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冉冉不是說她囂張嗎?那就再囂張一次。
江執一默:“請不動的。”
謝傾擰眉看了江執一眼,江執太缺愛了,趁現在年少還能扭轉心性。
“明早恭迎姐姐的聖駕吧。”
她說完轉身離去,喻冉冉緊隨其後,餘下江執一人茫然不解。
墨遇一閉關就是幾個月,陰暗得不見太陽,對外說是閉關,內部人士都知道他絕大部分時間是在睡覺。
修為在化神期卡著上不去,副掌門職務無聊枯燥屁事不少,自家徒弟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就讓他自閉吧。
顧修言走過來悄摸摸盯著江執手裡的藥瓶看,不動聲色道:“謝傾給的?”
“你要吃?”江執輕哼一聲,開啟瓶子倒出兩顆藥丸攤在手裡。
顧修言薄唇微挑:“精神病藥,配你。”
江執直勾勾盯他,眸裡淬著火光。
“真的,不信你去問藥修。”
自從上次紫霧林過後,顧修言回宗門惡補毒理,也順道瞭解了一些精神病類的藥物,用於研究他的師弟師妹們。
江執:“死。”
顧修言真不怕他:“你打不過我。”
男人的好勝心這不就來了嗎?
說打就打,現場鬥毆。
“葉長老,有人打起來了!”
葉逍遙遙望了一眼你死我活的二人,輕鬆笑道:“待會毀壞多少公物都記清楚哈,找他倆賠錢。”
風閣——
“回來了傾傾?我牆補好了,你快來看看。”
謝傾看了看新牆,確實不錯,隨即調笑道:“看來宇宙無敵大帥鍋不僅會寫書,砌牆功夫也不差嘛?”
風休:“那當然……嗯?”
乖徒剛才叫他什麼?
“……”
風休驚恐地看向謝傾,慌手慌腳:“我暴露了?我怎麼暴露的?白瀾他們知道嗎?我需要不要逃離山門?”
他都把這些書藏到文道宗了,怎麼還有人猜出他馬甲。
謝傾安撫道:“你沒暴露,我還沒給你捅穿馬甲。”
風休咬咬牙:“說吧,怎麼保密?”
“我要嗩吶,大鼓,響鑼,銅鈸。能催使靈力的那種。”
你要的變態也就算了,還想要法器?
正經門派會有這種東西嗎?
巧了,他們清閒山真有。
風休:“我去找花殘犯個賤。”
……
次日清晨,謝傾帶著傢伙事來墨閣了,風休實在好奇也跟著來了,他要看看謝傾是要送走誰。
江執從墨閣出來無語住了,昨日跟顧修言打鬥受的內傷好像又疼了。
他忍了忍,指著那些邪門樂器沒好臉色道:“別告訴我你聽了花殘一曲,又有當樂修的想法了。”
謝傾就問一句:“如果我把墨遇師伯騷擾出來,他會不會揍我?”
風休和江執都認真地思考了一下,異口同聲道:“不會。”
墨遇不打女人。
謝傾安心了,那她就沒有後顧之憂了。
“師姐,師兄,師叔!”喻冉冉興沖沖地跑了過來,一臉激動:“又要玩什麼,我要玩!”
風休驚奇地看了一眼謝傾:你養的女主讓我感到陌生。
還不夠,顧修言悄然而至,從御劍上下來,朝風休致禮:“師叔。”
風休微怔:“修言你怎麼也來了?”
顧修言抿了抿唇,他昨日聽到謝傾說要來墨閣請墨遇出關,實在是好奇。
謝傾悠悠一笑,對出神的江執道:“去關口玩?”
不知是造了什麼孽,今天一早就沒得安生,嘔啞嘲哳難為聽。
敲鑼打鼓吹嗩吶,墨閣的噪音能刺穿人的耳膜。
難怪這幾人不是樂修,確實沒天賦。
風休捂著耳朵抓狂:“你們還能再難聽一點嗎?!”
喻冉冉使勁敲鈸:“什麼?聽不見!”
風休:惡龍咆哮!
他對著墨遇的關門狠狠磨牙,想到自己的師兄正在被騷擾,他覺得自己應該做點什麼。
魔音之中又多了一道歇斯底里的二胡聲,二胡王子風休激情昂揚地拉著二胡,像極了扯電鋸。
沒錯,他偷偷給自己留了一把法器。
這死動靜,劍修從天上路過都得掉下來摔個狗吃屎。
墨遇活了這麼久,從未如此想死過。
他輾轉反側翻了好幾個身,憤怒地坐起身來,感覺自己快要走火入魔了。
誰啊?這麼擾民!
墨遇用靈力探知了一下,看到這幾個人眼睛驀地一黑,無論哪個人他都挺想吐槽的。
墨遇努力平心靜氣,開始深呼吸做法,冷靜,冷靜,不要動氣……
“嗚~~~~~~~”
這道山路十八彎的笛子聲他真忍不住了,這又是誰?!
是他的親親小師弟葉逍。
這片地方路過的狗都會被踹一腳,葉逍作為那隻倒黴的狗,毫不猶豫地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拿出了他珍藏多年的笛子。
想當年,葉逍靠這把笛子送走了祖師爺,今天又來送師兄了。
墨閣和風閣閒閣捱得最近,風閣師徒二人來這裡發癲了,閒閣還有一位重量級人物那?
“我說,墨遇是死了嗎?你們搞得這麼難聽。”白瀾頂著黑眼圈,穿著睡衣就來了,這些年輕人有沒有體諒過他這個老年人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