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技術好。
她技術好……以前是不是和別人有……
算了。
賀承流仰身往後一倒。
他勸自己不要想這個,也千萬別問,對事態的發展沒有任何助益,還會讓自己心情不好。
關遇鯉站在走廊,面前的男omega氣質斯文,不卑不亢,也安安靜靜站著。
她說,“你還沒回答我。”
少爺突然消失又出現,一定和最後接觸的人有關係。為了避免類似的事情再發生,她得問清楚,這位omega先生究竟和少爺說了什麼。
李潥斟酌著,說,“少爺,沒同您說嗎?”
關遇鯉眉目之間露出三分厲色,“我現在問的是你,至於少爺有沒有和我說,是少爺和我的事。”
上尉的說話習慣一向硬氣,處理事情的手段雷厲風行,也從來不會考慮回緩的餘地。軍裡那種紀律嚴明的地方,紀律為上,也不用回緩。
但眼下,她面對的是李潥。
李潥對賀家伸出的援手感恩戴德,卻不意味著他對關遇鯉的印象就一定好。
“上尉說笑了,”他說,“我和少爺之間的談話,也是少爺和我的事。我請示一下少爺,如果他答應,我也會如是向上尉轉達我們那天說的話。”
說著,點出通訊器。
關遇鯉看向晶屏上那個閃著流光的賀承流照片,臉上陰雲積聚,氣壓陡然變低。
“不勞煩你,我自己問少爺。”
“那就麻煩上尉了,抱歉。”
關遇鯉深深盯了他一眼,轉身靠上欄杆,看著外面的風景平復心緒。
李潥。
他品咂著這個名字。
據說他是遲彌雪的……好友的……配偶。
有意思。
和遲彌雪有關的人,嘴巴都很緊,她身邊的人就像一道密不透風的牆。
昨晚她去採集證據補齊證據鏈,打著唇釘的那個女alpha插科打諢就是不說正事兒,青皮男omega更不用提,一句話還沒問完,就抖得像鵪鶉,自然也是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不知道是遲彌雪提前交代了什麼,還是她們原本就是這種處事作風。
今天找這個看起來溫文爾雅的男omega問了少爺的事,也是沒有問出任何結果。
看起來,應該就是這種風格。
如果是這樣,後面的工作恐怕不好做。
關遇鯉眉眼深沉,微不可查地嘆了口氣。
賀承流又找李潥。
李潥看了關遇鯉一眼,大方接起,在他開口之前說,“賀少,我在上尉這裡。”
賀承流還沒說出口的話成功堵回嗓子眼。
“哦,遇鯉姐姐也找你。”他沒再延伸關遇鯉的話題,簡單地說,“那你結束之後來我這裡一趟。”
“好。”李潥說。
通訊很快結束通話。
李潥看向關遇鯉,“上尉?”
關遇鯉揮揮手,“去吧。”
*
李潥剛敲響賀承流的房門,賀承流立刻就開了,還往外探了兩眼,確認關遇鯉沒有跟著,才闔上房門,落了智慧鎖。
賀承流沒問關遇鯉找他做什麼,讓李潥坐下。
欲言又止。
自己有騰近了一些。
欲言再止。
李潥見他模樣可愛,主動問說,“少爺昨晚成功了嗎?”
賀承流臉一紅。
怎麼才算成功呢?
說起來,話沒問出口,其實就不算成功。
可要說不成功,好像也挺成功的,遲彌雪的力道和速度,讓他欲生欲死。
“成功了一半吧。”他說。
李潥笑得更開,“怎麼說?”
賀承流撓撓膝蓋,臉紅到脖子根。
他抬眼看了他一眼,說,“成功那個了,不過關鍵的問題,我忘記問了。”
聲音越說越低。
為什麼忘記問,恐怕李潥心裡也知道吧。把這種事情拿出來說給別人聽,總感覺,怪怪的。
又說,“你說得沒錯,她做那個事情的時候,卻是比較沒有戒心。”
他說肚子餓。
遲彌雪還能讓他停下來喝海鮮粥。
雖然說的話不太中聽——
“好喝嗎?”
“一邊喝別人送的粥一邊被我幹,什麼感覺?”
賀承流咬牙切齒地說粥滑進肚子裡會灑到她那個頭上燙死她。
遲彌雪翻譯了下,說,“原來有這麼深,插到胃了嗎?”
然後就……
不對。
不能再回憶。
他整個人像進了烤箱,全身熱量流躥。
他看著李潥,強裝鎮定地說,“我是想問,除了你說的那種……護士服之類的做法,還有沒有別的?”
李潥的臉也紅了起來。
他點點頭。
“有。”
“什……什麼?”
李潥不敢說。
“你……你看過片嗎?”
“啊?”
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他懵懵懂懂,“你說的是,電影的那種片?”
李潥點點頭。
大抵是想起那些事情太讓人燥熱,他額角的劉海已經汗溼一半。
“是的。”他說。
“當然看過。”賀承流說,“這個星際,沒看過的人應該在少數吧。”
他反應過來,“你是說,和她一起看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