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辰的大軍迅速跟上,在不傷百姓的情況下佔據了這幾座城池,嚴加管理,只進不出,訊息傳回京城時已經是十天之後……不過這些都是後話了。
沈明修回到營地時已經是當天的傍晚,他沒找到敘南星,可一回營地就看見了正在門口等著的楊遇,他便知道敘南星定然已經回來了。
玄鷹精神抖擻,在門口不願意進去,沈明修便讓人看著它,讓它自己在外頭溜達。
楊遇上下打量他一番,才道:“南星哥也才回來沒多久,一刻鐘之前才剛到,叫了熱水,估計是在沐浴。”
沈明修拍了拍楊遇的肩膀,好不容易一切塵埃落定,只差臨門一腳就能拿下西樹,沈明修卻在這個時候糾結起來——敘南星生氣了,他該怎麼辦?
站在營帳門口,景王爺愣是半天沒敢動,在一邊看熱鬧的解行等人急得不行,就在這時營帳的門被一隻手撩開,頭髮還溼著的小青龍身上只穿了一件外衣,看見是他,什麼也沒有說,只是給他讓開了一些地方,目光輕輕從他身後掃過。
沈明修回頭瞪了一眼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幾個人,這才跟著他進了主帥帳。主帥帳一側的確放著浴桶,只是不止一個,一個完全沒有用過,看來是給他留的。
沈明修抿了抿唇,想要上前去先認錯,卻聽敘南星道:“我沒生氣。”
景王爺想說看著不像,話到嘴邊又咽回了肚子裡。
小青龍坐在獸皮毯子上,一邊拿過布巾擦頭髮,一邊斜睨他一眼,終於嘆了口氣,起身來到他身前,抬手想要替他解開身上染滿血汙的鎧甲,卻見沈明修下意識往後躲了一下。
小青龍:“……?”
你還躲?
“髒,怕弄到你身上。”沈明修解釋道,抬手兩三下將鎧甲解了,扔到門口去,這才舉起手示意敘南星想來扒衣服的話可以繼續動作了。
敘南星說是沒生氣,實際上還是有點在意沈明修沒有把這麼危險的事告訴自己,萬一他受了傷,自己卻不是第一時間能在他身邊的。
他又不是嬌滴滴的小少爺,沈明修完全沒有必要將他一直護在羽翼之下,被小瞧了,被不信任了——被留在原地了。
這才是他最在意的。
小青龍抱著手臂賭氣道:“你自己脫。”
沈明修頓了頓,指尖從衣襟探入,不著痕跡地朝著已經回到獸皮毯子上盯著自己看的敘南星一眼,後者被他這個眼神看得莫名其妙,正想問他怎麼了,就見沈明修衣衫半開,指尖從小青龍平時都捨不得碰的地方繞了過去。
沈明修的胸肌和腹肌原本就很完美,最近在戰場上練了一陣子,看起來簡直就是誘..惑小青龍的最佳利器。
而沈明修的手指,方才正從敘南星想摸想親卻不敢動手動嘴的小豆子上撫了過去。
敘南星:“……”
臥槽。
他剛剛是在做什麼?
小青龍大腦快要宕機,耳邊只聽見沈明修將沾血的衣服丟在了一邊,再抬起頭時沈明修已經將手伸向了腰帶,敘南星直呼不行不行,從毯子上彈了起來,一把按住了他的手:“你……你做什麼?”
“沐浴啊,不然身上都是血。”沈明修用非常無辜的眼神看著他,沈明修握住他的手腕,拉著小夫郎的手放在了心口,隨著手下沈明修的心跳聲,那淡淡顏色的一點就在他掌心磨蹭著,敘南星還沒反應過來,就聽耳邊沈明修一聲壓抑著的低哼。
“嗯……”
敘南星:“……!!!”
小青龍很沒骨氣地嚥了口唾沫,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想要往後縮,卻被沈明修拉住:“……鬆開!”
“不松。”沈明修將人抱進懷裡,“我很想和你道歉,可你從前說過,我們之間不談這個——那我想用另一種方式,可以嗎?”
他的聲音像是帶著勾子,敘南星根本聽不清楚他在說些什麼,只記得自己點了頭,然後他的手就被帶著放在了沈明修的腰帶上。
“可以幫我解開嗎?”兩人呼吸都有些急..促,明明什麼都沒做,卻像是交融一般纏..綿不已,小青龍好不容易找回一絲理智,正準備和他解釋自己真的沒有生氣,就被沈明修託著後腦按在了心口。
胸肌其實挺軟,還很有彈..性。
敘南星眨巴眨巴眼睛,耳邊又砸下一記重擊:“要嚐嚐嗎?”
他說這句話時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尾音勾得人心裡癢癢的,更讓人心中“想要嚐嚐”的想法無限放大。
小青龍:“……”
小青龍:“想。”
遂嘗之。
因著還有事要忙,兩人並沒有做到最後,可半個時辰後,路過主帥帳的將士只要看見了敘南星,都忍不住在心裡嘀咕一句,沈將軍真是勇猛。
且變..態。
尤其是難得被放出來的呼延覺——這位四王子在聽說了敘南星的壯舉之後,就一直想要來看看他怎麼樣了,結果一來就看見敘南星渾身沒骨頭似的掛在沈明修背上,頓時轉身走人。
簡直沒眼看。
大捷之夜,沒有人狂歡慶祝,所有人都在休息,“和好”的兩人大半夜不睡覺,跑到營地不遠處的山坡上看星星,小青龍白天累壞了,眼皮子正打架,餘光卻看見本該呆在楊遇營帳的呼延覺身影一閃,朝著西樹奔去。
敘南星愣了一下,想要起身去找楊遇查證此事,卻被沈明修拉了回來:“是楊遇放他走的,昨天就和我說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