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人談生意的方式,就是喜歡把彼此的利益穿插在一起講,好像答應了她的“請求”,雙方就能實現共贏。
但赫拉夫人常年遊走於吹捧之間,輕易識破她的目的,拒絕道,“現在還不是時候,你要時刻謹記我們的目的,可不是為了打造什麼邀遊帝國。元素合法化的路還很長遠,元素軍團要給全星際的人驚喜,可不是為了給你收拾爛攤子。”
“夫人!”景練的話音微微一沉,“近年來邀遊集團為您的實驗注入多少資金,邀遊集團要是倒下,您還要重新勘定合作人選,且對方未必有邀遊這樣的支援力度。”
比起她略顯凌厲的語氣,赫拉夫人就顯得雲淡風輕很多,“景董,你不用威脅我。想和我合作的人多得是。想用元素軍團也可以,拿遲彌雪來換,我或許能考慮一下。”
說完,沒再給景練說話的機會,直接斷了通訊。
景練腦海裡山呼海嘯,靜坐了一會兒,突然站起身來把桌上的東西掃得稀碎。
她用專線聯絡了安防中心,警告道,“立刻把宴會廳的財報處理掉,否則你們離不開邀遊星。”
說完,她抬起雙手整理衣襟,視線透過落地窗看向下面的混亂場面,挺直脊樑骨,往宴會廳邁去。
這種時候,唯有她的發言,能鎮住場面。
*
地下機庫。
黑暗包裹著孤軍奮戰的星軌車廂,滾沸的複合資訊素在車廂裡來回衝蕩,震得車廂來回搖擺。
遲彌雪耳畔裡盈滿賀承流迷離的短嘆。
白鴿被折去翅膀,羽翼堆在座椅角落。
車廂裡溫度滾沸,如果有直觀的立體溫感柱,飆升最高點的位置,一定是在這方座椅上。
賀承流屬於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典型代表。
他等不及遲彌雪怎麼教他解釦子,也壓根沒學,此刻西裝被剝落一半,搭在緊|實的臂彎裡。
他微微仰起下巴,嶙峋喉結滑動,修長的指骨沿著下巴順過喉結,滑落到肚臍。
遲彌雪藉著微光看清他欲蓋彌彰的骨骼肌理。隱隱藍光之中,嬌生慣養又小有鍛鍊的他就顯示出極大的優越性,肩頸平直,鎖骨清峻,胸肌抱挺,腰腹窄勁。
微淺光芒把他的面板映照得更加雪白,兩滴“血滴”的顏色狂猛衝擊眼球。
遲彌雪牙齒輕合,抓著他的手,放到他屢戰屢敗的紐扣上。
藍眸落在他微顫的眼睫上,“解開它。”
賀承流落下手,指尖錯落了下,紐扣是次要,他直擊要害。
他提身,坐在自己的手上。
手抽開,攀上她的肩膀。
熱與熱撞了個滿懷,石與水激起千層熱浪。
“呃……”
賀承流喉嚨發緊,發出紛亂的嘆息,“遲彌雪……好舒服……”
“還不草我嗎?”他問。
像是質疑,像是不滿。
他身形突然一滯,慢騰騰站起身來。掰分她的雙膝,蹲身而下,趴在她身前,認真解起紐扣。臉上的熱意與她的相得益彰,一雙琥珀色眼眸被烘得水光瀲灩。
“是這樣嗎?”指尖與紐扣征戰半天,還是解不開,他沒有抬頭向遲彌雪求援,又或者也是氣憤太過,不由分說上嘴去咬。
遲彌雪生怕紐扣被他咬掉,伸手捏住他的下頜,強迫他抬起腦袋,“我來。”
紐扣解開了。
賀承流覺得臉上更熱。
他發現了一顆更大的“紐扣”。
熱,燙,立體,猙獰。
趴得更近,指腹描摹著紐扣的表面,“這個也要解嗎?”
遲彌雪呼吸一窒,聲音喑啞,“你覺得呢?”
賀承流抬起眼眸,琥珀色裡光華流轉,他煞有介事地點點頭,“我難受,解開它……”
“我就糙你。”
“呃……這種'紐扣'我沒解過,不會解……”
“我教你。”
遲彌雪手把手教他解這顆不俗的“紐扣”。
他掌心的面板很輕柔,面板之下的骨節也光滑勻潤,握著紐扣的時候,掌心被燙得輕輕一縮,手指跟著縮攏。
遏窒感從他的指尖縫隙漫.溢位來,順著“紐扣”經脈衝往遲彌雪大腦皮層,她悶悶短呃了一聲。
賀承流嚇了一跳,明顯感受到手心握力與“紐扣”的蓬.勃對抗。 “紐扣”像有自己的生命,灼灼炎意刺.激著他的手心,嚇得他下意識要鬆開。
事到如今,遲彌雪那裡容得下他退縮,握著他的手,手把手教他,“這樣。”
賀承流琥珀星眸微微閃爍,眼尾紅烈,也許是頂級omega的本能讓他無師自通,他見遲彌雪久久不讓他攻下這“紐扣”,自發上嘴去咬。
“紐扣”唯有個孔。
他遊走而靈活。
一邊“咬著”“紐扣”,一邊覺得剛剛折下的白鴿羽毛好像落在不知名的地方,擾出一圈圈難忍的養,太讓人難受。
於是鬆開一手去撓發癢的地方。
“嗯……”
唇間被添滿,依舊從喉間發出一聲喟嘆,眼尾更紅了。
在藍光的映照下,羽睫在他臉上落下一片陰影,輕輕抖動。他放棄了,潤舌掃過下唇,他話裡帶著顫音,說“解不開。”
遲彌雪半臥在座椅裡,膝蓋折出好看的角度,她的腿落在地面上。眼眸一垂,就能看見一顆柔軟的金髮腦袋匍匐著,賣力解著紐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