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許,他可以幫些什麼。褚珩若有所思的回身上樓。
夜裡的空氣不斷降溫,寒露從天而降,喻星劍在偌大的庭院裡一圈一圈走了很久,從前院走到北院。左思右想都無路可走,後背一層一層泛起冷汗。
仰頭間呼嘯的北風迎面而來,毛衣不能禦寒,寒風無孔不入,瞬間讓喻星劍感覺後背就要起一層冰碴。
寒風瑟瑟間他感覺身後有一道灼熱的視線,一轉頭,果然透過二樓的房間窗戶看到褚珩的目光。
褚珩脫了上衣,光著半身立在視窗。
這是男人之間的方式。你發洩,我陪你,遠遠看著你。
喻星劍一驚,趕緊大步流星往二樓跑。
“你幹什麼呢?”一推開門,喻星劍就揪住褚珩的胳膊一把將人塞進被子裡裹好。
褚珩從被窩裡探出一個腦袋,眼神無辜,“我陪你。”
喻星劍橫了他一眼,抬頭果然發現暖氣沒開。
“怎麼不凍死你。”喻星劍咬牙切齒轉身到廚房煮薑湯。
熱氣騰騰的薑茶加了紅糖,端到褚珩面前的時候,喻星劍扭頭就先打了一個驚天動地的噴嚏。
喻星劍:“……”
褚珩瞪眼:“你還說我!”
誰也別說誰了,一碗薑湯兩人平分著幹掉了。
“想到對策了嗎?”褚珩摸了摸喻星劍的頭。
喻星劍沉默著搖頭,“你先睡吧,我再捋捋。”
z國和聯邦之間有時差,褚珩累了,被喻星劍圈在懷裡蛄蛹了兩下就睡過去了。喻星劍側躺著,貼著他的後背怎麼都睡不著。
眼前彷彿死路一條。他能拿出證據,可是拿出又如何?背後的人就是要他死。過了這一關,還有下一關。
沒完沒了。那些人就是為了逼他出山。
他很清楚,所以才絕望。如今和褚珩在一起,他更無可能去走以前的路,還連累手底下跟著他的兄弟們。大家好不容易有一份陽光下的工作。
喻星劍想到心火燃燒,額頭開始隱隱作痛,不知道過了多久,疼痛劇烈起來,整個人如同掉進了冰窖,呼吸開始艱難。
他下意識捲了卷被子,往褚珩身上貼了貼,然後努力從被子裡面抬出脖頸,試圖獲取更多氧氣。
這一動作把褚珩驚醒了,他迷迷糊糊轉身,一摸喻星劍的胸膛嚇了一跳,立馬開燈坐了起來。
“怎麼了?”
喻星劍一開口,才發現自己嗓子嘶啞。
“怎麼這麼燙?你發燒了。”褚珩翻起身來就去床頭櫃找體溫計。
喻星劍自己不覺得,結果一測體溫,38.6度。
“怪不得覺得冷。”他嘟囔著往被子裡蜷了蜷,忽然又想起來,趕緊伸手推褚珩,“你去睡我房間,別再傳染給你。”
褚珩直接無視他的話,端了熱水過來喂他喝完,轉身就走了。再回來的時候手心攤開,多了兩粒藥。
“退燒藥和感冒藥,先吃了。”
喻星劍一把推開,“我才剛發燒呢,我的免疫力還要和病毒抗爭一會兒。”
要換作平時,褚珩肯定由他去了,畢竟大男人,偶爾燒一燒也沒什麼,扛過去發發汗也就好了。但是現在不行。
褚珩皺著眉,“你一肚子的心事,哪還有什麼力氣抗爭?天很快就亮了,你想好怎麼安排了嗎?石明煦還在等你電話。”
喻星劍不作聲了。但梗著脖子不願意吃藥。
在他眼裡,輕傷不下火線。小小感冒就上藥,多少有點弱柳扶風那個味道了。
“要揍一頓才肯吃?”褚珩提了聲音。
看喻星劍依舊一動不動,褚珩就真的開始擼袖子。
“我吃我吃。”喻星劍往裡縮了一下,撇著嘴任由褚珩把藥塞進去,整張臉戴上了痛苦面具。
褚珩把水遞給他,他一口氣喝了半杯,然後卷著被子躺下。
“你睡對面房間去。”喻星劍啞著嗓子。
“我再蓋一床被子,和你分開。我睡另一頭。”褚珩說,“這樣總行了吧。”
喻星劍一想,也行。至少不會對著自己呼吸的病毒空氣了。
“那你給我拿個口罩,我擋擋。”
“你發燒了,悶著難受,我戴總行了吧。”褚珩真就摸出了一個口罩戴上了,然後又從櫃子裡拿了一床被子,睡在了喻星劍的另一頭。
喻星劍覺得有點冷,裹著被子神思恍惚,迷迷糊糊之間感覺腳底下有些溫暖。
半睡半醒間,他下意識把腳靠近了些,汲取溫暖。
而床的另一頭,褚珩悄悄摘下口罩,伸手抱住了喻星間的雙腳,掀開自己的睡衣,把他的腳裹了進去,讓他貼著自己的腹部。
他能清晰感受到喻星劍腳底下蹬了蹬,貼近了一些,原本蜷緊的腳趾微微舒展開,很快呼吸深沉下去。
終於睡了。褚珩鬆了一口氣。
他在心裡琢磨喻星劍的困境。商業方面他幫不了他。可是對方顯然不是正常的路子。
凌晨三點,褚珩悄悄的把喻星劍已經捂暖的腳放到被子裡,然後起身拿走了他正在充電的手機。
第52章 褚珩悄悄幫忙
喻星劍的開機密碼是兩個人的生日,褚珩輕而易舉解開了密碼,走到樓下開啟通訊錄,翻出了石明煦的電話然後打了過去。
石明煦還沒休息,這麼大的事他根本沒心思休息,看到喻星劍的號碼他立刻彈起來,迅速接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