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沒等賀承流反應過來,卷著舌尖在唇角停留片刻,估摸著是越想越不能理解為什麼血是石更的,直接上嘴啃啃。
他今天穿了白色t恤,布料貼膚且柔軟,身上的肌肉紋理有什麼變化都清晰可見,更何況那滴“石更的血”。
賀承流驟然之間已經無法喘息,被她這麼捉弄,喉嚨裡就要發出一些古怪的聲音。
他臉上熱意滾燙,掙扎著想走。
奈何喝醉酒的遲彌雪,身體反應還是迅捷,意識到“到嘴的石更血要飛了”,立即抬起一條長腿,合圍過來,將獵物牢牢鉗住。
緊箍著他的,從一開始的雙臂,到現在的雙腿,賀承流覺得有什麼地方不一樣。
熱熱的。
硌得人難受。
偏偏這個時候,遲彌雪發現了新大陸。
“這裡怎麼還有一滴。”
她的唇畔稍稍撤離。
說著,指腹捻上另一滴石更的血滴。
賀承流像被電流擊中,猛掙出一支手來,攥住她亂來的動作。
他微微喘著熱氣,咬牙切齒地說,“你現在可是在我手上,給我安分點!”
遲彌雪這回倒是會學了,她用齒尖碰了碰石更的血,惡狠狠地對它說,“你現在可是在我手上,給我安分點!”
……
誰懂,賀承流真的想報警。
第一次被人打磨這兩滴“血”,他全身血液隨著她的動作時而凝固,時而翻滾。
他突然想起黎棄的話。
關於讓他多體驗多學習abo生理知識,且要與實踐相結合的話。
他想,這不就是個現成的嗎?
都星曆200年了,abo生理實踐自由的當下,他之前倒是疏忽了這一塊能力的鍛鍊。遲彌雪?嗯,也未必不能成為他學習進步的工具人。
他動了動,臉上紅暈有點異常,不知道是羞赧還是別的。
他用力把遲彌雪的肩膀推離一些,看著她的臉問,“遲彌雪,你行不行?”
遲彌雪說得牛頭不對馬嘴:“賀少爺是牛九蛋。”
賀承流快氣炸了。
要是生氣能具象化的話,他現在兩個耳蝸肯定向外噴出怒氣。
不過他腦速很快,轉瞬間就想通了。
遲彌雪估計那方面估計是不行的。
因為他後來惡補了alpha易感期的知識,知道alpha易感期對omega來說是一個很危險的時期。當時他雖然常常被遲彌雪捉住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可事情到了緊急關頭她都能奇妙地停下。敦行星休息室是這樣,醫院的衛生間裡也是這樣。而且也不單獨對他這樣,對景亞就更是了,他都那樣說了,說可以完全標記,可在他想給遲彌雪紓解的時候,遲彌雪呢,遲彌雪在幹嘛?遲彌雪在讓他走。
她是不是不想讓人發現她不行?
要不還是算了,下次再看看,有緣就會遇上好老師的。
想清楚這點,賀承流看遲彌雪的眼神都有點憐憫起來。
估計是在監獄裡受了什麼不知名的創傷吧。
當今社會,一個alpha一旦不行,對alpha本身來說就是巨大打擊。遲彌雪是真的可憐,不管她有什麼目的,以後多少要對她好一點。
第21章
喝醉酒的遲彌雪又好玩又可惡又可憐。
當她再次啃上胸口的時候,賀承流已經木著張生無可戀的臉,任由她胡作非為了好一陣子。
中間難受是肯定的。
他確定自己是個正常的omega。
除此之外,他這個感覺也讓他覺得格外奇怪——
被一個alpha鉗住上嘴啃, 他覺得自己有點像是被拔了毛串起來烤的烤乳鴿。偏偏食客啃的還只有烤乳鴿發柴的鴿胸肉。
他低頭看著埋在胸前的銀白腦袋,有種想從天靈蓋給她一拳的衝動。
不過就像前面說的。
一個不行的alpha是很可憐的。
賀承流把前前後後的事情都串了起來, 包括但不限於她不讓他與打練姐共同分享薩坦星宿舍的事情——
一個人在某些方面有所缺陷,就會想在其他方面做得盡善盡美。尤其是工作和私事更要涇渭分明,這樣事態就不會失控。
遲彌雪的工作就是他。
打練姐就和她的私事有關。
他其實是很好奇的,遲彌雪為什麼要救打練姐?關於這件事,他從她們倆的談話裡聽到了一耳朵,沒聽全,大概就是打練姐被注射了某種不知名元素,遲彌雪在追查元素來源。
從他專業的角度來看,打練姐目前來看體格越來越好,實際上是很不健康的,她情緒失控的時間越來越多,很難控制自己的破壞慾望,臉上已經沒什麼血色,像傳說中一些富商豢養的行屍走肉僱傭兵,壽命短,但戰鬥力強。
如果遲彌雪只是為了知道元素來源,那麼她知道以後,打練姐的存在,對她來說就是既危險又麻煩。
遲彌雪會怎麼處理她呢?
嘶——
“烤乳鴿”先生的鴿胸肉驟然發疼, 低頭一看, 胸口溼了兩大塊,“血滴”一覽無遺。
這種樣子,一會兒怎麼出去?
無語,氣炸,想暴揍遲彌雪。
琥珀色眼眸裡怒火熊熊燃燒,他視線一錯,對上一雙寫著不滿的藍色眼眸。
原來是他神思漂移,“食客”女士察覺到了。
“食客”女士問,“你怎麼不哼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