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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執美人絕症後想開了 第5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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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景臣說:“只能喝一口。”

蘇清詞貪得無厭:“還想吃奶油泡芙。”

裴景臣戳戳他的鼻子:“別太過分。”然後又在他嘴唇上啄一口,“還想吃嗎?”

蘇清詞伸雙臂勾住裴景臣的脖子,加深了這個輕描淡寫的吻。兩分鐘後,蘇清詞心滿意足的舔舔嘴唇,笑意惑人:“比奶油泡芙甜。”

裴景臣無奈的笑,漆黑的瞳孔劃過陣陣極端的剋制:“小詞,不許撩我。”

蘇清詞忍笑,放京城的納稅大戶去上班,努力為國家做貢獻。

好幾個月沒碰畫筆,有點手生,但畢竟是職業畫家,可在骨子裡靈魂中的東西,稍微畫幾筆就找到感覺了。

一上午時間過得很快,中午的時候,醫院工作人員送來午餐,有魚有肉,六菜一湯。蘇清詞去衛生間洗手出來,聽到敲門聲,來的是吳慮。

後面還跟著許特助。

“我們是在路上遇到的!”吳慮聲音拔得很高。

蘇清詞面色悠悠的道:“哦。”

許特助跟著吳慮進屋,朝蘇清詞微笑說:“裴總有個臨時會議要開,所以命我把這些帶給蘇先生。”

袋子裡放著一盒奶油泡芙,一杯摩卡咖啡,還有一盒被冰袋保護很好的冰淇淋。

泡芙盒子上貼著紅色心形便籤:只能吃一個(*^▽^*)

摩卡咖啡蓋上貼著黃色心形便籤:只能喝兩口(w`)

冰淇淋蓋上貼著綠色心形便籤:只能炫三分之一╰( ̄▽ ̄)╭

蘇清詞有點哭笑不得,心說誰聽你的啊,就要吃就要炫!然後吃了一個泡芙,喝上兩口摩卡,再把冰淇淋挖掉三分之一。

吳慮看的一愣一愣的,忍不住對唯一有作案時間的許助理說:“是你弄得嗎?”

許助理笑出聲:“你覺得可能嗎?”

吳慮一臉見鬼:“蒼天啊,這真的是我認識的那個老裴嗎?!”

許助理還有工作要忙,得走了,走之前問吳慮要不要一起,正好開車順一程。

吳慮直接往沙發上一趟:“我才來,屁股還沒坐熱呢,你走你的。”

許助理問:“你幾點班?”

吳慮說:“我今天串休呀。”

“哦。”許助理走到門口時,又看了吳慮一眼,然後走遠。

蘇清詞把沒碰過的泡芙送給吳慮吃,吳慮道謝過後就不客氣了,邊吃邊說:“蘇蘇,沒想到你這麼聽話,跟小臣一樣,明明對方都不在!像是我蹭他車,他就不讓我坐副駕駛,而他離你一小時車程,你卻說吃一個就吃一個,誒,戀愛果然會磨平人的稜角。”

蘇清詞聽到專屬副駕這檔子事,心中微動:“是麼?”

“可不是。”吳慮說,“小臣公司的車我都坐過,就他那輛科尼塞克的副駕駛我沒坐過。”

蘇清詞吃著醫院營養餐,本就不難吃,今天卻格外的美味。

餐後,蘇清詞坐回畫板前,太久沒畫,只是隨意的練筆,所以還有多餘的閒情雅緻看吳慮的一舉一動。這傢伙吃完泡芙就窩在沙發上玩手機。看他時不時傻樂,雙手並用敲鍵盤,然後興奮的直蹬腿,蘇清詞知道他是在跟人聊微信。

蘇清詞把畫筆扔進洗筆筒:“誰讓你這麼興奮?”

吳慮不經大腦思考本能回答:“許特助。”

蘇清詞洗筆的動作停頓,回頭看他,明知故問道:“你們加微信了?”

“嗯。”吳慮提起這茬還挺有分享欲,從沙發上坐起來說,“蘇蘇,你還記得我上次,不,上上上次去你家嗎?那天許特助正好也來了,後來他先走的,我後走的。”

“嗯。”蘇清詞洗耳恭聽。

“我明明是後走的,結果攆上他了,你猜怎麼回事?”吳慮等不及蘇清詞猜,自己公佈謎底,“他車子爆胎了,正想打電話叫拖車。我說不至於不至於,那多貴啊,你車上有沒有備用胎?他說有,我說換上就行了,他當時的表情實在太可愛了。”

吳慮想到那一幕,又傻樂起來,說:“許特助是名校高材生,論文化論學歷,我得叫他老師。但比起生活中的必備技能,他得喊我師父。你知道嗎,我三下五除二卸掉輪胎,再三下五除二裝上輪胎,全部搞定之後,他的表情更可愛了。”

吳慮放下手機,跟蘇清詞繪聲繪色的描述:“因為跪在地上換輪胎,我褲子髒了,他就說賠我一條褲子,微信轉賬。我說不用不用,別看這褲子時髦,那是因為我身材好,人襯衣服,褲子不值錢,並夕夕19塊9包郵!你不如請我吃兩杯聖代,但是許特助說一碼歸一碼,聖代是要請客的,褲子也是要賠的,這不,加上微信了。”

蘇清詞:“……”

吳慮突然一愣,懊惱的一拍腦門:“哎呀!裡外裡我佔便宜了,賠了褲子還蹭了聖代!”

蘇清詞忍俊不禁,吳慮總說許特助可愛可愛,其實他才是過分的可愛:“你替他省了拖車的錢和修車的錢,夠你買好幾百個聖代了。”

“是這麼算的嗎?”吳慮狐疑的眨眨眼,覺得有道理,又覺得不太對勁,“不對,一碼歸一碼。他後來還送我馬來西亞的紅皮香蕉做謝禮,總抵得過修車錢了吧?所以那兩杯聖代就是我白嫖的?!不行,我得找他去!蘇蘇你休息著,我明天再來看你哈!”

吳慮風風火火的走了。

蘇清詞:“……”

*

裴景臣是傍晚回來的,踩著夕陽,推門看見背對著畫畫的蘇清詞。

油畫布上是一幅色彩濃烈、明媚恢宏的日出。

紅日升起的那一瞬間,天空和流雲被染得金燦燦,壯麗的雲海和晴空在細膩的筆調中交錯滲透,渾然一體。

裴景臣站在蘇清詞身後,把下巴墊在他的肩頭:“真好看。”然後趁機在蘇清詞側臉上親一口。

蘇清詞有點癢,說別鬧。

裴景臣很聽話的沒再鬧,然後問他:“有沒有乖乖聽話?”

蘇清詞心有靈犀的知道他在說什麼,故意用肩膀頂了頂他的下巴:“沒有。”

裴景臣含笑去開冰箱,幾秒鐘後,他拿著摩卡和冰淇淋回來,又貼近蘇清詞的臉上吻一下:“真乖。”

哄孩子似的,也不嫌膩歪。蘇清詞用袖子蹭蹭臉上並不存在的口水,心想從前都是自己嗲聲嗲氣的撒嬌,現在變成裴景臣膩膩歪歪的說些肉麻話。

反正,也不討厭就是了。

蘇清詞畫了小半天,也累了,問裴景臣吃過晚飯沒有,裴景臣說沒有。

他當然要空著肚子回來一起吃。

蘇清詞和裴景臣面對面坐在餐桌前,只是普通的粗茶淡飯,兩碗西紅柿雞蛋蓋澆面和醬黃瓜,卻吃得最飽最滿足。

飯後看了會兒電視,裴景臣在陽臺跟許特助打完電話,去浴室放好洗澡水,叫蘇清詞洗澡。

蘇清詞整個人窩在沙發裡,眨著眼睛看裴景臣:“你幫我洗?”

他就像一隻千年狐妖,額前凌亂的碎髮是他一身黑色皮毛幻化的,每一根都蘊含著讓人神魂顛倒的妖力。拄著下巴的手白皙如玉,手指修長骨節分明,指腹若有所思的刮到陰鬱而柔美的眼睛,眼底浸著惑人的笑,明豔又充滿著危險。

裴景臣定在原地,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他邁步走到沙發前,閉了閉眼道:“別鬧。”

裴景臣才彎下腰,蘇清詞直接勾住他的脖子,肌肉記憶,把自己的鎖骨遞上去。

裴景臣當場岔氣兒,險些閃了老腰,四肢一軟好懸沒摔在蘇清詞身上。他居高臨下的俯身,又閉了閉眼,再睜開時,眸底闇火湧動:“我跟你說過,不許撩我。”

“我撩了。”蘇清詞一向色膽包天,勾唇一笑,火上澆油,“後果自負。”

第60章

後果自負。

自負個屁!

裴景臣氣蒙了,他發誓,這絕對是他這輩子最最最最有定力的高光時刻!!

儘管他們唇齒交融,儘管他們眼神拉絲,儘管他們呼哧帶喘,但裴景臣把持住了!!!

雙唇分開時,裴景臣看到蘇清詞嘴唇有點腫了,有點懊惱自己還是太過火。不過這也不能全賴他,實在是壓抑的太久,怎麼可能不狠狠地親,用力的啃?更何況喜歡的人搔首弄姿,跟只妖精似的拋媚眼,裴景臣覺得自己能不做到擦槍走火,已經很牛逼普拉斯了。

裴景臣理了理歪歪扭扭的領帶,順便幫蘇清詞撫平皺皺巴巴的病號服:“不許再胡鬧。”

蘇清詞有點憋不住笑,他相當喜歡欣賞裴景臣因為羞澀而滿臉漲得通紅的樣子,平日裡一本正經,禁慾自持,卻被撩的臉紅心跳的模樣,既能證明蘇清詞本人的魅力、又可愛的過分。

裴景臣表情亂七八糟的,目光閃爍,不敢輕易落到風情萬種的“蘇妲己”身上:“洗澡去。”

蘇清詞笑夠了,也玩夠了,懶洋洋的伸出雙臂:“抱我。”

“小詞,說了不許再鬧。”

“我沒有鬧。”蘇清詞說,“真的很累,走不動。”

裴景臣深吸口氣,再緩緩撥出。貓下腰,左手托起蘇清詞勁瘦的肩胛骨,右手繞過蘇清詞的腿彎,把人抱到浴室的動作幾乎同手同腳,十分的不協調。

看他面紅耳赤的樣子,蘇清詞也不再故意逗弄他,自己脫掉睡袍。

他們無數次坦誠相見,不誇張的講,對對方的身體比對自己的都熟悉——畢竟沒事不會照鏡子欣賞自己的裸體,又不是搞水仙。

同居那段日子,每次事前蘇清詞都要從上到下好好欣賞裴景臣完美無瑕的身材,過足了眼癮再被這具身體狠狠佔有,雙重滿足,快樂加倍。

而蘇清詞不知道的是,每次事後裴景臣也要從裡到外好好欣賞蘇清詞的身體。人對美麗的東西天生好感,而蘇清詞的身體無論比例,骨骼,膚色膚質,肌肉線條,都是那麼的完美流暢,是畫家窮極一生的妙筆方能繪出。

蘇清詞轉身時,胸口有一道深紅色的傷疤,是開胸手術造成的創口,如同一塊美玉出現了瑕疵,卻並不會顯得醜陋,反而有種遺憾之美。

裴景臣略有些粗糙的指腹輕輕摩挲在刀疤附近,徘徊許久,愣是不忍心撫摸到刀疤本身。

都快一年了,手術創口肯定不會再疼,可裴景臣卻能感同身受般,體會胸膛被剖開的疼,血流如注的冷。

蘇清詞抓住他的手:“要一起嗎?”

裴景臣當然不會一起:“洗好了叫我。”

蘇清詞失笑,坐進浴缸裡閉目養神。

泡好了牛奶浴,蘇清詞才從浴缸出來,裴景臣算好時間似的推門進來,讓蘇清詞坐到凳子上,給蘇清詞搓背。

最開始蘇清詞術後不能沾水,每天只用溼毛巾擦身,後來出院回家,蘇清詞因為體力不支,每次洗澡都是被裴景臣伺候著的。搓背,洗頭,塗沐浴露,再把花灑開到最大,水溫調到溫暖偏熱,認認真真的沖洗身體。洗澡是個體力活,每次都要兩個小時。不過裴景臣多少摻了點故意的成分在其中,比如搓背故意慢一點,把沐浴露塗抹蘇清詞全身的過程精細的像給蛋糕做抹面,當然不是假公濟私趁機揩油,而是單純的想延長相處的時間。

裴景臣心想自己也學會了這種壞心思,從前還說蘇清詞“不擇手段”,現在輪到自己半斤八兩。

蘇清詞扭臉說:“咱們要膩歪就去外面膩歪,別在又悶又熱的浴室裡鬼鬼祟祟的。”

裴景臣手一哆嗦,差點拐的腳底打滑。還有什麼是自以為自己處心積慮精打細算,結果早被對方察覺還赤裸裸點出來更尷尬的嗎?

蘇清詞又看見裴景臣面紅耳赤的樣子,在心裡痛痛快快的笑,一本滿足。

洗完了澡,蘇清詞換上乾淨的睡袍,再被裴景臣抱著送回床上:“你明知道我“拖堂”,還不抗議?”

蘇清詞笑著說:“抗議不了,打不過你。”

裴景臣有些心癢:“你說實話,是不是挺享受的?”

蘇清詞拐彎抹角道:“被人伺候洗澡能不享受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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