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傾都不敢相信喻冉冉和雲卷長老還有感情線,暴躁爺爺傻孫女嗎?
“師尊,是我要跟著謝師姐的,你別說她。”喻冉冉站出來維護謝傾。
雲卷長老表示:“我還沒說她呢。”
剛收的徒弟就跟人跑了,原以為只是人跑了,沒想到心也跑了。
謝傾盯了雲卷長老的鬍子兩眼,淺淺一笑,她順了下喻冉冉的髮梢,在後頸處放了個硬疙瘩:“謝謝你了。”
謝傾復看向雲卷長老:“弟子還有事,先告退。”
雲卷無意折騰她,微微頷首。
喻冉冉從身後摸了半天,才摸出那塊石頭來,她一頓:“上品靈石?”
還未走遠的謝傾揹著身擺了擺手,黑裙搖曳,步態悠揚。
她消失在柳障之後,出了山谷。
既然慕寒眠有一面櫃子的靈藥,哪裡會缺這點錢?
謝傾輕笑,迴風閣去。
穿過樹林,謝傾眯了眯眼,風閣的門竟然沒鎖?她今日出來明明是鎖好的,現下竟是大搖大擺地張開著。
雖說風閣表面富麗堂皇,但內裡什麼值錢物件都沒有,空蕩蕩的,哪個小賊這麼不長眼。
謝傾心下疑惑,默默拿起靠在大門旁邊的鐵鍬,疑惑地進去。
屋子裡安安靜靜的,擺設也沒有更改,謝傾撥開陳舊的簾子朝裡間走去,眼皮猛的一跳。
一個青衣男人狗狗祟祟蹲在櫃子旁邊翻東西,動作不緊不慢的。
那人就要回眸看她,她舉起鐵鍬便砸去:“老登看劍!”
“我靠!”
青衣男人腦瓜子嗡嗡的,在外被打就算了,回自己家還要被打,他瞪著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謝傾,眼瞧著鐵鍬又要砸下來,連忙抬手阻擋。
謝傾的鐵鍬打在一股風旋上,被怪力震飛了出去,插進牆裡顫顫如波。
“欺師滅祖啊你?!”
青衣男人站起身來,氣不打一處來,只覺得後腦勺腫痛厲害。
仔細看這個青衣男人身量修長,俊美無雙,繁雜情緒都融進那雙丹鳳眼裡,凌厲多情。
謝傾揉了揉手腕,匪夷所思看他:“你是風休?”
“我感知到你進來了,正要給你一個禮貌而不失尷尬的微笑,沒想到你特麼先給了我一鐵鍬!”風休悲憤不已。
師徒見面,讓人汗顏。謝傾撓了撓臉,抬頭看插在牆上的鐵鍬,尷尬又不失禮貌地笑了笑:“哈哈……”
風休:“……”
拜師典禮還不在,誰能料到現在回來了。
再說了,風休蹲在那裡翻櫃子的模樣真的很狗。
“師尊不是在外逃債嗎?”謝傾找話題道。
風休睜著死魚眼,繞著謝傾轉了一圈,撇嘴道:“褲衩子都不剩了。”
謝傾愣了一瞬,隨即默默看向風休的腰帶處:“……”
風休嘴角一抽,不知從哪變出來一把扇子挑起謝傾的下巴,把她的視線轉移回來,說道:“為師看乖徒跟以前有些不一樣啊?”
巧了,謝傾也覺得這個世界變了。
兩個人眼神對視,暗光流轉,心上微微激動,越看越驗證了猜想。
謝傾手指搭在扇子上,用力把扇子按下去,冷傲的眉眼帶了點戲謔的笑。“昔日的謝傾已經死了,徒兒現在是鈕鈷祿謝傾。”
這中二的感覺沒錯了,風休抽風一樣激動地扇扇子,扇得他神清氣爽。
“你好你好,我是愛新覺羅風休!”風休一個勁地跟謝傾握手,笑著笑著就哭了,哭著哭著又笑了。
“山無陵,天地合,才敢與君絕!”
“風哥~~~”
“傾妹~~~”
神經吧,都神經吧。
風閣統一戰線正式成立,距離引導清閒山走向瘋癲又近了一步。
“哥們當年還是個青澀懵懂的良家少男,這些年都被迫害成什麼樣了嗚嗚嗚嗚……”風休哭的很慘。
謝傾抱著風休安慰他,撫著他頭道:“輕舟已過萬重山,你已經在宗門沒有操守了哥……話說你後腦勺不平啊?”
風休哭聲戛然而止,咬牙看她道:“不是你打的包?”
哦,好像是的。
謝傾不好意思地舔了下嘴唇,沒敢看風休:“主要是我的劍找不到,只能用鐵鍬抓賊,所以就——”
風休啊了一聲,他稍稍和謝傾拉開了一些距離,微微一笑道:“你的劍被我賣了抵債了。”
謝傾:“……”
風閣中,噼裡啪啦地響起來一陣打鬥聲,隨之還有風休的求饒聲。“傾妹妹,我是你的風哥哥啊!”
次日早課。
白瀾打量著雙眼烏青的風休,溫和一笑:“你這次又得罪誰了啊?”
風休捂嘴輕咳兩聲,一本正經地掃視座下的弟子們,胡說八道:“思及門派未來,我連夜制定教育方針,熬夜熬的。”
白瀾哦了一聲,笑道:“那今日便淺淺實行一下吧,我相信風休師弟。”
風休:???
實不相瞞今天是謝傾第一天上早課,前些日子門派都在忙招新的事,早課停了好長一段時間。
他們親傳弟子的課堂上相當安靜,顧修言認真看書,喻冉冉困得趴在書上睡著了,江執曠課不在。
因著白瀾所說的仙門大會,謝傾決定好好學習,天天向上,況且還有風休這個同道中人在,更應積極生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