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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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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望途冷笑道:“女人的感性,很可怕!”

“徐望途,關於徐劍飛,你知道的恐怕不會少吧。”孟思期肅聲道,“五年前,徐劍飛沒有小汽車,但你有一輛,他才有了作案工具。五年前,你的小汽車經過一場修理,因為在第三次綁架案裡,你的車出了車禍,車禍地點就是路過出事地點的那條路。這些都不是巧合。你從來都沒有想過,為什麼徐一週被綁架嗎?因為有因才有果,有人知道徐劍飛的犯罪事實,他想重新設局,所以才導致徐一週被綁架……”

孟思期將早已準備的照片放在了徐望途的眼前,金色荷葉拖著的孱弱女孩。徐望途的目光在照片上停留了許久,他應該看過報紙,但報紙是黑白的照片,他或許不會意識到孫女是五年前綁架案的延續,但這張彩色照片可能不一樣。

徐望途之前的桀驁和傲慢在這一刻好像粉碎了,眼神裡甚至帶著一絲冷意。

孟思期語氣低沉:“有人知道徐劍飛的犯罪事實,他想重新設局,當年徐劍飛用了四個抽象的意境,設定了綁架案金木水火土裡的四個元素,今天徐一週被綁架,是第五個元素,金。”

“我不知道!”徐望途搖了搖頭,像是自言自語,“我不知道綁架的事,他沒有犯罪,這根本就是巧合!”

沈巷鳴扭頭望了望孟思期,他愈發覺得孟思期不同於省廳的許多女同事,她審訊時很冷靜,而且在不經意之間剝開嫌疑人心理防線,這一點他還是頗為欣賞。

“巧合?”孟思期語氣鏗鏘有力,“徐望途,你覺得這是巧合,歹徒為什麼要綁架徐一週,又設計你和徐劍飛接力交易贖金,上演一出追車好戲,你覺得這是巧合嗎。”

徐望途咬著唇,像是不敢相信這件事,這時候的他顯得有幾分蒼老,看起來並不像五十歲的中年人,而是一個滄桑的老人。

孟思期說:“我希望你好好想一想,五年前你兒子徐劍飛到底做了什麼?”

徐望途忽地抬起頭,剛才幾近落敗的臉,好像被他修復般,他的嘴角再次撕扯了下,痙攣般地發出笑意:“你想我告訴你什麼?你以為我會相信你?你拿什麼拯救週週?”

孟思期愣怔了一下,的確,她現在沒有拯救徐一週的方案,但她知道五年前的綁架案一定和徐一週有關,也許徐劍飛認罪了,歹徒就會放走徐一週,要不然,她解釋不通,為什麼要綁架徐一週?而且要讓父子兩人上演贖金“接力賽”?

孟思期厲聲說:“犯了罪,逃脫不了法律的制裁……你不要存在僥倖,包庇只會讓這件事陷入僵局,最後釀成無法收場的慘劇。”

這個慘劇就是徐一週被撕票,死在這場陰謀之中。

徐望途的嘴角再次痙攣,但是他沒有張口的打算,只是保持著一種僵硬的笑。

這時,門敲響了,孟思期料想溯江碼頭的搜查沒有這麼快,在沈巷鳴說了聲“進”後,一個年輕民警推門而入,“沈隊,二號審訊室,徐劍飛已經帶到。”

孟思期不再身軀繃直,她緩緩朝後靠在椅子上,露出自信的笑:“徐望途,你可以什麼都不說,但是徐劍飛,我一定會讓他開口。”

徐望途沒有迴應,仍舊是那副皮笑肉不笑的姿態。

孟思期起身說:“沈隊,我們去審訊徐劍飛吧。”

在走廊裡,孟思期靜靜地站立了一會,其實她沒有那種絕對的自信,她覺得父子倆在這場綁架案裡都有問題,白麵人挑中的可能是這個家庭。

五年前發生的綁架案,知道的人並不少,白麵人一定知道。白麵人雖然窮兇極惡,但是有沒有一種可能,他的親人或者熟識的人就是四個受害孩子的家屬,白麵人想透過這種方式報復?

白麵人在暗處,他策劃了這一切,他到底想做什麼?孟思期記得,白麵人的身份太複雜了,他是阮夢櫻案的罪魁禍首,是西雅圖俱樂部的真正掌控者,是徐一週綁架案的幕後策劃者,路鶴還說他是紅妝連環殺人案的兇手?

他真實的身份是什麼?真實的目的是什麼?孟思期覺得頭腦有些爆炸。

沈巷鳴剛從廁所回來,見孟思期站在走廊上,整個人都處在一種凝立的狀態,她的眼神透徹明亮,沈巷鳴覺得需要重新認識她,她不再是那個停留在櫥窗裡得了個人獎項的孟思期,這些個人獎項,在省廳都是小兒科,但是孟思期卻總是能給他驚喜。

就拿這次審訊來說,徐望途雖然極不配合,但全程都被她拿捏,和別人的審訊不同,她往往不需要以強情緒壓制對方,而是有理有據,就像一把手術刀一刀一刀剝開對方的面具。

不過他也知道,孟思期還是一個新人,她雖然做的很好,但是要想讓徐望途繳械投降,那太難了,他見過太多審訊,徐望途這樣的人,如非幾十年的審訊專家,絕對是撬不開他的嘴巴的。

當然,他覺得應該給新人更多的機會,特別是這樣優秀的新人,鍛鍊鍛鍊她的能力,也是對警隊未來的負責。

他問:“思期,沒去喝口水?”

“沒,我不渴。”

“那怎麼行,潤潤嗓子才能更好審訊,我讓人去給你拿瓶水。”

“真的不用沈隊。”孟思期微笑著說,“直接審訊吧。”

“那行。”沈巷鳴笑著說,“今天就是你的主場,不要有任何焦慮,特別是你們新人,不要懼怕失敗,何況今天還有我給你兜底呢。”

“謝謝沈隊,我會盡力的。”

進入另一個審訊室,孟思期一眼瞧見坐得筆直的徐劍飛,徐劍飛和最初見面有些不同,她記得以前見面時,徐劍飛看起來很老實,是那種眼睛裡很純粹的感覺,但今天看起來,他的情緒很複雜,甚至有些慌亂。

徐劍飛今天給綁匪送贖金,可能是妻子授意,但曾經他主動報警,是在妻子和父親的反對下做出的決定,從接觸他們家的情況看,孟思期覺得徐劍飛在家庭中的地位是被動接受型的,簡單來說,他非常聽妻子和父親的話,但是為什麼他會瞞著妻子和父親主動報警?

這一切必須要讓徐劍飛主動開口。

第137章 [] 極惡白魘(13)

審訊室裡, 孟思期還沒提問,徐劍飛就主動開了口:“警官,當時那種情況我不得不送贖金, 我老婆接了電話, 要我馬上去,你知道她性子急,我不去都不行。”

徐劍飛滿臉苦相, 眼皮憔悴,面色蒼白, 鬍鬚拉碴, 定是這幾天為了女兒傷神勞心, “也不知道週週現在怎麼樣了,你們能不能救救她?贖金也給了, 他們說等訊息, 也不知道現在週週回來沒?”

孟思期料想徐劍飛並不知道他父親今天帶走贖金的事,她打算想辦法讓徐劍飛說實話, 鄭重說:“徐劍飛,我們正在尋找徐一週的下落, 你放心, 我們警方一定會傾盡全力,她一定不會有事。但是我也有幾個問題想問你, 希望你如實作答, 這也許能夠早些挽救徐一週的性命。”

徐劍飛慌亂的情緒像是安定了幾分,他問:“孟警官,你想要了解什麼?我都可以告訴你。”

孟思期對徐劍飛的態度感到很欣慰, 他比起其父徐望途的態度要好得多,但這並不代表徐劍飛沒有重大嫌疑, 相反徐劍飛的嫌疑始終擺脫不了。

徐劍飛曾是小學數學老師,而且是奧數金牌教師,從小到大,學習優異,邏輯思維能力強。這一方面她深有體會,曾在滅門慘案裡實施多起犯罪的辛田非就是高中數學老師,他邏輯思維十分縝密,在一次次與警方的周旋裡立於不敗之地,要想刺探這些人的內心,那必須展開更嚴密的邏輯對話,孟思期絕對不能被對方的邏輯謬論誤導。

她準備了第一個問題,問道:“徐劍飛,你女兒徐一週被綁架後不到二十四小時,當時你妻子和父親都不舉張報警,你是出於什麼原因偷偷報警?”

在孟思期看來,當時那種情況,徐劍飛隱瞞妻子和父親偷偷報警的行為讓她無法理解,因為在她的側寫裡,徐劍飛在家裡是一個“聽話”的人,在他被學校開除後,他的人生出現了低谷,他妻子周迎君性格要比他強勢,因此他表現得更多的是懦弱。

徐劍飛說:“週週被綁架後,迎君哭得遭罪,我父親也特別難受,可是綁匪的第一通電話過後再沒有新的電話,那時候我有一個巨大的擔心,我擔心綁匪提前撕票了。”

孟思期微微怔了一下,對徐劍飛有這樣的“擔心”有些好奇,人在巨大壓力情況下,往往對“生”抱有更大的希望,那種情況,認定女兒一直活著才是正常思維,然而徐劍飛卻選擇了反向思維。

她問:“你為什麼覺得綁匪會撕票?當時離綁架時間不算太長。”

“因為我深深記得五年前的兒童綁架案。”徐劍飛語氣低沉,“五年前我的一個學生錢舒音死在綁架案中,我記憶猶新,所以當時我就很快聯想到週週是不是遭遇了同樣的情況,我只能選擇早點報警,一直等綁匪電話可能不是解決辦法。”

孟思期對徐劍飛的這番供述產生了巨大的疑惑,因為在她的側寫裡,徐劍飛很可能是五年前四起兒童綁架案的兇手,但是此刻,徐劍飛卻主動提出了五年前的綁架案,這有一種自揭傷疤的嫌疑。

錢舒音確實曾經是徐劍飛的學生,她是今小二年級女學生,和柳姿姿同班同學,徐劍飛曾是她們的數學老師,徐劍飛被學校開除後半年,錢舒音出事了,而且是四起綁架案的第一起。

孟思期做過側寫,按理說柳姿姿才是徐劍飛最痛恨的人,但是他卻選擇了錢舒音,這讓徐劍飛的嫌疑變小,但孟思期認為,徐劍飛的嫌疑反而變大,他很有可能是想透過“制裁”柳姿姿的同學讓柳姿姿家長產生惶恐,因為當時徐劍飛和徐望途有向柳姿姿家長尋求澄清,但被拒絕。

如果徐劍飛真是兇手,但是在問詢室卻首先交出“底牌”,這無疑讓孟思期覺得徐劍飛在製造一個邏輯謬論的陷阱,正等著她徹底跳將進去。

孟思期決定將早就準備好的思路,沿著徐劍飛的話展開,她說道:“既然你提到五年前的綁架案,我正好有幾個問題想問你。你還記得柳姿姿對嗎?六年前,你和柳姿姿在辦公室到底發生了什麼,可以和我說說嗎?”

徐劍飛的臉色瞬間變得極其灰暗,眉毛頓時耷拉了下去。他一定是沒有想到今天警方會問這個問題。孟思期還從他眼底發現了幾許自卑和逃避,那件事到底是不是如外界傳言,徐劍飛猥褻了女學生呢?

徐劍飛反問:“這件事和週週的綁架有什麼關係?”

孟思期知道如果和徐劍飛對拼“邏輯”,可能並不能壓制對手,她避重就輕地回答:“徐劍飛,六年前,你不是很想澄清你的清白嗎?今天你可以一五一十告訴我們。”

“六年都過去了,說這些還有意義嗎,這些還能改變什麼,柳姿姿應該早已上了初中,即便六年前我是清白的,柳姿姿現在願意承認嗎?而且我也不想去打擾她現在的生活。”

孟思期越發覺得奇怪,明明六年前徐劍飛遭遇了劈天蓋地的“非議”,他一定想尋求清白,但今天他卻以柳姿姿就讀初中為由,模糊了他尋求清白的心理。

她追問:“所以,你不想還自己一個清白,你希望一輩子都被人當成猥褻學生的罪人。”

徐劍飛用力搖頭,“不,你錯了,我沒有。我也只是不想打擾自己的生活,我不想再回到六年前,那個被人人厭棄的日子,我已經改變了,我現在叫john,是一名奧數金牌培訓教師,這對我來說更重要。”

孟思期開始理解到徐劍飛的心境,還有他的思路,她覺得徐劍飛早已在心中設定了邏輯思維縝密的框架,她很難破解,但她必須要滲透六年前的真相,屬於徐劍飛的真相。

她“退而求其次”,採用新的策略問:“徐劍飛,也許你不想尋求清白,但是你女兒徐一週呢?你不覺得這所有的一切和五年前的綁架案太像了嗎?你既然選擇了報警,你一定意識到徐一週的綁架就是五年前的延續,歹徒為何要選擇徐一週,選擇你的家庭?你沒有想過嗎?你們家並不富裕,你真的覺得他是隨機作案?如果要挽救徐一週的性命,請你一定澄清這一切。”

孟思期的語氣斬釘截鐵,徐劍飛的眼底終於染上一道焦慮和擔心交織在一起的色彩,那定然是對女兒的焦慮和擔心,他嘴唇動了動,終於開口:“你到底想知道什麼?”

“那天中午柳姿姿去了你的辦公室,到底發生了什麼?”

“……六年前,我清晰記得那天午休,柳姿姿試卷上有幾道題,解題方法不太對,柳姿姿是班上的尖子生,我比較重視她,當時年級之間經常暗暗裡比較,我是班主任,正好那段時間學校在考察副主任人選,我很要強,也把柳姿姿作為重點教學物件,把她和一些好的學生叫到辦公室私下開小灶其實不是第一次。只是那一次……”

“只是那一次發生了一個意外,柳姿姿的肚子突然疼得厲害,她痛得喊疼流淚,我作為班主任一下子模糊了自己的身份,直接掀開柳姿姿的衣服,手掌撫上了柳姿姿的肚皮和胃部,確認她哪裡疼,輕輕按壓和撫摸了幾下後,我確定是柳姿姿的胃有問題。可也就在那一刻,孫松典老師走進了門。”

“當時的情況可能導致了他的誤會,他退出門就在喊人,我以為孫松典是去叫醫務人員,沒曾想,他的思想骯髒。柳姿姿送到醫務室後,我被校教導處反覆詢問,當時是不是我猥褻了柳姿姿,導致她又哭又鬧。我知道這種情況只有柳姿姿才能澄清,但很快我就聽到,柳姿姿的家長聽說我摸過小孩身體,非常氣憤,並沒有給予我澄清的機會,直接給我判了‘死刑’,不用說,柳姿姿也認為我是在猥褻她。”

即便過去了六年,徐劍飛在描述時仍然帶著委屈和不甘,這雖然不能證明他是否撒謊,但是他的情緒不會騙人,那種被人冤枉被人屈辱的罪名,令人寒心。

但是這後面的故事呢?一個人被冤枉被屈辱,那要麼忍氣吞聲,要麼絕地反擊,而徐劍飛有可能選擇了後者。

“你受了冤枉,心裡很不平衡,那一年時間,你妻子要和你離婚,丈母孃對你冷嘲熱諷,親朋好友離棄你,你卻無法逃避,心裡積鬱壓抑,所以你做出了違法之事?”

徐劍飛眉宇皺成一團,形成深深的“川”字,他耷拉著腦袋,憂心忡忡,然而在聽到最後一句話時,他掀了掀眼皮,“我沒明白你的意思……”

“五年前四起綁架案,從第一起錢舒音綁架遇害,到最後一起,四起綁架案是同一個人所為,你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你的意思是那四起綁架案是我的做的?”徐劍飛兩眼瞪大,似乎根本就不相信他聽清的意思。

孟思期將徐一週被綁架的照片放到他眼底,看到裡面的人兒,那一刻徐劍飛抬起痛楚的眼,“你想表達出來?”

“當年四起案子裡,兇手設計了金木水火土裡的四種元素,唯獨沒有金,五年之後,徐一週的案子出現了金。”

徐劍飛望向桌上的照片,他見過報道,但是報紙裡的資訊是黑白的,沒人會往這方面想,而照片裡的“金”元素非常明顯,他搖了搖頭說:“不,你說這是同一人所為?他為什麼要綁架週週?”

五年前四個孩子都在綁架案中被撕了票,如果有聯絡,那證明徐一週可能已經遇害了,徐劍飛情緒越發激動,拳頭捏緊,“這不可能,那都是五年前的事情了,就因為一張照片嘛,這又能說明什麼!證明兇手再次出現了?”

“是,這不能說明什麼?兇手也一定不是五年前的兇手,因為你才是五年前的兇手!”孟思期斬釘截鐵地說。

徐劍飛猛地怔住了。

孟思期加快語氣:“五年前你設計了四起案子,用你強大的邏輯思維。就因為你被學校開除,被七歲的女學生冤枉,所以你懷著怨恨,痛恨那些孩子,但你骨子裡又是喜歡他們的,你帶走了錢舒音,只是因為她是柳姿姿的同學,你本來只是想發洩你的慾望,你喜歡孩子又痛恨他們,那一次你不小心失手害死了她,你製造了綁架的假象……在此之後,你又以同樣的方式隨機選擇了三個孩子,以同樣的方式害死了他們。”

這個過程徐劍飛眼睛紅潤,就像被人用針扎中神經。“哈哈……”他忽地笑了一下,嘴角勾起神經質的笑,“是,我是痛恨柳姿姿,要不是她,我現在還是今小的老師,也有可能,我已經是今小的校導主任,你以為我喜歡用假名變成一個虛假的金牌奧數老師。我曾經的確想報復他們,特別是柳姿姿,我很喜歡這個小女孩,那一次她肚子疼,就是因為太擔心她了。我想過報復她……可是我下不了手,我也不知道怎麼做?當然你也沒有證據證明我是兇手。”

徐劍飛一度給人的印象很踏實,然而剛才他表現出一種神經質和冷靜交織的情緒,那種神經質應該是六年前被學校開除後,最壓抑的他,然而他天生愛好數學,他的骨子裡偏好冷靜,這就是這個男人各種性格的結合體。

沈巷鳴在整個審訊裡一直都沒有說話,這時候他忽地覺得孟思期有一種不同的魅力,她審訊的方法並不複雜,也沒有層層疊疊的設計,甚至很平靜,就像是和對手聊天,然而就是在最不經意之間,讓對手的心房崩塌,這讓他感覺到孟思期的思維是立體的,她從多維度在刺探對手。

而且孟思期很漂亮,在省廳,他也很少見到這樣美麗的少女,他還記得當年還在警校時,他第一次見到路鶴的姐姐梁燃,她在節慶舞臺上以一曲古箏令臺下掌聲雷鳴,那時候他覺得她驚為天人,從而下定決心追求她。而今天,孟思期的審訊讓他以為,她如同在彈一支妙曲。

五年前,他就是負責的這起案子,不過那一次,他沒有懷疑到徐劍飛身上,不過如今看來,徐劍飛確實有很大嫌疑。

面對徐劍飛的反駁,孟思期依舊冷靜,但她確實沒有徐劍飛的證據,如果有證據,五年前,徐劍飛就該伏法,如今,她只能繼續丟擲資訊和他打心理戰術。

“我可以肯定,徐一週和五年前的案子有很大關係,除了這個金元素的證據外,今天下午你送走了贖金以後,你知道取走贖金的人是誰嗎?”她故意停頓了下,“是你的父親徐望途!”

孟思期的話如雷貫耳,就擊打在徐劍飛的眼底,他的瞳孔充滿了震驚和疑惑。

孟思期補充:“我們剛剛審訊了徐望途,他聲稱是被歹徒威脅,才取走了贖金。這件事你覺得歹徒的目的是什麼?你不覺得他的目的就是針對五年前的兇手?”

徐劍飛還停留在她的一次次資訊的衝擊上,面色凝重,滿眼驚魂未定,在孟思期看來,他此刻一定不會忽視這件案子背後的因素,他必須要為自己曾經犯過的錯付出代價。

孟思期的心理戰很成功,沈巷鳴已經深深感覺到她做的這一切努力,經過了深思熟慮,沈巷鳴眼角微揚,他終於開始感受到這個女孩的吸引力。

“我可以告訴你,但是我有一個條件。”徐劍飛終於鬆口了。

沈巷鳴內心一凜。那一刻,他還發現孟思期的臉色浮現幾許少女青春、赤誠、淳樸的氣質。其實這才是職業女性最讓男人喜歡的氣質,他曾在梁燃臉上就看到這種氣質。

“只要合情合理,我可以答應你。”孟思期回答。

“孟警官,我希望你能救我的女兒。但我有一個條件,我可以認罪,但犯罪過程必須要等我女兒救回後才能告訴你們。”

孟思期確實沒有想到徐劍飛的條件是這個,但是現在她沒有辦法不答應他,因為主動權在徐劍飛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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