市局多留了一年多,正好是明天走,路鶴還和她說,明天上午要送送雲峰。

如果和雲峰一起去省裡,這樣也不失為非常好的辦法,因為三十年後,梁雲峰作為省廳廳長身份,也在調查假面會。

第二天一大早,孟思期提審了梁燃,路鶴因為避嫌並沒有進入審訊室,孟思期反而覺得路鶴還是無法接受梁燃的犯罪行為,也許見到梁燃會讓他想起梁程昊,那樣會聯想起母親的往事。

孟思期帶了一名年輕刑警審訊梁燃,她直接提問:“梁燃,我今天和你來確認一件事,希望你如實回答?”

梁燃面無表情,目光雖然是她的方向,但沒有任何色彩。

“假面會。”孟思期冷不丁問,“你知道嗎?”

一道不易察覺的光芒在梁燃的眼底閃過,她終於將目光聚焦在孟思期身上,似乎不太相信她會知道假面會。

實際上在筆記本里,三十年後的期期已經告訴了她一切,不僅告訴了她假面會是西雅圖俱樂部的保護傘,而且沈巷鳴和沈樂樂也是被假面會迫害,那個世界六十歲的梁燃因為丈夫和女兒慘死,心灰意冷,供出了假面會的部分資訊,但是這個世界,沈巷鳴和沈樂樂都沒有事,所以梁燃未必配合她。

“我不知道你什麼意思?”梁燃直接拒絕回答。

孟思期冷笑道:“你,梁燃,就是假面會的成員,你不願意說,那無非是因為你顧及沈巷鳴和沈樂樂的性命對嗎?假面會是西雅圖俱樂部的保護傘,我說的沒錯吧?”

梁燃嘴角痙攣了下,像是在笑,片刻,她道:“孟思期,你到底是人是鬼?你怎麼知道我的秘密?”

“實話說吧,你可以什麼都不告訴我,但是如果假面會不剷除,沈巷鳴和沈樂樂一樣會死在他們的手裡,你知道沈巷鳴這個人,非常瘋狂,他如果哪一天知道你和假面會有關,你覺得他會不會去調查假面會,那結果你也知道……”

“哈哈……”梁燃笑了笑,但很快又唏噓地嘆了口氣,“孟思期,你是不是希望我告訴你假面會的會長是誰?我實話和你說吧,我不知道,我當年也是因我父親引薦,加入了假面會,實際上,我對假面會一無所知。”

“不,你知道假面會的會長姓梁!”

梁燃再次愣住,半晌道:“你為什麼連這個都知道?”

“梁燃,有什麼你就直說吧,你還知道什麼?”

“姓梁,那也是我聽父親說的,但父親已經去世了,所以我根本不知道更多的資訊。”

孟思期猜測道:“當年江盛找你引薦加入假面會,也是你父親代辦的?”

“對。我是答應江盛合作,但是我沒那麼大能力帶他進假面會,現在江盛死了,我父親也去世了,所以你想知道的一切,不應該問我了。”

江盛在去年,也就是1995年被執行死刑,梁程昊前兩年就去世了,正如梁燃所說,現在確實沒人知道假面會的真實資訊。

但是隻要這個世界發生過的事,一定會留下痕跡。

孟思期將期期寫給她的十七人名單,遞給梁燃,“你看看,有認識的人嗎?”

梁燃接過,看了一遍,抬頭時輕輕搖了搖頭,“沒有,假面會不會以真姓名示人,實際上假面會表面上就是一個非常普通的讀書會,但深藏在暗處的秘密,不是你能想象的,入會的條件非常苛刻,裡面的人物非富即貴。孟思期,我們相識一場,你一個小小的市局隊長,我希望你不要碰!你會後悔的!”

孟思期站起,鏗鏘有力道:“梁燃,我也要告訴你,這個世界上,沒人可以凌駕法律之上,只要他犯了罪,我們刑警的職責就是逮捕他!”

第197章 [] 刑警本色(7)

上午, 梁雲峰已經背上了前往省廳的行囊,他眼睛通紅,依依不捨。

韓長林帶領局裡同事給梁雲峰送行。

梁雲峰的哥哥梁允皓特意開車到今陽市接弟弟回省裡, 車就停在市局門口。

孟思期站在路鶴身旁, 她始終微笑著,除了給梁雲峰送行,她等一會就將和路鶴一起, 與梁雲峰去省裡。

在孟思期的眼裡,梁允皓身材沒有梁雲峰高大, 兩人年齡也相差較大, 梁雲峰今年不過二十三歲左右, 然而梁允皓起碼三十五六歲,長相卻頗為溫和。

孟思期提前有些瞭解, 梁父是省政法機關領導, 梁允皓也在省裡重要單位工作,周身的氣質非常矜貴。梁雲皓和梁雲峰實際上是同父異母的兄弟, 梁雲峰是梁父二婚所生。

這時,梁允皓微笑著和韓長林寒暄了幾句, 感謝市局對梁雲峰的培養, 爾後,他又走到路鶴面前, 笑道:“感謝路隊對弟弟的栽培, 弟弟常常對我說,路隊是他在事業上的明燈。”

“過獎了,梁先生。”路鶴謙虛道。

梁允皓又看向他身旁的孟思期, 笑道:“恭喜二位新婚快樂!”

孟思期微笑迴應:“謝謝。”

“那我們出發吧,請兩位和我們一起同行。”梁允皓彬彬有禮做出邀請的手勢。

韓長林打招呼道:“小孟, 路鶴,這次去省裡度蜜月是一碼事,也別忘了去省廳給老劉問聲好。”

“放心吧韓局。”孟思期笑著回答。

這時,副駕門推開,走下一個人,是一位和梁允皓年齡相仿的男子,這人面色清冷,一雙眼像是淬了冰,冷不丁一看,給人一種壓迫的氣勢,不過他很快露出微笑,將那一臉的冷消除大半。

走到汽車旁,梁允皓自然給她和路鶴做了介紹:“我朋友,楚凌冬,這次和我隨行,換著開車。”

“你們好,路隊,孟隊!”楚凌冬認識他倆,主動伸出手來。

禮節認識後,五人上了車,梁允皓開車,楚凌冬依舊坐副駕。

孟思期在後排靠左依窗,路鶴坐中間,梁雲峰坐另一邊,車廂很寬敞,五個人剛好。

在大家閒聊時,孟思期不自覺就對車廂內的環境打量了番,這是她的習慣,這輛車應該是梁允皓的,雖然他看起來矜貴,但是生活還是偏隨性,他上車隨手就將腕上的手錶取下丟在副駕臺裡。

副駕臺上比較雜亂,不是髒亂,只是擺放的物品,橫七豎八,這符合梁允皓隨性的習慣。因為另一個人,楚凌冬無論下車還是上車都會整理下袖口,他似乎是在意細節的人。

在副駕臺上,有幾張發票,還有大哥大隨身電話,在這些物品下面,壓著一本書,書封是紅色的,因為被遮擋,書名看不清,只能看見書側的小字,但也不全。

路上,楚凌冬很細心,給後排遞了礦泉水。三個多小時後,車子到了省裡。

梁雲峰在去省廳報告前要先回趟家,邀請路鶴和孟思期去家裡做客,路鶴以要去拍蜜月照為由委婉拒絕了。

彼此分開後,兩人馬不停蹄趕往了省廳,劉茂平在辦公室接待了兩位。

劉茂平親自給二人倒了水,放在孟思期面前的卻是一杯水果茶,孟思期受寵若驚,“劉廳,你知道我喜歡喝水果茶。”

“別說你喜歡喝什麼,你喜歡吃什麼,路鶴都告訴我了。我剛離開市局那會,路鶴說,他正在追求你,讓我放心去省廳。”

孟思期和路鶴相視一笑,她就知道路鶴這人一點也不矜持。

寒暄話說完,劉茂平肅了神色說:“我和刑廳長已經彙報了假面會的事宜,這個組織非常神秘,很可能在暗處掌控著海江省的一些非法組織,如果不連根拔起,後果不堪設想。小孟,這次你發現假面會的秘密,我代表省廳感謝你。接下來,就由你作為調查假面會的專案組組長,路鶴作為副組長,省廳為你們配備了秘密專案成員,一月之內,我們要調查出假面會的頭目是誰?徹底摧毀他們。”

孟思期和路鶴站起,行了正禮:“是,劉廳。”

“很遺憾,把你們倆的蜜月耽誤了。”

路鶴抿唇微笑,孟思期說:“劉廳,這是我們的職責,我們義不容辭。”

“那好,接下來我們透過傳呼機聯絡,有什麼事可以立即呼叫我。”

劉茂平將兩隻傳呼機交給二位,並且叫進來三位專案組主要成員,介紹他們認識後,正式開展專案行動。

孟思期和路鶴找了一家蜜月酒店,住了下來,白天,兩人依舊去拍蜜月照,去各種地方吃美食,順道秘密調查省裡的書店,打聽讀書會。因為梁燃說假面會表面上是一個讀書會。

兩人於一個星期內,在度蜜月的掩飾下,走訪調查了幾十個書店和讀書會,但是沒有找到和假面會任何相關的資訊。

晚上,孟思期則會開啟筆記本和三十年後的期期連線,期期的字跡出現在筆記本上:孟姨,十七名嫌疑人全部調查完了,沒有找到和假面會相關的資訊。孟姨,你那邊進展怎麼樣?

“也不太順利,這邊書店和讀書會都瞭解了一遍,但是沒有任何線索。”

“會不會是那種秘密讀書會,平時並不經常聯絡,而是在有緊急會議時才聯絡。”期期回覆。

其實孟思期剛剛也想到了這一點,她的想法和期期很相似,這說明她們本來就是同一個人。

路鶴坐在旁邊始終微張著嘴巴,已經一個星期了,他對於白紙上無中生字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但無論是她還是期期,都沒有告訴路鶴這是她和另一個世界的自己連線,也沒有告訴他另一個世界他也存在,這是怕路鶴會有多餘的擔心。所以她們告訴路鶴的是她們是來自未來或者過去,因此能感應另一個世界的資訊。

又過了三天,期期和她兩邊的情況都不理想,眼看著劉廳規定的時間過去小半,孟思期難免有些焦慮,幸虧路鶴學會了察言觀色,除了安慰,回到住的地方,就將她的雙腳放在大腿上,給她揉揉行走疲憊的小腿,路鶴說:“思期,要不,晚上做一次呢?其實這種方式也能消除疲勞。”

路鶴說話的語氣猶如討論案情般,孟思期有些想笑。為了案子的確好久沒做過,孟思期捧著他的臉安慰:“乖,等案子破了好不好,晚上好好休息,明天還要忙呢。”

路鶴沒再說什麼,他看起來顧全大局,但卻反過來捧起她的臉,親了親。

第二天,兩人打了一輛車,準備去偏遠一點的書店瞧瞧。

車上,她打了個哈欠,也怪昨晚,心軟了點,還是和路鶴做了一次,雖然路鶴動作很輕也很溫柔,她很享受,但結果是,沒睡得特別好。

她在後排躺在路鶴的懷裡睡了一會,車子行走,鈴鐺聲漸漸傳入她耳中,她睜眼,發現是汽車內的鈴鐺吊飾在搖晃作響。

她忽然想起一件事,那次梁允皓接梁雲峰去省裡,他的汽車內也有一串吊飾,是一個小型白色狐狸面具下面掛著幾個小鈴鐺。

那次她看到白色狐面並沒有太大反應,但是回想起來,她總是覺得不對勁,梁允皓就姓梁,“皓”意即“白”,他在省裡的身份非富即貴,而且身邊也有白麵具飾品。

他會不會就是假面會神秘組織的會長,那個藏在暗處的秘密人物,雖然他看起來溫和而又隨性,但是她經歷了太多刑偵工作,任何人都可能帶著偽裝性格。

她這想法一出,馬上從路鶴懷裡坐起,從大衣內拿出了筆記本,迅速在上面寫下:期期,趕快調查一下樑允皓,他是梁雲峰的哥哥。

三十年後,梁允皓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呢?那時候網路發達,她相信期期很快能給出答案。

孟思期在等待的過程中非常緊張,因為梁允皓各方面特徵太像了,如果他是神秘人物,那麼梁雲峰一定會非常痛苦,而且梁允皓如果犯罪,梁家一定有許多秘密將會被揭露,三十年後,梁雲峰就在徹查此案,萬一查出的結果是梁允皓……

孟思期緊張時,路鶴輕輕撫摸著她的額頭,撫動她鬢旁的秀髮,讓她不要過分焦慮。

十幾分鍾後,期期終於回覆了訊息:孟姨,十五年前,梁允皓就病逝了。

病逝了?三十年後的十五年前,就是2011年,她怎麼也沒料到,梁允皓死了。

這就意味著,她的推測是錯的,梁允皓並不是神秘人物。

孟思期有些失落時,忽然想到,不,也許梁允皓是假死呢?他會不會透過假死來掩飾真正的身份?

下車後,在寂靜無人時,孟思期告訴了路鶴這一想法,路鶴思慮道:“我覺得假死這種方式不是一定的,至少假面會在海江省存在了幾十年,除非重大事故才可能讓他假死吧。”

孟思期覺得路鶴分析得有理有據,梁允皓為什麼要假死,除非2011年發生了重大事件,而且對假面會產生了巨大影響,導致梁允皓不得不假死。

孟思期將這一疑惑傳了回去,期期很快回復:孟姨,2011年,省裡並沒有發生特別大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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