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太香了吧!晚上吃火鍋嗎?”褚珩脫下外套掛在門口的衣帽架上。
一低頭,喻星劍已經給他拿了拖鞋蹲下來送到腳邊。
“晚上吃火鍋,四宮格,想要什麼口味都有!”喻星劍眼睛亮亮的,上手就摟住了他的腰。
“今天是什麼好日子,這麼高興?”褚珩抿著嘴明知故問。
喻星劍更高興了,分分鐘掏出手機戳給他看,“看看看!”
手機螢幕上,【年度最受歡迎用品獎】榜單鮮紅奪目,“星星之芒”赫然其中,名列前茅。
“喲!這麼厲害?”褚珩湊過去在喻星劍的額頭上“吧唧”一下,“獎勵你的!”
“那不如換個方式。”喻星劍眼眸一沉,抬手就把人按在了門背後。
“別鬧別鬧。”褚珩笑著推開他,“火鍋還煮著呢!鍋底都要乾了,還吃不吃?”
“吃吃吃。”喻星劍開玩笑的,哪就有這麼迫不及待,晚飯總還是要讓老婆吃飽的。
兩個人面對面坐著,窗外北風呼呼的颳得厲害,北花園的樹枝打在廚房的玻璃上噼啪作響。屋裡卻絲毫沒有冷意,暖氣開的充足,火鍋的氣息翻騰著衝上天花板。咕嚕嚕的湯底卷著蝦滑和牛肉捲上下翻騰。喻星劍從鍋底裡撈出燉的酥爛的排骨放到褚珩的碗裡。
而褚珩盯著鍋底發呆。
不是,某些時刻,他覺得自己有點像鍋底裡翻騰的蝦滑……
“發什麼呆呢?”喻星劍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快吃排骨,要涼了。”
褚珩恍然回過神來,耳尖微紅,“哦。”
喻星劍敏銳的放下了筷子,“哦?我家指揮官臉紅了。”
“沒有啊!”褚珩欲蓋彌彰摸了一把耳朵,“熱的吧,是火鍋熱氣燻的。”
“哦~”喻星劍湊過去,眼神銳利的幾乎能洞穿一切小心思,“想什麼呢?讓我猜猜。”
褚珩撈起一顆蝦滑堵上他的嘴,“吃你的。”
“哈哈!”喻星劍咬了一口蝦滑,忽然間用勺子託著剩下的半顆遞到他面前,“指揮官,你看看,像不像你的顏色……”
“!!!”什麼虎狼之詞!褚珩都快破防了。
一直到這頓火鍋吃完,褚珩才想起來怎麼回他。你不也是這個顏色嗎!誰沒見過似的。
褚珩常常被喻星劍那張破嘴給氣死氣活又氣死。
火鍋吃完,褚珩被請到一旁喝茶消食,喻星劍圍著圍裙收拾碗筷餐桌廚房的一切狼藉。
“我來收拾吧。”褚珩捲了捲袖子。
喻星劍一把將人攔腰抱起來放到沙發上,拍了拍他的肩膀,“指揮官的手是用來握槍的。”
不管什麼時候,喻星劍都捨不得人踏足廚房。自己生病時褚珩半夜起來熬了粥,那一碗粥吃的他幾乎要掉小珍珠。
晚飯吃完,廚房餐桌收拾完,喻星劍就拉著人打遊戲。客廳有一百寸的大屏,插上游戲手柄玩起來不要太過癮。遊戲打著打著兩人就滾到了沙發上。
再然後滾到地毯上。
接下來就要看有沒有理智了,沒有理智的時候可能第二天就要洗地毯。
如果理智殘存,喻星劍會袋鼠抱著某人回房間。
洗床單要比洗地毯輕鬆得多,畢竟床單可以洗衣機,而地毯只能手動刷洗。但理智失靈的時候喻總是顧不得這麼多的。
而褚指揮官竟然在日復一日的反抗和反抗失敗再被弄哭再反抗再失敗再弄哭的過程中,逐漸習慣了被反覆“煎魚”。
有時候他會很沒出息的想,同樣是很舒服,何必要做那累死不償命的耕地的牛。反應過來以後他又會被自己這種沒出息的想法給臊死。啊,救命。
逐漸活成一個糾結體。
津市的冬天很漫長,初雪看過了,後來又下了好幾場雪,北花園的亭子發揮了不小的作用,大雪落在四角彎彎的黛色亭簷上,美的不講道理。
亭子那裡留了兩個可以取暖的小窩,是當初設計的時候特地給牛奶和咖啡留的。某一天下午,褚珩喊住了喻星劍,“快看!牛奶把那個小粉毛帶回家了!”
“嗯?”
兩個人從主臥的窗戶往外趴著看八卦。
牛奶機靈,知道前門有監控,屁顛屁顛跑去開的側門。小粉毛叼著自己粉色的遛狗繩跟在牛奶後面小跑進來,一點也不認生。
兩小隻跑到北花園,同樣雪白的身形直接淹沒進了小窩裡。
喻星劍饒有興致的趴著看,“你猜它們在幹嘛?”
褚珩在他的腦袋上敲了一記,“不要臉,腦袋裡全是廢料。”
“我什麼都沒說!”喻星劍揉著額頭一臉無辜。
還以為這兩隻在幹嘛,結果僅僅消停了兩分鐘,小粉毛就一骨碌從小窩裡跳了出來,撒開小短腿就往外跑。
牛奶緊跟其後,撒丫子追了過去。
“哎怎麼個事兒?”喻星劍開啟窗戶伸出腦袋觀望。
褚珩皺著眉頭看過去,一眼看到牛奶嘴邊還粘著幾縷粉色的毛。
“牛奶把人給咬了。”褚珩冷著臉。
“嘿這小子,肯定是不會表達愛意,一不小心用力過猛了。”喻星劍直拍大腿,恨不得給狗子摁住好好上一堂課。
而褚珩沉默了幾秒鐘,直接衝下了樓。
“幹嘛去?”喻星劍問。
“教他做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