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殺了我三次了，織婭，你還不覺得夠嗎？”

織婭聞言，眼神微動，眼底閃過不可思議後瘋狂的笑著

“哈哈，你想起來了！霜凝，看！我這還算是幫了你不是？讓你想起以前的事，你還得感謝我！”

少女靜靜的看著她，眼底閃過一絲恨意：

“你殺了我就算了，你為什麼要動神諭？”

織婭冷笑一聲，不屑的看著她：

“你想知道為什麼？”

少女不說話，眼底的冷意是來自上位者的蔑視。

織婭亂髮下的眼睛猩紅，嘶吼著：

“他，難道不該死嗎！我從小就愛慕他，為了他我什麼都可以做，但他偏偏遇見了你！就算放下神的身份也還要和你長相守！我能不恨！？”

“我殺了你！再殺了他，你們就可以在一起了，是不是啊，霜凝。”

許靈靈沒想到在腦海中那個高高在上的神女，到如今這副墮仙之態，真是他們害的嗎？

許靈靈沉默一瞬間後才道：

“……罷了，天道給你的懲罰已經夠多了，待你想通了，你還是神女，天道再給你機會。”

織婭跪坐在地朝著上方怒吼：

“什麼狗屁天道，誰要它給我機會！它的機會是讓我求死不能！”

許靈靈轉身離開後，才道：

“醒醒吧，織婭。”

織婭聞言只是怨恨的看著少女離開的背影，在黑暗中一點一點被吞噬。

許靈靈憂心忡忡的走到牢獄門口，一抬眼就見沈晝音“乖巧”的待在原地，靜靜的看著她靠近。

腦海中閃過在上界時，那渾身是傷跌落在她領域的少年，可憐兮兮的模樣惹人同情。

只是沒想到，她的一時心軟，讓他失去了一切榮耀，甚至神識散落至了下界，天道給了他每一個神識苦難，只有完成歷劫，他才能歸位。

許靈靈想著心中一痛，快速的靠近了男人，猛的撞進他懷裡。

“對不起。”

悶在男人懷裡的一句話，沈晝音就有些不解，但也迴應著她，抱住了她。

謝謝你，選擇了我。

第211章 番

下界無一不在傳聞。

已經飛昇的意塵仙君為了維護下界安穩，耗費自身靈力下界，再次封印了魔族結界。

意塵仙君受下界之人愛戴，是神明信仰一般的存在。

仙界之上，眾仙也互相傳著，對這才飛昇不久的仙君，都爭著搶著看上一面。

有些見過他真容的人，都無一不誇讚，長相乃是驚為天人，一眼便久久不能忘懷……

意塵仙君身居執靈洞，身邊跟著一隻法力高深的黑色靈獸，名為文舜，不過它的脾氣不太好，總是有仙君瞧見它和幾大仙獸打架。

這天文舜才從仙獸洞回來，哪知天空一陣爆閃雷鳴，一隻粉色的豬夢猛的砸向它。

文舜和眼前的豬對上眼，乘豬剛飛昇還有些虛弱，文舜將它叼回了執靈洞。

時魘沒想到自己一飛昇就遇見這隻貓，也是倒黴，要是玄虎那傢伙努力修煉，它還不至於孤軍奮戰……

蘇御在看見時魘時眼裡閃過一抹不可思議。

文舜在看見這百年來，蘇御臉上第一次露出一絲情緒，倒是覺得這隻豬有些用。

要不然他真覺得蘇御要墜魔了……

後來，時魘一直留在執靈洞，蘇御百年來修煉打坐，又多了一件事，那就是看豬。

這一天，蘇御打坐完，一睜眼就是時魘正目不轉睛的看著他，下一秒，豬眼睛猛的發著白光，他看了進去。

他已然是仙，幻術什麼的，對他並無什麼作用。

只是下一秒睜眼，一張日思夜想的臉正委屈的看著他。

“師祖，能不能打左邊的手，右邊還得抄書呢。”

男人站在原地，視線從少女身上移不開，他微吞嚥，看了看少女伸出的手。

少女似乎有些奇怪，看著他道：“師祖，後幾日是收徒大會，我可以下山嗎，就一天……。”

見男人不回答，少女失落道：

“……不行的話，就算了吧。”

“師祖，那夜晚燭光太弱，我抄書時看錯了，能從輕發落嗎？”

蘇御睫毛微顫，他在這一瞬間竟然不知是幻境，還是現實……

如果是夢，那就久一點，沒關係……

“好。”

少女聽見男人說話，高興的偷笑，這一幕一覽無餘的進入蘇御眼中，但他眼裡全是不能觸碰的隱忍。

若是一碰，她就要消失了吧……

時魘在上空看著這一幕眨了眨眼，本想看看他內心藏著什麼……

原來是她啊……

夢境消散，少女被定格的笑顏消失，蘇御睜開雙眼看了眼因為心虛躲在洞外的時魘後什麼也沒說，只是起身走進了洞裡處。

他長袖微揮，一張張寫滿字的紙張落在他的眼前。

這整齊但又修改的字跡，不屬於刻求準確的蘇御，而是屬於那個少女。

文舜化作小貓趴在蘇御的肩頭，此刻也安靜了下來。

他若是當初他沒有認錯人，她的視線是不是就能停留在他的身上？

人間蘇州城

章錯報完仇後，就一直漫無目的的在這人間晃悠。

這一天他在攤販上遇見兩人吃飯。

“兩位許久不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