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謝傾出來了,她說:“昨夜真是激情啊,寧玲應該盡興了。”
許碧煙黎冰:“啊……”
寧玲的房間裡竟然藏了這麼多人,待會眾仙門的人會不會也跟著出來?
黎冰抿了抿唇,扭頭就走:“我覺得我沒睡醒。”
許碧煙左右張望了兩眼,也跟著黎冰走了,給自家徒弟找理由:“我也沒休息好,出現幻覺了。”
涉及到清閒山的事,一切不合理都可以變得合理,只要她不多想。
虛谷大境將要開啟,眾仙門的人都各種準備著,鬥志昂揚,很有大宗風範。
反觀清閒山和虛谷,謝傾和寧玲兩個頭目交流著市井風情,討論哪裡值得去打卡景點。
不像來試煉的,像是來旅遊的。
雲卷吃著糖葫蘆問弟子們:“我們是不是太過鬆散了,也該有點緊張感才是?”
謝傾負手走在街市中,氣定神閒:“這無非就是遇見靈獸打,遇見靈植挖。師叔弟,你信我就好。”
喻冉冉附和師姐:“師尊弟,你就把心放在肚子裡吧。鐵鍬即正義!”
雲卷嘴角抽了抽,不敢恭維。
其他三人要笑不笑跟著他們逛,只是這笑的意味各不相同,鐵鍬最輝煌的時刻可能就是在謝傾手裡的時候了。
雖然它真的只是一把鐵鍬,但威力不可小覷,就連洛洵也曾被它迷倒。
虛谷集市賣的都是些花裡胡哨的東西,卻不妨礙他們轉悠,本身就是圖個樂子。
“我想要那個玉鐲!”喻冉冉輕扯謝傾的袖子。
謝傾掃了一眼那隻玲瓏剔透的鐲子,很適合小師妹,想必小女孩都喜歡這樣的。
她沒怎麼猶豫,慣著道:“付錢。”
此話一出,顧修言,江執,凌蘇各掏出幾個靈石來,一起買走了這隻玉鐲。給人一種又摳搜又心甘情願出錢的感覺。
雲卷挺佩服這五人的,還能這麼協調分工,這鐲子可謂是非常有紀念意義了。
喻冉冉戴著她的新鐲子在幾人面前蹦蹦跳跳,清閒山其他人跟在她後面,看著她樂呵的樣子不由想笑。
凌蘇輕聲問謝傾:“姐姐要麼?”
顧修言和江執一同看了過來,眼神詢問謝傾。
她從不講究這些,自然是搖頭拒絕了。
謝傾轉念一想,笑了下說:“我不要鐲子,我要儲靈戒。”
懂的人已經開始同情虛谷了。
次日。
許碧煙解除封印,迷霧揭曉,虛谷大境的入口變幻出來,裡面是一個靈氣盎然的未知世界。
三個宗門的親傳弟子依次入境。
少年們朝氣蓬勃的樣子,讓許碧煙心頭一軟,這都是修真界的希望啊!
“許掌門,晚輩告辭。”清閒山的人朝許碧煙作揖,異口同聲道。
許碧煙溫柔笑著,而後一僵。
謝傾手上是戴了十枚儲靈戒嗎?
眼瞧著清閒山的六個人都進去了,許碧煙還沒回過神來,她眼皮跳了跳,有種不祥的預感。
四周逐漸變得真實,繁茂的森林進入眼簾,隨處可見靈植吞吐著生命氣息,偶爾有靈獸出沒而又很快消失不見。
雲卷碎碎念:“我先陪你一段哈,沒問題的話我再出去辦事。”
問題是有的,但誰有問題就說不準了。
謝傾手指微動,一柄鐵鍬憑空出現,她把鐵鍬往土裡一插,滿意地看著眼前的景象。
靈植?那不是她的統治區嗎?
謝傾悠然一笑:“開造。”
雲卷剛想問這是要幹嘛,身邊突然有人嚎了一嗓子。
“嗷嗚嗚嗚嗚!!”
他驚恐地看著自己徒弟跟個小野獸一樣飛出去了,顧修言冷漠地拔劍,江執瞬息間符籙環身,凌蘇淺笑著撫上法琴。
“你們才剛到這裡,這麼莽的嗎?!”
謝傾拿起鐵鍬轉了一圈,風輕雲淡道:“師叔,你要學會融入我們。”
說罷,她將鐵鍬用出了素劍的氣勢。
挖草的,打鳥的,抓獸的,摸魚的,摘果的……好一群親傳弟子。
這哪裡是弟子試煉,這是土匪進村!
五人所過之處,從此寸草不生。
雲卷臉色一陣紅一陣橙一陣黃一陣綠一陣青一陣藍一陣紫……
境外,許碧煙和黎冰等一眾長老守在琉璃境前,觀看境內事物。
“頭一次見鐵鍬玩的這麼出神入化的人……”黎冰話語中還帶了點欣賞意味。
許碧煙:“……”
這跟魔族入侵有什麼區別?
她心力交瘁地捂住眼睛,見過在裡面迷路的,見過被靈獸欺負哭的,見過被不知名靈植毒暈的。從來沒見過這麼洗劫的。
越有毒的靈植,某人還越興奮。
“幸好那個法修小師弟沒有加入其中,我心裡還算有點安慰。”
“不,他負責在後面收尾,撿別人沒看見的靈植。”
“……”
虛谷大境開放三天,這三日應當是挺難熬的,許碧煙決定暫時不看清閒山了,看看自家徒弟在幹什麼。
寧玲和段明舟一行人沒有那麼暴力,相比之下正常多了。只是遊蕩了一會兒後,寧玲忽然對師弟師妹說:“你們要不要玩狼人殺?”
許碧煙狠狠地沉默了,為什麼徒弟在說一些她聽不懂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