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隅讓,我們玩一個遊戲。”
alpha轉過臉來,看著他。
姚小貝說,“閉上眼睛,誰先睜開誰買單。”
宋隅讓不明所以,但還是乖乖跟著閉上了眼睛,他在心裡悄悄地數著秒,如果換做以前他會很快睜開眼,可今天宋隅讓想小貝應該不希望他贏。
正午的陽光伴隨客人進門的動作順著門簾打在牆壁上,發出清脆的聲響,蓋過心跳如擂的喧囂。
靜謐的暗色中,一瓣柔軟的唇貼了上來。
姚小貝閉著眼,回想起之前十幾年的歲月,永遠都是他向別人乞討機會,可他忽略了還有一次能給自己的機會。
所以他這次,抓住了。
番外2—顧硯
番外2
金碧輝煌的大廳內人聲喧鬧,顧硯避開人群,拉上身後陽臺的門,從身上拿出一支菸,點燃,夾在指間。
門被拉開,顧硯眉頭輕蹙了一下,沈樵帶上門,顧硯收回目光,繼續倚著窗臺。
“你怎麼躲這兒了?”沈樵問他,向他討了一支菸,微妙的火星在黑夜倏地閃現,復而熄滅。
“在裡面待著煩。”顧硯抖了抖指間的輕灰,沒什麼情緒地說。
沈樵笑著回頭望了一眼,“今天你可是壽星,再說你真忍心把那beta一個人扔在裡面待著啊,我看他都快被生吞活剝了。”
顧硯沒理會他的逗弄,而是問他,“過來找我什麼事?”
沈樵虛張聲勢,“我就不能是為了跟你說一句生日快樂啊,老是陰謀論幹什麼?”
顧硯沉默著看了他一眼,似乎不準備搭他的話,沈樵怕顧硯真的這麼認為接下來的事反而不好開口,於是自己引了話題,問他,“你結婚的物件有思緒沒有?”
顧硯直接拒絕他:“我對你妹不感興趣。”
沈樵有些生氣,一方面反而鬆了一口氣,“說什麼屁話,你結婚難道是奔著興趣去的,我們家的條件還真不錯。”
顧硯摁滅手中的菸頭,扔掉後,拍了拍沈樵的肩頭,“那就繼續保持。”
沈樵被他噎住,徹底打消念頭後,打探起訊息,他使了個眼神,“總歸是從裡面選一個吧?”
顧硯這才順著半遮半掩的門扉朝大廳裡看了一眼,林北坐在沙發上,背影有些孤寂瘦削,裡面的熱鬧襯得他受到的冷落多出幾分可憐。
顧硯極輕地笑了一下,垂下眼簾,“可能吧。”
沈樵面對對方不配合的姿態無可奈何,只好跳過這個話題,問起裡面讓所有人都無法忽視的一個人,“結婚以後,林北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顧硯的語調有些冷。
“我哪知道你,”沈樵說,“要說你喜歡他就不應該把人家beta一個人可憐巴巴地扔在裡面,要說你不喜歡他吧,我還真想不出來你今天特意把他帶過來氣你爸是什麼心理。”
顧硯撥出一口氣,面向窗臺,背影融進夜色,低聲道:“可能年齡到了,突然想叛逆一把。”
沈樵冷笑了一聲,“裝什麼大尾巴狼,你什麼時候乖過?”
顧硯這時轉過頭來,“其實林北還不錯。”
沈樵目光狐疑,全身警惕起來,“你指哪方面?”
顧硯把話補全:“作為結婚物件考慮的話,林北還不錯。”
“你瘋了?”沈樵下意識看了眼周圍,確認這話沒有人聽到,才抓住alpha的手臂,“你認真的?”
顧硯笑著彈開沈樵的動作,“我什麼時候開過玩笑。”
沈樵心沉下去,消化了一番仍是詫異,瞥向那個beta的餘光也不由地敬佩起來,“你陷入情海了?沒看出來林北這麼厲害。”
顧硯像是聽到什麼荒謬的笑話,他沒有笑沈樵把自己想得太過天真,只要沈樵認真觀察alpha的神色,就會發現他在談及林北時與之前並無兩樣,顧硯緩了一會兒,留給沈樵一些空間,才說:“他很聽話。”
顧硯說:“你知道我不是會侍弄人的性子,與其娶個貴公子、貴小姐回去,為了照顧雙方利益彼此磋磨,我完全可以用很小的一筆錢買到稱心如意的伴侶。而且你可能對我爸還有一些誤解,在這一點上他並不會反駁我。”
沈樵聽著奇怪,“那些貴公子、貴小姐裡面不缺對你情根深種,願意妥協的人。”即使顧硯降低要求,也完全可以找到條件比林北更好的人,或者至少說值得顧硯這樣自降門檻,應該是一個omega。
顧硯低頭,和沈樵預想中的反駁不同,他只是沉聲道:“所以我說林北,還不錯。”
顧硯沒在外面待太久,確認身上煙味散了大半便撂下沈樵推門進了大廳。
沈樵倚著顧硯剛才那塊地方朝裡望,位置正對著沙發上的人。他看見顧硯走過去,在林北身邊微微蹲下了身子,沙發上的beta殷切地向錯開一些身位的alpha投去目光,不知道說了什麼,顧硯拍了拍他的後背,神情在沈樵看來姑且稱得上溫柔。
周圍的人好像看見顧硯對beta是那樣珍重禮待,於是找了各種藉口貼到兩人身邊,和林北打招呼時語氣也變得越發熱情恭維。
沈樵沒有觀察太長時間,很快顧硯牽著沙發上的人扔下一廳的客人上樓去了,全然不顧旁人的感受,盛氣凌人的態度和少年時一樣,他也只好訕訕地收回了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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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上的套間內,顧硯一進房間便脫下了身上的外套,剛關上門,林北便貼上來要吻他,顧硯推開他,似是無奈地笑了笑,又好像在教導他,“我不喜歡這麼急躁,也沒有你想象中的急不可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