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走近,看著美麗至極的女孩,鼓起勇氣,說:“你好,打,打擾了!”
梔雪整理完書,看著眼前比她高了一個頭還多一點的男孩,抬頭看著他,說:“您有什麼事嗎?”
看著喜歡的人站在自己面前,因為她比他矮上許多,還得抬頭看他,那多累啊,星辰不由彎了彎腰,讓女孩不用那麼費勁的抬頭看他。
感覺到眼前男孩彎了彎腰,讓她不用抬頭抬得那麼累,梔雪心中一暖。
星辰看見了她漂亮的雙眼夾雜著一絲柔意,低了低頭,拿出手中那封粉藍色的信封,耳朵和臉頰通紅的將信封遞出。
用少年那特有的爽朗明快好聽的聲音帶著羞澀地說:“我,我喜歡你,我喜歡你的溫柔,漂亮,細心,你可能不知道,有一次你投餵流浪貓的時候我就在你旁邊和你一起喂流浪貓。”
梔雪歪了歪頭,說:“啊,我記得你,你也很喜歡小貓。”
女孩的聲音充滿認真,星辰吸了口氣,繼續說:“我喜歡你只是我的事,我只是想告訴你,你是一個很好的人!因為你很美好我才喜歡你的,我只是…只是,總之,我真的很喜歡你!”
梔雪輕笑了一聲,對著星辰說:“謝謝你的喜歡,不過我暫時沒有要談戀愛的想法。”
看著少年拿著情書的雙手慢慢放下,那雙好看明亮的雙眼因為拒絕有些黯淡,可還是努力掛起一抹笑容,說:“沒關係的,不是說了嘛,喜歡你是我的事,不能因為我的喜歡為你造成困擾,”
這是梔雪第一次感受到同齡男孩子的喜歡,對於她來說,也是一種不一樣的感覺,她從來沒有感受到太多關於同齡人的喜歡。
她一直以為,是因為她自己的問題,大家才會不喜歡她,開她的玩笑。
可今天,有個人告訴她,她是個很好的人。
這讓她覺得,或許,她沒有那麼糟糕。
星辰悶悶的走到朋友跟前,坐下,朋友看著他這個神色就知道人小仙女沒有接受他,不過也正常,那要是第一次見面就同意在一起那才是有問題。
再說了,小仙女那麼好看溫柔,有人喜歡也正常,他也喜歡人家。
“沒事星辰,天涯何處無芳花啊!”
“是啊,咱們希望人小仙女平平安安的就行了,你起碼對著人說出了你的喜歡,你的想法,已經很不錯了。”
星辰聽著好友的安慰,不由笑出了聲,說:“我知道的,只要她好就行,我可比大多數人有勇氣。”
書店其他為了梔雪來的人偷偷的豎起耳朵,聽小仙女沒有答應告白,都鬆了口氣。
四點,梔雪規整完手中的書,跟店長說了聲後就下班離開了書店。
梔雪騎著腳踏車,前往情夜。
在馬路紅燈時,她停下腳踏車,等待著綠燈。
在梔雪的旁邊停著一輛黑色的卡宴,在車後座,坐著一個面容冷峻的男人,一點陽光照在他那張近乎完美的臉上,高庭的鼻樑下薄唇微抿。
他穿著深灰色的西裝,西裝剪裁得體,勾勒出他寬闊的肩膀和堅實的腰身,袖口處露出一截精緻價值不菲的腕錶,修長的雙腿交迭,指交輕點,彷彿在思考什麼。
他整個人散發著威嚴與疏離感。
他微微側頭,餘光看見了一抹白色的身影,不由側頭去看,就看見了一個面容精緻如畫,肌膚勝雪,身姿曼妙的女孩。
明明沒有打扮,也沒有那些名門千金身上到處帶的那些閃亮,價值不菲的裝飾品。
也沒有她們身上刻意培養出的那種高貴、優雅的氣質,她周身散發著柔和,靈動的氣質。
她只是穿著純白色普通的連衣裙和一雙帆布鞋,微粽的發紮成低馬尾束在腦後。
她是那麼的完美,沉淮瑾透過車窗玻璃,看著籠罩在一層陽光下面容絕美的少女。
看見她,他的內心深處有一種忍不住想將她據為己有的感覺。
直到綠燈到了,女孩騎著腳踏車離開,沉淮瑾回過神,不再去想那隻見過一面的女孩。
下了腳踏車,到了情夜門口,梔雪放下自己的劉海,拿出黑框眼鏡帶上,低著頭走進了情夜,到醫務室換上了工作服。
她依舊按照任務牌上的要求去完成每個任務,突然,一個任務跳到了任務牌的頂端,是五樓金樽宮的。
單獎金就比普通會員之類的任務高几倍,足足兩萬。
梔雪看著任務牌上的要求,是一瓶價值19萬的24k黃金伏特加,要三瓶。
她到情夜的專門儲存各種酒的流光酒廊拿好酒,上了電梯,前往五樓金樽宮。
用大理石,黃金和水晶等材質,搭配華麗的吊燈和浮雕,真絲和水晶,金箔銀箔製作壁畫與手工刺繡的牆面。
金樽宮的一切都極盡奢華。
這裡很安靜,但梔雪一眼望去,每間包廂上的房號都亮著,每間房都有人。
到了任務牌上標的房間門口,梔雪輕點鈴鐺,很快,門打開了。
是五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四個氣質不俗的中年男子,而最中央坐著一個穿著白色襯衣的年輕男人。
他坐在真皮沙發上,修長的雙腿隨意交迭,骨節分明的手中拿著一杯紅酒,西裝外套被身旁助理一樣的男人拿在手中,袖口微微卷起,露出一截結實的小臂,燈光灑在他完美的側臉,勾勒出稜角分明的輪廓,整個人沉穩而疏離。
很明顯,所有人都在以這個年輕男人為中心,梔雪像往常一樣,端起手中的托盤,放好酒,說:“客人慢用。”
沉淮瑾微微抬眸,看著眼前的女孩,哪怕她用老氣厚重的劉海和黑框眼鏡遮住了大半張臉,可那下半張臉,依舊可以看出她有多麼的美麗。
他看著女孩放下酒後離去,因為他離得最近,可以聞見一抹若隱若現的清甜氣息。
他的手指不由輕輕摩挲著杯沿,等交談結束後,已經是晚上凌晨兩點十分了,和幾個人交談結束後,和助理下了樓。
上了那輛黑色的卡宴,他打開了車窗,看著車窗外的風景。
車剛走沒多久,在路過一條小巷時,他好像聽到了斷斷續續傳來的啜泣聲,細聽下,那聲音有些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