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幾天,這倆崽子好像有良心了,都知道撲過來親熱了。
然而下一秒,他的笑意就冰凍在了唇邊。
因為牛奶仔細看了他一眼,然後一副認錯人的表情,略有點尷尬的從他懷裡逃走了。
咖啡眯著眼睛在他懷裡嗅了嗅,懶洋洋的一甩尾巴,把大大的失望清楚明白的寫在臉上,一躍離開。
“哎你們倆!”褚珩氣結。
“我有罐頭!”褚珩站在原地叉腰哼聲。
一貓一狗停下腳步,雙雙回頭看他,那眼神是,“拿出來呀。別打嘴炮。”
褚珩氣勢洶洶走進廚房,搗騰了一會兒,兩手空空心虛的走了出來。
“那個……沒找到在哪兒……要不我給你煮點面吧,做菜我也不會……”
“咪嗚。”咖啡翻了個白眼,邁著優雅的步子走開,不抱一點希望。
要是喻星劍在家就好了,兩個崽子肯定能吃的開開心心。
還能洗個熱乎澡,咖啡的尾巴都髒了,牛奶的毛毛也要打結了。
褚珩第一次實質化感受到思念,竟然是在一貓一狗的影響下。
他沒精打采的坐在沙發上,抬手解開胸口的兩顆紐扣。
要是喻星劍在家,沒準會說,嘶哈嘶哈,真好看。勾搭誰呢。
要是喻星劍在家,這會兒已經給自己泡好了熱茶送上手心,然後圍著圍裙在廚房忙活了。
褚珩不得不承認,男人也並不是穿制服戴勳章的時候最帥。
圍著圍裙的男人,別有一番滋味。
喻星劍被自己關起來了。現在什麼都沒了。
褚珩後悔的肝疼。
完成任務,剿滅景家,本來就是他的責任。為什麼要拿這個為難喻星劍?明知道他又沒什麼錯。
想不起來就想不起來!
違規就違規!老子踏馬的就違規了!
褚珩感覺一陣熱血湧上頭頂,抓起通訊器就給安全總局打了個內線通訊。
“有個嫌疑犯,叫喻星劍,關押在幾號?”褚珩問。
對方回答:“報告總指揮,喻星劍的關押屬於一級絕密,我們看不到相關資訊。”
褚珩心裡就明白了。
潘嘉好樣的,夠機靈。
褚珩利落洗了個澡,對著鏡子收拾了一下自己,換了便衣開車往機密酒店過去。
前臺那邊很順利要到了喻星劍的房間號,褚珩擁有絕對的最高指揮權。
等他開啟房間門的時候,推門的瞬間被什麼沉沉的東西給抵住了門框。
“?”
褚珩心裡扣出一個問號,喻星劍休息還拿東西抵住門?這麼警惕?
他一個用力,把門狠狠推開。
“哐啷”一聲,門後的筐子翻倒,裡面的一簍子東西稀里嘩啦落了一地。
褚珩低頭仔細看了看,然後蹲到地上隨意撿起一件,凝眸看了一會兒。
然後又撿起一件。
幾分鐘後,褚珩露出了笑。
這人……耐不住了?
看他在飛機上被自己親的滿臉通紅,褚珩還打算慢慢的滲透他,讓他逐漸習慣一點一點的肢體接觸,最後才走到那一步。
怎麼現在看來,他好像有點急不可待了。
房間裡一片安靜,褚珩穿過客廳走進臥室,然後看到喻星劍一整個大字,完完全全盛放在他的面前。
睡在圓形的睡床上。
褚珩的笑意漸深。漣漪從心底爬上眼角。
真的,他很難不想歪。
喻星劍這個姿勢,活脫脫的就四個大字。
“請君享用”。
褚珩俯身靠近喻星劍,一點一點貼靠過去,嘴唇先是落在他的脖頸上,然後綿延向上,到他完美的下頜線,再輕啄著靠近他的嘴唇。
喻星劍睡著了,不知道是不是在說夢話,嘴唇微微開著,露出一點點粉色的舌尖。
褚珩沒有猶豫,埋頭就親了上去。
“嗯……”喻星劍皺了皺眉頭。
渴睡症的症狀之一就是,除非自己醒過來,否則任何人都沒法讓他醒過來。
他沉浸在在自己幻象裡。比做夢更可怕,是幻象,所有的體驗都是實質化的。
這一次,喻星劍夢到了那個“發小”,景緻遠。
小景緻遠只有十歲大,牽著小喻星劍的手往一片樹林裡走。
“這是我家祖上傳下來的林子。很多東西都藏在這裡。平城人都不知道費山坳裡還有這麼一片林子。”小小的景緻遠扭頭對喻星劍說,“星哥哥,我今天帶你過來,以後你就是我景家的人了。”
“你上次說要買個籠子裝鳥。星哥哥,等我長大了,跟我父親一樣大,我就幫你買個大大大的的籠子,蓋成全聯邦最高的房子。”
“我把你像鳥一樣,裝進去。”小景緻遠回頭,衝著喻星劍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卻讓喻星劍頓時毛骨悚然。
“林子裡有什麼?”喻星劍問他。
第26章 你真沉得住氣
“有我們在聯邦各地的人手名單,每個月都有人更新的。”
“還有呢。”
“還有受我們保護的一些生意名錄。”
小景緻遠指了指遠處一個半圓形的建築物,“就在那裡。”
夢境中的景緻遠一瞬間幻化成成人的模樣,伸手攥住喻星劍的手腕,掌心冰涼,“星哥哥,你要去看看嗎?這是我景家人才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