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其聞是聯邦最知名的精神科專家教授。他的診斷具有絕對權威性。
“怎麼治療?”褚珩抬眸,眼底全是不耐。
“奇怪了。”林其聞放下滑鼠,伸長脖子探究的看著他,“看這影片,是你們關押的罪犯而已。堂堂聯邦總局的總指揮,還管罪犯治療的瑣事?”
褚珩就討厭他這種敏銳,扭頭避開他的眼神。怎麼說?難道說這人睡在了自己家裡?攆都攆不走?
“不說拉倒。”褚珩站起身來。
“嘖。”林教授輕哼一聲,“不是我說,褚長官,你這樣是要單身一輩子的,到時候‘布衾多年冷似鐵’,長夜漫漫孤身度過。”
褚珩也不多話,掏出手機撥了個號碼,“喂,褚凌。”
林其聞立刻站了起來,一把奪過手機。
“嗯?”電話那頭,褚凌發出疑問。
“沒什麼寶貝兒,你哥在我這裡作客,不小心按錯了號碼。”林其聞的聲音膩的拉絲,同時騰出一隻手朝著褚珩連連作揖。
治不了你?
褚珩挑眉接過電話,“沒事,就提醒一下,你又填錯地址了,樣品寄到了我這裡。回頭來取走。”
“行。我晚點來取。”
褚凌是褚珩的弟弟,經營著聯邦境內最大的成人用品供應鏈。
因此手段豐富多彩。勾的林教授服服帖帖。
“怎麼治療?開藥。”褚珩掛了電話,不耐煩的叩了叩桌子。
林其聞聳了聳肩,“沒藥可救。”
“?”褚珩抬眸。那麼……丟出去?
聯邦總局官員對於每一個民眾都負有保護的義務。罪犯也不例外。褚珩輕微皺眉。
“我的意思是,不用救。”林其聞往後一仰,倚在椅子上尋了個舒服的姿勢,“這屬於精神疾病的一種,渴睡是因為沉浸在夢裡能夠尋求安慰。一旦他對現實世界滿足了,症狀就沒了。”
褚珩抬步就走。
這話跟放屁沒兩樣。白跑這一趟。
林其聞看他已經出門,扶著腰站起來追了一句。
“勸你們慎重關注!他這樣的隨時可能出危險!”
褚珩腳步一頓,回過頭來眼神落在林其聞扶著後腰的手臂上,眼睛微眯。
“你不行啊。”
“你才不行你全家都不行!”林其聞氣急敗壞跺腳。
褚珩點頭,“好,我會轉告褚凌,你覺得他不行。”
“哎不是……”
“砰”的關門聲把林教授的吼叫關在了裡面,褚珩甩門上車,一個利落甩尾,車子往自己家的方向疾馳而去。
比他動作更快的是褚珩的弟弟褚凌。
他正好在附近辦事,掛了電話就往褚珩家走去。
一進大門就吃了一驚。
再上二樓,褚凌驚得下巴落地。
自家哥哥的臥室裡,冠冕堂皇躺著個人。
男人。
臉上蓋著件風衣,一看就是褚珩的。男人只露出一對眉眼,劍眉舒展,睡的香甜,看得出是個鋒利的長相。
這人周身散落一地的包裝盒。有兩盒壓在身側,褚凌走近,靜悄悄的把落了一地的盒子撿起來。
凸點冰潤。以及特供紅顏草莓味。褚凌看了一眼男人壓著的兩個盒子。
“行。給你了。”褚凌抿唇掩住笑意,輕聲抱起樣品紙箱,轉身下樓。
剛走到門口,迎面遇上回家的褚珩。
“樣品拿走了?”褚珩揚了揚下巴。
褚凌點頭,露出一臉別有深意的笑,“哥吃的挺好。”
“什麼?”褚珩沒明白。
褚凌眼神向上飄了一下,“嫂子在睡覺。”
“不是!”褚珩蹙眉。
“行了哥,你的衣服都在他身上了。”褚凌環顧一圈滿庭院的狼藉,瞭然點點頭,“看出來了,嫂子脾氣有點暴。但沒事,嗆口的辣椒才香嘛。”
“……”褚珩張了張口,又發現無從辯駁,只能徒然揮揮手,“滾吧。”
二樓的臥室裡。
喻星劍是被憋醒的,他感覺自己有些呼吸不暢,抖落了幾下把臉上蓋著的風衣抖下去,臉上都出了一層汗。
他又做了個美夢。夢裡什麼都有,他還用了紅顏草莓的口味。
腰間有什麼硌得慌,喻星劍一低頭,嘿,正好是一盒“紅顏草莓”。
喻星劍動了動身子,手被銬住了,肩膀痠疼。嘶。臉頰也疼。
這才確信先前一幕不是做夢。他是真的見到了初衡。
哦不,他說自己是褚珩。聯邦安全總局最高指揮官。
天吶,一朝穿越,落入夢中情人掌中,手銬制服捆綁play,還有一整箱的“縱享絲滑”。
誰的命能有自己好?
喻星劍低下頭。才發現他甚至給自己蓋了風衣!
“還給我蓋了衣服,真會疼人。”
“就是蓋錯了地方。”
衣服上留著褚珩的味道,他低頭湊過去嗅了嗅,心滿意足的笑了。
怪迷人的。
門口一道亮光撲進來,頎長的身形遮住了門框,明暗交替之下喻星劍心臟暴雨狂跳。
“我借住你這裡好不好?”不等人開口趕人,喻星劍厚著臉皮抬頭。
褚珩愣了一秒,才反應過來眼前這人在說什麼。
一個反派大佬,上門來複仇,說要住在指揮官的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