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校虞邊唱邊跳,把此刻的客廳當成自己的舞臺盡情的展示自己。
怎麼就難聽了,怕不是你們說話難聽。
言校虞發洩自己的情緒,他不能和網友發脾氣,只能獨自消化負面情緒。
作為公眾人物,稍微有一點問題都會被放大,他需要謹言慎行。
他討厭別人對自己的不認可,討厭那種你不行的眼光,更討厭別人對他說三道四。
這樣不認可的話語他聽了很多年,聽到都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行?
唱歌不好聽怎麼了,他可以好好學努力練,他也可以從頭學發音。
他不怕辛苦就怕別人說你不行。
筋疲力盡跌坐在沙發上,言校虞喘著粗氣仰頭看著天花板,心裡的煩躁好了一些,“翠花關了吧!”
客廳歸於安靜,好似什麼也沒有發生一樣。
言校虞猛地坐起自己給自己頒獎,“恭喜言校虞老師獲得唱歌比賽的冠軍。”
“這個獎拿完,還有跳舞比賽的冠軍等著你。”
這邊還沒等發表獲獎感言,身後響起了掌聲,掌聲清脆透亮,可以清晰的聽見力量感。
“小虞老師真棒,都會自娛自樂了。”程晏笑眯眯的說:“不過小虞老師能否安靜一下午我想睡個覺。”
“睡眠不足的人容易煩躁,你也不想看我在客廳上躥下跳是不?”
剛上躥下跳完的言校虞,謝謝,有被內涵到。
言校虞悶悶地不想說話,他難堪死了,竟然被程晏看見他跟個猴子似的又唱又跳,最後還給自己頒獎。
程晏不會覺得他是神經病吧!
“你睡覺吧,我保證安安靜靜。”言校虞很乖巧他倒不是怕程晏,主要是現在不想和程晏吵架,只想讓他趕緊消失,然後結束自己的社死狀態。
然而程晏卻不這麼想,倒像是起了興致,“小虞老師剛才跳的是什麼,廣播體操?”
言校虞:“……?”
嘴不想要可以捐了。
“哦,對了,小虞老師該更新歌單了,我家老爺子都不聽《向天再借五百年》。”
言校虞徹底繃不住,他掐著腰氣鼓鼓的說:“你有完沒完?我喜歡跳廣播體操、唱老歌不行嗎?”
別人說他也就算了,怎麼程晏也說他?
不知道為什麼,他討厭程晏否定他,儘管這是件很小的事情,和平時鬥嘴也沒有區別,可言校虞就是控制不住的想要生氣。
言校虞說完轉身把自己關進次臥,並且很重的關上了房門。
他表明了自己的態度,連翠花都看出來他生氣了,於是提醒道:“老闆,小虞老師生氣了,我已為您準備好了哄人話術,需要借鑑嗎?”
程晏輕嗤了一聲,不是很在意的說:“這狗脾氣不哄也罷。”
“正好殺殺他的銳氣,省的分不清楚誰才是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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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難哄
“你唱歌難聽,跳舞難看,混什麼娛樂圈,讓人笑話嗎?”
“咱們家都是知識分子,又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你不去學計算機,你給我當演員?”
“言校虞我警告你,不許去電影學院,從今以後你哪都不許去,就在家待著準備復讀。”
“你就死了這條心,咱們家不可能出個戲子。”
這些對話出現在言校虞高考後不久,偷偷改了志願被言承禮發現並斥責的時候。
如果是以前,被言承禮打壓教育安排人生,他會乖乖聽話不敢反抗。
就像是活了十八年他一直在走別人的路一樣,硬生生活成了別人的影子。
就連穿衣打扮都一模一樣,直到他看見和他幾乎一樣的臉在一張黑白照片上,這才警覺自己究竟是誰?
言校虞小的時候不懂,後來隨著年紀的增長心思變得敏感起來,這才意識到父母生他不是因為愛,而是一種思念的延續。
他只是個替代品。
原本,他有一個哥哥十八歲那年生病去世了,他很優秀只是天妒英才。
翻找哥哥的成長記錄,言校虞發現他就是個複製品,哥哥會彈鋼琴,所以他也要學鋼琴。
哥哥喜歡打籃球,所以他也要打的很出色。
基本上就是哥哥拿了什麼獎,他就要拿到,不管付出多大努力。
言校虞已經很努力了,可還是得不到認可。
父母對他要求嚴格,卻在每一次要求時對標哥哥的人生,完成的好得不到誇獎,完成的不好則是會得到一句你不行。
就像此刻一樣,他想選擇自己的人生,而言承禮絲毫不給他機會直接否定了他的選擇。
於是壓抑已久的情緒開始爆發,言校虞第一次反抗這種貶低,“我不會復讀,這是我自己的人生,唱歌難聽跳舞難看怎麼了,我就是想去做這件事。”
言承禮被言校虞突如其來的反駁驚到了,他緩了緩才道:“你不行就是不行,從小到大你什麼都做不好,為什麼一定要去碰壁?我們為你安排好了人生,按部就班走下去直接就能成功,何必頭破血流?”
說了這麼多,言承禮還是不懂,言校虞只是想要獲得一句認同一句鼓勵的話。
而不是你不行、你做不好的否定話語。
“你哥比你優秀還聽話,你怎麼就不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