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爺在黑暗中紅了耳朵,伸手摸向床頭,輕聲問小夫郎:“你方才說的話,還記得嗎?”
小青龍當然知道他指的是什麼,上前一撲,正好撞上了沈明修慷慨且富饒的胸肌,敘南星眯起眼睛幸福問道:“你拿的是哪一盒?”
沈明修將那盒香膏遞到敘南星手中,摸著盒子上的精緻雕刻,敘南星也紅了耳尖,他小聲道:“你給我做什麼?”
“想看你來。”沈明修咬了一口小夫郎的唇,“可以嗎?”
敘南星:“……”
要求怎麼越來越過分了!
小青龍憤怒地翻身坐在夫君身上,一把掀開了兩人身上的被子,後者連忙將被子重新蓋在他身上:“冷。”
“你是要不冷,還是要看得清?”敘南星抿著唇,將床邊的燭火重新點亮,在火光下出現的臉上的表情讓沈明修心中猛地一滯,然而在享受和夫郎的身體之中他還是選擇了後者。
“今天晚上太冷,這個可以留到下次天熱的時候再用。”沈明修翻身拉著被子將兩人害羞,把香膏盒子從他手中拿了回來,捻出一些放在掌心捂熱,這才向敘南星身後探去。
小青龍呼吸一頓,咬牙問道:“這種事兒還能留著?”
“當然能。”沈明修在他肩頭留下幾個痕跡,輕聲笑道,“夫君還有好多想要留著同你一起做的呢。”
放鬆身體時敘南星一口咬在了夫君肩膀上,這一下雖然收著力氣,也還是留下了一個不深不淺的牙印。
小青龍抬手摸摸那處印記,然後就被狠狠佔有了!
“你怎麼這麼激動!”敘南星承受不住,拍拍夫君的背,趁他停下來時問道。
景王爺情至深處低頭吻在他眼角,輕輕吐出三個字。
小青龍:“……!!!”
於是後半夜非常配合地幹了個爽。
……
第二天早上,敘南星是被燭夜搖醒的,老三估計是之前因為弟弟比自己先化形給刺激到了,現在好不容易化形了,恨不得把之前的都補回來,聽行舟說,他已經在院子裡跑了一早上了,就連雪客都沒能逃過他的魔爪,兩兄弟在院子裡追追打打,根本停不下來。
“爹爹!”燭夜叫一句爹爹就在敘南星臉上親一口,終於是把後半夜才睡的爹爹給親醒了。
敘南星側過身睜開一隻眼睛,看清楚眼前的小龍崽是誰之後,才勉強爬了起來,腰上的痠疼讓他不得不懷疑方才是不是聽見了腰嘎吱嘎吱的響動。
“唔,燭夜起這麼早?”敘南星打了個哈欠,將小龍崽抱上..床來,門口跑進來一個小小的身影,正是昨夜才獲得了名字的雪客,小太子一進來看見哥哥在這裡,先是眉頭一皺,緊接著就噠噠噠跑過來將哥哥從爹爹懷裡拉了出來:“身上髒!不許上..床!”
“哦。”燭夜和雪客的相處方式完全和行舟誦年的相處方式反了過來,行舟是大哥帶弟弟,雪客則是弟弟照顧哥哥。
這也沒有辦法,誰讓他現在懂得比燭夜要多呢?再加上昨天晚上他許下承諾,不要伴讀只要哥哥,更是要負起責任來。
“走,去看書。”兩隻小冰龍手牽手,雪客朝爹爹擺擺手,將三哥帶走前不忘叮囑道:“奶奶讓你起來吃飯!”
已經能想到大夫人要和自己說什麼的敘南星嘆了口氣,要怎麼和大夫人解釋他已經透過某種途徑知道了她今天要和自己說的內容了呢。
敘南星慢悠悠起了床,以為床邊的衣服是沈明修臨走前給他準備好的,敘南星看也沒看就往身上套,等到人出了門聽見老管家驚訝的嘀咕聲,他才低頭看看自己,然後就被滿眼的紅色震驚住了。
衣服款式還是和平時沒有什麼兩樣的,只是領口從駁口改成了對襟,袖子也寬大許多,袖口和衣服下襬上的金色花紋繡著花鳥魚蟲,敘南星正想慶幸,幸好不是花開富貴,才想起來自己忽略了一件事——這衣服怎麼是全紅的!
“呵呵呵,敘公子今日穿得真是喜慶,可是有什麼喜事兒啊?”老管家樂呵呵道,把敘南星說得面紅耳赤,偏偏這時候誦年手中晃著狐狸毛毛球從不遠處經過,看見這樣與平時不同的爹爹,整條龍都驚呆了。
“我這就回去換衣服!”敘南星轉身就要衝回去,就聽誦年道:“爹爹先別急著換衣服!奶奶那邊找你有事!說是有你的客人到了!”
敘南星:“……一點兒也等不了?”
誦年點點頭:“嗯,一點兒也等不了。”
小青龍屏氣凝神,半天才道“:“換一件衣服都來不及了?”
“應該會來不及吧,我看他穿得挺富貴的。”他這句話剛落地,就見爹爹已經穿戴整齊衝著前廳去了。
談生意!賺錢!
事實證明,敘南星的豁出去,成了行商眼中的敢闖敢做,他很是讚賞,當場與敘南星簽訂了接下來需要的貨物清單,雖然他這一身紅色有些讓商人不知所措,差點將他當成財神爺來祭拜。
敘南星對著大量的清單笑得合不攏嘴,把一邊還在忐忑等著和他說事兒的大夫人看得有些拿不準主意了:“南星,你來,孃親有事兒想要和你說。”
她說著拍拍身邊的空凳子,招呼敘南星過去坐,小青龍心想果然來了,只好將訂單先塞進腰包裡,忐忑地坐到了她面前:“孃親,是有什麼事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