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彈陷在了肩胛骨裡,不能夠去醫院,沒有麻醉劑,只能拿把鑷子消了毒,再硬生生地拔出來。
老常做這些事時,小暑雙眼飄忽地盯著天花板。
他的意識始終模模糊糊,感覺得到從肩膀蔓延開來的劇痛,卻又總覺得不太真切。
要想仔細體會時,已經包紮完畢了。
他聽見老常哭笑不得的聲音模模糊糊傳來,“小子,有時候我真不知道你是什麼做的。”
再然後,又是小枝的哭聲。
他感到睏乏極了,便沒有答,只是笑了笑,在枕上側了側頭,輕輕閉了眼。
*
燒大概是始終沒退,意識一半被困在夢裡,一半又留在現實裡,完全不受控制。
迷迷糊糊地到後半夜。
忽然感覺到一隻涼涼的手放到了額頭上。
那一個聲音輕輕渺渺地傳過來,“喲,現在知道哭了。”
他睜了眼,上方正對著一塊黑壓壓的天花板。
他有些自嘲地想,這又是哪一年的陳年舊事了。
偏在這時候沒頭沒腦地記起來了。
那個時候,他是十歲,還是十一歲?
忽然,喉嚨口毫無預兆地哽咽住了。
意識到自己是在哭時,卻已經停不下來了。
那麼久,總刻意地不去想起她。
不過是一個閃念,卻像蛇被掐住了七寸,人被扣住了命門,眼前一黑,只能朝下墮,連掙扎也是奢侈。
頭腦又像同時在被幾千個鑿子鑿著,這樣那樣的記憶都歪七扭八地混雜成了一鍋粥。
最後是她迫切的一聲,“答應我,以後你決不能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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