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嫁給她爹以後,也偏心她,上次因為她還想打我。”
姜晚婉是真的委屈嘛,可憐巴巴的。
二柱子聽沈行疆說過一些姜憐的事情,沈行疆是個男人,性格冷,很多事沒有說出來,他今天才知道姜憐還做過那麼多惡事!
“臭娘們!怎麼這麼惡毒,嫂子你別說了,你想讓我們幹啥,我們都幫你。”
二柱子一拳砸在炕上。
上次他應該幫嫂子一起打姜憐,真後悔。
包奶奶活了個把歲數,啥事都見過,但她聽著姜晚婉說這些事兒,不知道為什麼,心窩窩疼。
“孩子你說吧,讓奶奶咋幫你?”
姜晚婉吸了下鼻涕,沈行疆拿著衛生紙放她鼻子底下,她紅了臉,鼻子用力,沈行疆幫她把鼻涕擦乾淨,回手把鼻涕紙扔到燥坑旁邊:“奶奶和二柱子都是信得過的,你有啥直接說。”
包奶奶和二柱子看到沈行疆幫姜晚婉擦鼻涕,被驚了一把,老四這是養媳婦兒還是養孩子?
這真的是老四嗎!
姜晚婉嗯了聲:“我聽說奶奶家裡有個老貨,能拿出來讓我看看嗎?”
包奶奶:“有,二柱子你去把玉帽頂拿出來。”
包奶奶家很簡單,兩個屋子一個廚房,東屋炕下一根承樑柱,底下放了幾個大箱子,牆上貼滿了報紙,屋子簡單又幹淨。
二柱子從靠牆的箱櫃裡翻出來個木頭箱子,箱子看著有些年頭了。
他把箱子放炕上。
“嫂子你看。”
包奶奶鬆開姜晚婉的手,姜晚婉把箱子外面的蓮花銀扣開啟。
箱子外面有些年頭,裡面卻似嶄新。箱內鋪著白色錦布,裡面放置著一頂玉帽。
看到玉頂帽,姜晚婉先是驚豔了一下,而後眼裡是掩飾不住的可惜,她呼吸節奏變亂,心疼地將玉頂帽從箱子裡拿出來。
“……太可惜了。”
沈行疆坐在她旁邊,看出她不對勁:“怎麼了?”
姜晚婉嘆了幾口氣:“自古以來,玉頂帽是一件頭飾,卻具有非常重要的地位象徵。”
“你們看這件玉頂子,雕刻著山石靈芝,窄樹雄鹿,安靜肥壯的芝冠鹿,表現得形神兼備……”從工藝、形制、紋飾,都指向了金元時期的秋山題材。
晚個幾年,單這一件賣個五位數不成問題。
它越是珍貴,姜晚婉就越心疼,她手指顫抖地撫摸著這件玉器,呼吸都在疼。
“……可惜,不知道是被誰修補過,你們看這個鹿角被粘過,這塊靈芝也被修補過……”
文物經過歲月的洗禮出現了殘缺和裂痕,被無知的人修復,喪失了原有的價值。
“修復的人有幾分手藝,但是技術還不過關,只能騙騙剛入門的,老手是絕對不會收的。”
但這個剛好適合姜憐。
沈行疆知道她對文物有著特殊的感情,拍了拍姜晚婉的手臂:“因為這個原因,上次那個人才沒有把它買走。”
姜晚婉:“對。”
包奶奶和二柱子也終於知道,為什麼這麼好的東西沒有賣出去,原來不是假的,是被人修補過,沒有太大價值了。
姜晚婉把蓋子蓋上:“奶奶,二柱子,回頭姜憐會來收這件,你們到時候要兩千塊出給她。”
她賭姜憐身上沒這麼多錢。
沒有錢,她就會找程時關要,程時關新官上任,正是要表現自己不靠程家也可以獨立的時候,他身上也不會有那麼多錢。
但他為了娶姜憐會想辦法湊錢,廢了一番力氣後,姜憐買個沒有價值的東西拿回程家丟人現眼,屆時,姜憐丟人丟臉,還失去了最後的價值。
這件東西是因為修復過才失去了價值,事情敗露後,姜憐也不會懷疑到手札上,還會按照手札上寫的錯誤知識去收貨,未來還會栽不少跟頭。
等姜憐在四九城名聲盡毀,就是她奪回姜家最好的時機。
關於姜家的事情她沒有說給二柱子和包奶奶聽,重來一世,萬事留個心眼。
“兩千!這也太多了吧,她怎麼會收?”二柱子生下來就沒見過這麼多錢。
第53章 寶貝,你看,下雪了
包奶奶叫住二柱子:“你啥都不懂,既然你嫂子想幫咱把貨出了,咱就聽你嫂子的。”
“你嫂子說多少錢,那就是多少,她既然這麼說了,肯定有自己的盤算。”
她年紀大了,半截身子埋黃土裡,二柱子就自個兒,家裡窮得叮噹響,年年倒欠生產隊糧食。
二柱子要成家立業,要過好下半輩子,哪哪兒都要錢,老四和老四媳婦兒就是送甘霖的,既然想要錢,就聽話,啥都不要問。
二柱子連忙點頭:“嫂子我聽你們的。”
“好。”
姜晚婉回頭對沈行疆感激笑了下。
幸虧是二柱子和包奶奶,換個人計劃都不會這麼順利呢。
她笑起來桃花眼彎成月牙,唇角揚起,緋紅的唇珠墜在笑容裡,像櫻桃一樣勾人去嘗。
沈行疆深深地看著她的唇珠,恨不得張口咬掉。
姜晚婉和沈行疆在這陪包奶奶在這說了會兒話,臨走時二柱子要把掛麵和雞蛋還給他們。
“嫂子你已經幫我們很多了,雞蛋和掛麵我們不能要。”
姜晚婉呲溜躲到沈行疆後面,小手抓著沈行疆的大衣:“老公你去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