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秋冬多雨雪,今日也是個大雪天氣。臨近傍晚,雪雖小了些,但堆積在路旁的雪水還未化掉,道路也凝結著冰,高高的路燈映照下,雪光折射,斑駁陸離。
今天是元旦的前一天,也是今年的最後一天,C中和雲鏡同時都在今天舉辦冬季晚會。王照想了個折中的辦法,先應付了未婚夫,陪他在C中晚會上露面後,再去雲鏡找阿妲。
楊月盈得知後堅持陪她一起。覺得她身體不好,性格又太溫柔,怕她被衝撞欺負了。
車子在上路了一段時間後停下來,前方司機轉過頭,語氣有些遲疑地說:“兩位小姐,前面好像堵住了。”
他不知該怎麼說的是,前方停下的車牌號京A六個7的布加迪超跑,他也是第一次見。
車裡暖氣開的足,王照有些發熱,將身邊的車窗降下一半。楊月盈關心她的身體想要阻止,被王照撒嬌:“阿妲,我想透透氣嘛,就一會兒。”
楊月盈半遲疑半縱容:“那就一會兒,你把衣服披上。”
王照聽從了,似乎被外邊的事吸引了注意,偏頭往外看。楊月盈低頭看著自己湖綠色的裙襬,有些出神。
這件禮裙最初並不合適她,腰圍小了兩碼,胸圍卻大了。她是窮人家的孩子,從小沒吃過什麼好的,發育不良,又在小時候遭遇綁架經歷過毒打,差點沒活下來。哪怕這些年臉漸漸長開,算得上出色,但胸部確實是有些貧瘠的。
但為了心中莫名的執念,楊月盈還是偷偷請了裁縫將禮裙修改成她穿的尺寸。
楊月盈又不禁思索,這件禮裙不適合她,卻適合阿照。那他們究竟什麼關係,讓他這麼瞭解阿照,瞭解到這麼私密的尺寸?
王照被外面發生的事吸引了注意,她不是愛看熱鬧的性子,但被這麼堵著著實無聊,再加上大冬天裡寒風凜冽的馬路上,一個美麗動人的女孩跪在雪地上乞求人的畫面太令人吃驚。
旁邊堵著的車主也是,眼睜睜看著超跑囂張地停在大馬路上也是敢怒不敢言,一看車牌號就知道惹不起,只能想苦中作樂看熱鬧。
跪在地上的女孩是雲鏡的特招生,也被評為這一屆“平民校花”,同時她還有個雙胞胎弟弟也入讀了雲鏡,但被欺負得很慘。
雲鏡官貴子弟們的惡劣是出了名的,平民特別是如女孩這樣漂亮又有個性的平民,特別能勾起財閥二代們的興趣。女孩清高,他們就惡趣味地欺負毒打她弟弟,以此脅迫她就犯,打碎她的傲骨。
“官少,官少求求你,讓他們放過我弟弟吧,我弟弟真的快死掉了!他還在醫院裡,醫生說他臟器受損,要做手術,那些人還要到醫院裡毒打他……官少你救救他,你讓我我做什麼都願意,求求你救救他……”女孩哭得梨花帶雨,抽搐著顫抖,臉上分不清是雪是淚,跪在車門外,雙手卑微地抓住超跑內伸出來的一隻腳。
官景予身體慵懶地靠在椅背上,手裡無聊地玩著打火機,表情淡淡地瞟了地上的女孩兒一眼,漂亮傲慢的眉眼似乎無動於衷,“什麼都願意?”
語氣裡像是藏有拽人入深淵的魔鬼。
女孩沒有察覺,還以為是有救了,驚喜又泣不成聲,急急點頭,“是,只要官少救我弟弟,我什麼都願意!”
官景予勾起笑,眸光沉沉毫不掩飾惡意,“那就脫吧。”
女孩臉色慘白,如遭雷擊。
表情驚愕地看著他,一動不動。
官景予不耐煩,“不是姐弟情深麼?”
女孩唇角囁喏著幾乎說不出話來,“官少……”
官景予歪了歪頭,似是想到了什麼有趣的東西,語氣一轉,“我聽嚴瀚說你很傲?”
“我……”
“是處女麼?”
女孩仰頭看見少年冷漠又傲慢的臉,漲紅著臉緩慢點頭。
“是……”
“那就行,晚會後等著。”說完官景予看見自己落在跑車外的長腿還被人抓著,唇角冷意:“現在,鬆開,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