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慢慢就會懂吧......
“橙哥,走啦,再遲一會兒,陳醫生就該下班吃飯嘍。”池予白忍不住喚了蘇橙一聲。
蘇橙不再停留,緊了緊單肩包的帶子,轉身幾步就追上池予白,偏頭仰望著他的側臉:“這次住院多虧你,等我回去就把醫藥費轉給你!前幾天,不知道蘇曉抽什麼風,莫名其妙給我轉了一筆錢,我收了,不要白不要嘛!”
池予白一笑置之,其實,他打工攢了不少錢,完全可以支付蘇橙的醫藥費,但轉念一想,這樣有點傷害蘇橙的自尊,還是算了。
他們找到陳對,蘇橙誠摯地向他道謝,陳醫生好像一副很忙的樣子,手指飛快敲擊鍵盤,間隙的時間才抬起頭衝蘇橙友好得笑笑。
蘇橙心大也不在意,道完謝,他就拉著池予白走出去。
池予白回頭看了一眼陳醫生胸前的銘牌,其實,他有個疑問,陳對和陳錯是什麼關係?
......
蘇橙回校後,就馬不停蹄地補習功課,馬上就要暑假了,他再不努力,鐵定科科掛!
但是一空下來,他總會抱著籃球,拉著陳錯去校外的體育館練習。臨近假期,體院的那群人幾乎佔據了所有的體育場所,包括但不限於網球場、足球場、籃球場、游泳館......
蘇橙根本沒法擠進去,於是另闢蹊徑,去離學校比較遠的體育館裡練球。
池予白雖然也想陪他去,但是都被蘇橙拒絕,他可不想白妹荒廢學業!
一個尋常的週末午後,蘇橙和陳錯在籃球館練了一圈下來,他喘著粗氣倚靠在看臺上,汗珠從碎髮上滾落下來,他撩起球服就擦了擦,也就在這個時候,不遠處傳來一聲口哨,有人戲謔地叫喚:“呦,這不是蘇橙嘛,被江霽深趕出來的喪家犬!”
蘇橙皺起眉抬起頭,一行吊兒郎當的人走進籃球館,帶頭的是個粉毛,五官端正,就是表情欠揍得很。
是西城大學那群混子,也是當初挑釁過江霽深,然後被狠狠修理過的那撥人,他們的老大如今還擱醫院躺著呢。
他們那邊五個人,蘇橙這邊只有他和陳錯,陳錯又是個慫包,戰鬥力幾乎為零。
蘇橙冷著臉,給陳錯使了個眼色,隨後就抱著球往門口走。
惹不起,還躲不起?
粉毛家裡也是有點勢力的,他看到蘇橙那張白嫩的娃娃臉就心癢癢,比高階會所的mb還帶勁兒,沒江霽深罩著的蘇橙,就是一隻弱雞!他們想怎麼玩兒,就怎麼玩兒。
於是,他就衝上去,伸手攔住蘇橙,淫邪的視線在蘇橙身上流連:“小孩哥,陪我們玩玩兒,怎麼樣?哥哥們肯定好好疼你!”
蘇橙掃了一眼逐漸圍上來的五個人,眼裡滿是冰冷與厭惡,他還沒說話呢,陳錯就結實地擋在他面前,扭頭來著急地低聲勸:“橙哥,冷靜,冷靜,他叫你哥誒!”
轉過頭,他就一臉賠笑:“各位哥,歇歇邪火兒,天氣熱,我請大家吃雪糕!”
粉毛不耐煩地拽起陳錯的衣領,一把將人甩開,罵罵咧咧:“你這小子,沒你的事兒,滾一邊去!”
陳錯被推倒在地,正要奮起反抗,就有個人一腳踩著他的胸膛,任憑他怎麼掙扎,都起不來。
粉毛得意地笑起來,他甚至伸手想摸摸蘇橙的小臉,可手剛伸出一半,蘇橙就抬手,輕而易舉地鉗住他的手,冷笑一聲:“說我蘇橙,不可以!說我蘇橙的朋友,更不可以!”
話音剛落,蘇橙就用力一擰,只聽“咔嚓”聲脆響,粉毛痛叫一聲,五官皺成一團,形成一個痛苦扭曲的表情。
蘇橙一腳就踹在他的命根子上,粉毛直接飛出兩米遠,要不是他兄弟扶著,他早就摔了個紮實的屁股蹲兒。
原本踩著陳錯的那個人,也飛快跑去看粉毛。
陳錯立即翻身爬起來,抓起蘇橙的手腕就死命地往外跑,一邊逃一邊發出殺豬般的尖叫聲:“橙哥,快跑!”
蘇橙不用他說,跑得甚至比他還快!
跟兔子一樣靈活。
“cnmd蘇橙,給老子追!捉住給我往死裡打!”粉毛捂著自己的命根子,痛苦萬分地怒吼。
四個人立即丟下粉毛,撒開腿就去追蘇橙和陳錯!
體育館外是一片空曠的廣場,蘇橙和陳錯就像兩個亡命之徒,跑得一個賽一個快。
但蘇橙畢竟剛康復不久,他劇烈地跑了好長一段路,膝蓋處隱隱傳來刺痛,他疼得熱汗冷汗齊齊滾落,他回頭一看,那四個人跟磕了藥似的,對他倆窮追不捨!
“我靠!見鬼了!這群人tm有大病吧!”蘇橙忍不住啐了口。
“誰......誰說不是呢,呼~”陳錯身體素質沒蘇橙好,跑了十幾分鍾就明顯跟不上蘇橙的步伐,他漸漸落後一段距離。
“別偷懶,被捉住咱們死定了!”蘇橙咬咬牙,一把拽過陳錯的手腕,拉著他拼了命地往前跑。
兩個人跑,肯定比不過四個人,很快,蘇橙和陳錯還是被他們團團包圍。
四個人成包抄形式,逐漸逼近兩人,就在蘇橙打算豁出去、拿命搏的時候,一輛低調奢華的賓利猛地衝向他們!
那四個人哪裡見過這陣仗,紛紛作鳥獸散,電光火石之間,蘇橙只來得及將陳錯一把推開,他驚恐地看著直撞過來的車,下意識抱住腦袋,死死地閉上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