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傾淡淡道:“猜拳定的。”
三人:“……”
這麼簡單粗暴嗎?一點也不嚴謹。
謝傾繼續說:“凌蘇本身也心向樂修,所以和花殘師叔是雙向奔赴的。他倆是真愛,扶柳是意外。”
確實如謝傾所言,花殘長老的嘴角與太陽肩並肩,凌蘇心滿意足微笑著,扶柳長老的表情很像被拋棄的小媳婦,生動極了。
顧修言的眼神往謝傾那裡瞟,隱隱期待:“典禮過後要不要去練劍?”
江執明目張膽將謝傾籠罩在視線內:“跟我畫符吧?”
謝傾剛想進行艱難抉擇,衡量利弊,誰知喻冉冉弱弱問了一句:“為什麼不能去吃飯呢?”
師兄師姐:……你怎麼那麼優秀?
謝傾瞥了一眼喻冉冉,又看向顧修言和江執,若有所思道:“要不我去學個琴?”
劍修,藥修,符修,現在已經轉向樂修領域了是吧。
別人有沒有音樂天賦不知道,但謝傾是絕對沒有的。
江執嗤笑:“你學什麼琴,拿琴掄人嗎?”
謝傾坦然自若:“你說的對,法術攻擊行不通,物理攻擊何嘗不是一種妙招呢?”
第47章 接著奏樂接著舞
凌蘇身體尚未恢復,花殘本以為可以偷閒兩天,不用著急給人上課,誰知花閣外來了四個求教的師侄。
師侄們想學琴,花殘當然樂此不疲,從花閣露臺吊著十米長的琴絃下來了,翩然落在幾個師侄面前。
花·蜘蛛俠·殘?
謝傾目瞪口呆,剛來就受教了,她還是把樂修想的侷限了。
“花殘師叔這個落地比小師叔好多了,小師叔每次耍帥都翻車。”喻冉冉小聲腹誹。
葉逍:我不要面子的嗎?
花殘眉眼彎彎看著他們,笑著把人請進去,純純是心花怒放了。
“這個山頭終於有人能品出細糠了,快進來,我給你們每人準備一把琴!”
清閒山劍修最多,連把地品靈劍都湊不出來,而樂修恰恰相反,人少法器多。
花殘就是唯一的掌管者。
江執和顧修言就是來湊熱鬧的,但花殘盛情難卻,他們也跟著入座了。
凌蘇從二樓下來,看見花殘開的小課堂,緩緩挑了個眉。他朝謝傾走過去,輕笑道:“姐姐也懂琴啊?”
“不能說是略懂一二,只能說是一竅不通。”謝傾答得非常從容。
江執抬眼看他,不鹹不淡道:“你怎麼還叫姐姐?”
凌蘇微笑說:“師兄也可以叫啊~”
知道喊江執師兄,不知道喊謝傾師姐,他這明顯就是故意的。
偏謝傾不會多說什麼,還莫名有點期待江執叫姐姐的彆扭樣子。
她直勾勾盯著江執,江執唇縫繃成一條線,死也不叫,那眼神彷彿在說你做夢。
謝傾又繞過江執看向顧修言,衝他眨了眨眼。
顧修言僵了一瞬,抗拒:“不可能。”
謝傾沒趣地收回視線,認真研究起了古琴,凌蘇翹起的唇角愈發上揚,他隨手拖了一個凳子坐旁邊圍觀。
“其實很簡單的,師叔一定讓你們體會到樂修的快樂!”
花殘如此宣言,並且信心滿滿地開始了她的教學。
半個時辰後,花閣上空飛過的鳥都要摔下來磕個頭,把小命奉上。
魔音貫耳,五臟俱焚。
這四雙手生的各有各的好看,但每彈出一個音符,對花殘來說都是致命一擊。
為什麼會有人彈得這麼難聽?!!
謝傾弦走偏鋒,江執歪曲頓挫,顧修言冷音帶刀,喻冉冉激情尖刺。
遲夙早就把素劍自閉了,他剛出劍閣沒幾天,不想爆裂而亡。
花殘已經要瘋了,目眥欲裂狂喊:“凌蘇!凌蘇!為師的耳朵!”
“聽不清啊!”
凌蘇已經把凳子搬到離他們最遠的地方了,真是一節酣暢淋漓的樂修渡劫課啊。
兩個樂修痛不欲生,而這幾人自我感覺良好,越彈越歡樂。
有趣,真是有趣,好玩愛玩。
花殘受不了了衝出花閣撂家跑了,凌蘇一看師尊跑了,想也不想就跟著逃出去。
他雖然一口一個姐姐叫的可親暱,但謝傾這次真的傷到他了,還是內傷。
“師姐,他們怎麼走了?”
“不知道啊,接著奏樂接著舞~”
花殘像個喪屍一樣奔跑著,一代樂修女神就此放飛自我,精神紊亂了。
白瀾和墨遇兩個人悠閒散步,討論弟子們期末考試的事情,看見花殘逃亡而來,齊齊嚇了一大跳。
花殘一手扯白瀾領子,一手扯墨遇領子,瞪著血紅的眼,聲嘶力竭道:“把你們的徒弟給我帶回去!!!”
白瀾墨遇一臉懵逼,甚至有些駭然。
他倆後來靠近了花閣半步,聽到那奪魂要命的琴聲,相繼沉默一秒,被狠狠勸退了。
這是法琴能夠發出來的聲音嗎?
墨遇想到一些不太美好的回憶,咳了咳道:“掌門師兄你去阻止吧,我還有衣服沒收。”
白瀾才不要:“別啊師弟,我替你收衣服,你去收那幾個魔頭。”
“這怎麼勞煩師兄呢,我去收!”
“這是師兄該做的,我去!”
兩個人爭執著一步一退,兄友弟恭地遠離了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