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鬱玉那日本不必為晏璟擋下一擊的,她只要掏出父母給她準備的法器,多少也能化解掉大半的殺招。
晏璟雖然為人冷淡了些,但實際上比誰都要重情義。她若想加快攻略程序,利用他這一點來更進一步,逐步瓦解他的心防是最優解。
更何況,她為了給他擋那一擊,差點死掉了,於是更加心安理得、理直氣壯地折騰晏璟。
就好比此時此刻她躺在床上唆使他給她讀人間的話本子——《漫漫追妻路之魔尊和他的劍修老婆》。
“只見那魔尊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劍修老婆卻只是淡然一笑,手中長劍出鞘,劍光如虹,瞬間劃破長空。魔尊微微一愣,隨即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揮手間風雲變幻,天地為之變色。兩人對峙間,魔尊突然開口,聲音顫動不止,帶了一絲哀求道:‘你我之間,何須如此?小蝶,我再給你一次機會。’”
晏璟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彷彿帶著某種魔力,讓鬱玉舒服得腦袋有些防空。
“劍修老婆手中長劍一抖,劍花如雨點般灑落向魔尊衝去,她輕啟朱唇,聲音如珠落玉盤:‘我寧死不從,一想到和你這種大魔頭度過的日日夜夜,我就感到噁心想吐。’”
“魔尊輕巧地化解了她的攻勢,面色微變,隨即冷笑道:‘是嗎?小蝶,比起你的嘴,我還是覺得你的身體更誠實一些。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多少本事。’”
鬱玉半眯著眼,懶洋洋地倚在床頭打量他,心中卻全是不滿。
她明明記得這本書的作者專寫強取豪奪型別的小黃文,他手動給她刪減了還是咋滴,怎麼聽了半天,一點床戲都沒有的?
她輕輕打了個哈欠,懶洋洋地翻了個身,將臉埋進柔軟的枕頭裡,聲音悶悶地傳來:“晏師兄,這話本子裡的內容,未免也太平淡無奇了。”
不,這話本可既不平淡也不無奇,晏璟暗自腹誹。
他面上卻佯裝鎮定,不動聲色地將目光從書頁上移開,落在鬱玉身上。
赤霄派小師妹整整比他小了六輪,小孩子家家的怎麼能聽那些無恥的內容。
“我困了。”沒聽到想聽的內容,她興致缺缺。
他掐訣幫她隔絕日光和聲音,輕聲說道:“困了便歇息會兒吧。”
“嗯,”鬱玉鬱玉含糊地應了一聲,聲音裡帶著濃濃的倦意,“晏師兄,等會兒太陽落山前能叫醒我嗎?我想出去曬曬太陽。”
“好。”他輕輕放下手中的話本,轉身離開房間。
那晚,拜鬱玉所賜,晏璟做了一個奇怪的春夢。
夢中,鬱玉身著輕薄的紗衣,半躺在柔軟的床榻之上,青絲如瀑般散落在枕上,豔光四射,眼神迷離而魅惑。
晏璟站在床邊,看著她的模樣,只覺一股熱流湧上心頭,平日裡的清冷自持瞬間瓦解。
他緩緩走到床邊坐下,伸出手輕輕撫摸著鬱玉的臉龐,手指劃過她的眉眼、鼻樑,最終停留在她的唇上。
鬱玉微微張開嘴,輕喘著氣,眼中滿是渴望。晏璟似是再也剋制不住自己,俯身吻上了她的唇。
這一吻熾熱而纏綿,她雙手搭在他的脖頸,熱烈地迴應著他,勾得他流連忘返。兩人的呼吸逐漸急促,衣衫也在不經意間變得凌亂,她索性直接脫光了。
晏璟的手順著鬱玉的脊背緩緩下滑,觸碰到她細膩的肌膚,引得她嚶嚀一聲,輕輕顫抖,身體更加貼近他。他順勢將她壓在身下,熾熱的吻從她的唇一路向下,落在她的脖頸、鎖骨、乳尖……
他另一隻手也沒空閒,掏出自己的陽具,緩慢地在她腿間泥濘處試探,蓬勃的慾望即將淹沒他,但他動作分外輕柔。
他就算在夢裡也怕太粗魯而唐突了佳人。
室內瀰漫著曖昧而又旖旎的氣息,一下又一下的抽插,雪白的乳肉像船一樣晃盪,晃盪,晃得他頭暈,他用手當船錨,然後掌舵,色慾至極。
鬱玉在晏璟的懷抱中被操的嬌喘連連,床榻微微晃動,紗帳隨風輕舞。
緊接著,畫面一轉,身下小師妹不知從哪兒弄來的一把刀,一刀捅進他的心口,盡數沒入,露出得意而又嫵媚的笑:“璟哥哥,沒想到吧,我騙了你。”
……
突然,晏璟掙扎著從夢中驚醒,他猛地坐起身來,額頭上滿是汗珠,心跳還在劇烈地跳動著。他看著空蕩蕩的四周,才意識到剛剛只是一場夢。
然而,夢中的情景卻如此真實,讓他的身體產生了難以言喻的反應,也讓他心悸得久久難以平靜。
他深吸一口氣,可腦海中卻不斷浮現出鬱玉在夢中的模樣,或嫵媚,或狡黠,讓他的心再次亂了分寸。
晏璟定了定神,起身披上外袍,走到窗邊推開窗子,讓夜風灌進來,試圖讓自己清醒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