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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溯離,你是我兄弟,這事你得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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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的夜,空氣中飄著一縷梔子花香,甜膩得像情人耳邊的低語,卻被酒吧街的喧囂碾碎,融進這座城市永不疲倦的脈動。

玉沉香酒吧二樓貴賓區,昏黃燈光投下斑駁暗影。言溯離斜倚在黑色皮沙發上,修長的腿隨意交迭,西裝外套鬆垮地掛在扶手,襯衫袖口捲到小臂,露出一截緊實肌肉,腕骨凸起,那雙眸子似藏著暗礁的深海,平靜表面下暗流湧動,像隨時能吞噬一切。

窗外霓虹閃爍,映進他深邃的眼底,他端著威士忌,冰塊在琥珀色酒液中撞出清脆聲響,像敲在他隱秘的算計上。白璟燁坐在對面,襯衫皺得像被揉爛的廢紙,領帶歪斜地掛在一側,眼底血絲密佈,整個人像是被掏空了血肉,只剩一副搖搖欲墜的皮囊。他面前的桌上,半瓶波本威士忌搖搖欲墜,酒液盪出圈圈漣漪,映著他搖搖欲墜的心。

他抓起杯子,仰頭猛灌一口,喉結上下滾動,像要把自己嗆死。酒液順著嘴角淌下,浸溼衣襟,他卻懶得擦拭。杯子重重放下,他嗓音沙啞,透著自嘲:“溯離,我真沒想到會這樣。”他停頓片刻,手指無意識地在杯沿摩挲,眼底掠過痛楚,“一個多月了,我還是睡不著。一閉眼,全是她。”

言溯離斜瞥他一眼,眼底閃過一抹暗芒,快得像毒蛇吐信劃過夜色。他慢悠悠晃了晃酒杯,冰塊輕撞杯壁,叮噹作響,嗓音低沉平穩,像閒聊般隨意:“程汐?她怎麼了?”他語氣懶散,刻意拉開距離,“程汐”二字咬得生疏又正式,像在試探,又像在掩飾。他抿了口酒,冰涼液體滑過喉嚨,卻在胸口燒出一團燎原的燥熱——那是想起她赤裸在他身下,騷逼溼得滴水,被他操得哭喊求饒時的餘溫。

白璟燁低笑,笑聲苦得像喉嚨裡卡了碎玻璃,刺得血腥。他聲音壓低,裹著濃濃自責:“分手了。”他頓了頓,手指在桌上划著凌亂的線條,眼底一片茫然,“她提的分手……連理由都沒說清楚,就扔了句‘沉清溪不是回來了嗎’。”他揉了揉眉心,疲憊如潮水漫上,像進入了一個永遠也走不出來的迷宮,怎麼也找不到。

言溯離眉梢微挑,眼底暗了暗,像聽到獵物落網的輕響。他放下杯子,指尖在杯沿輕敲,聲音平淡如常,卻藏著探究:“沉清溪?她不是出國好幾年了,怎麼又扯上了?”他語氣帶點疑惑,手指卻不自覺收緊,生怕嘴角蠢蠢欲動想要露出笑容。

白璟燁聲音低得像自言自語:“她前段時間回來了,找了我幾次。”他頓了頓,眼底閃過愧疚,“我沒忍住,回了幾條訊息,見了兩面。她哭著說自己過得不好,眼淚掉下來時,我有點心軟……”他沒再說下去,抓起酒杯又灌了一口,酒液嗆得他喉嚨發燙,像要嚥下那點自以為是的無辜。

言溯離嘴角掠過一抹冷笑,快得像風過無痕。他靠回沙發,語氣懶散中透著戲謔:“哦,那怪不得。”他頓了頓,像隨口一問,“程汐知道了,覺得你還惦記舊人?”他指尖在沙發扶手上輕點,節奏緩慢,如撥弄棋局的閒子。

白璟燁猛抬頭,眼底閃過急切:“我沒惦記!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跟沉清溪是以前的事!她回來找我,我就是一時沒拉下臉……”他聲音拔高一瞬,隨即洩氣,“可汐汐不信。她搬走那天,把我刪得乾乾淨淨,怎麼找都不理。”他手指攥著杯沿,指甲嵌進掌心,刺出一道紅痕,像在懲罰自己的無能,“她前兩天託人傳話,說下週有空見面,但只能談Zolotovik的交接。她這是鐵了心要跟我劃清界限。”

白璟燁最可笑的是,自己拿情誼織了張網,網住了程汐五年,卻在沉清溪回來的剎那,自己剪斷了線。

言溯離聞言,眼底驟亮,像夜梟嗅到血腥。他不動聲色地抿了抿唇,掩住嘴角那抹得意的弧度,嗓音依然平穩:“工作室?什麼意思?”他語氣帶點驚訝,像真不明白,手指卻敲得更快,實在是有點壓抑不住暗湧的興奮。

白璟燁苦笑,眼底的痛色濃得化不開,像墨汁滴進清水。他低聲道:“她現在要把它從白氏剝出去。”他聲音低得像從喉嚨擠出,“要是剝離了,我跟她就真沒一點牽扯了,估計真的再也不會見我了。溯離,我怎麼辦?”他眼眶微紅,手指攥著杯子,指節咔咔作響,像在壓抑一腔即將決堤的崩潰。

言溯離低頭抿酒,掩住眼底的竊喜。他慢悠悠開口,語氣像閒聊:“她要剝出去?你不肯給她?”他頓了頓,像在斟酌,“話說她一個剛畢業的小姑娘,手裡那點錢夠折騰什麼?拿不到Zolotovik,她會不會把股份賣了,乾脆另起爐灶,自己弄個新的重新開始?她好像還挺有天賦的,會不會有投資人跟她談了?”他聲音平淡,像隨口猜想,卻字字如鉤,釣出白璟燁的慌亂。

白璟燁愣住,眼底的光驟暗,像被這句話砸碎了最後希望。他猛抬頭,聲音慌亂:“賣了?她不能賣!那是……她要是賣了……”他語無倫次,手指攥緊杯子,指甲刺進掌心,血珠順著指縫滴下,染紅桌沿。他喘著粗氣,眼底滿是絕望,“溯離,她要是連工作室都不要了……我要來有什麼用……”

言溯離眼底閃過得逞的光,快得如流星劃空。他靠回沙發,語氣懶散:“算了,天涯何處無芳草。”他頓了頓,像怕刺激過頭,又補了一句,“話說,你到底怎麼想的?如果不想讓她賣股權,把Zolotovik給她不就行了。”他隨口丟擲建議,嘴角微揚,像在看發小踩進自己佈下的泥潭。

白璟燁沉默片刻,眼底的光沉下去,像被夜色吞沒。他低聲道:“賣了我就連她的面都見不著了…我不想跟她徹底斷了。”他抬頭看向言溯離,眼底閃過懇求,“溯離,要不你幫幫我。把Zolotovik轉到言氏名下行不行?你接手一部分,她成了Zolotovik的大股東,她不用另起爐灶,我也還能見到她……不至於一點機會都沒了。”他聲音低得像乞求,手指攥著杯子,指尖微微顫抖,像抓著最後一根稻草。

言溯離眼底光芒一閃,像暗夜燃起的火。他抿了抿唇,掩住嘴角的笑意,嗓音平穩:“轉到言氏?”他頓了頓,像在認真考慮,“也不是不行。我小叔以前搞過珠寶,礦場資源還在,接手她的供應鏈沒問題。”他語氣平淡,像在分析利弊,在商言商。

白璟燁猛抬頭,眼底閃過希望,像溺水者抓住了浮木:“那你幫我,我把股份轉給你,她也不會覺得我是大股東,會對她有什麼掣肘。你給我留我10%的乾股就行,每年分紅我不要,只要能跟她時不時見個面。”他聲音急切,像抓住一線生機,“溯離,你是我兄弟,這事你得幫我。”

言溯離低笑,嗓音如暗流湧動,帶著玩味:“行啊,兄弟的事,我能不幫?”他頓了頓,語氣鄭重幾分,“我來想辦法,保證她不會跟你徹底翻臉。你放心,工作室轉到言氏,她氣消了,說不定還願意跟你喝杯咖啡聊聊。”

白璟燁鬆了口氣,眼底痛色稍淡,像烏雲裂開一線光。他端起酒杯,衝言溯離舉了舉,低聲道:“謝了,溯離。”他仰頭灌下最後一口酒,酒液嗆得喉嚨發燙,眼底閃過一絲釋然,指尖的血痕卻刺目,像在嘲笑他的天真。

言溯離靠回沙發,指尖在杯沿輕敲,眼底沉靜如海,深不可測。他低頭抿酒,嘴角微揚,表面溫潤如玉,像個仗義的兄弟,可誰能瞧見,他心底藏著多少見不得光的算計?那杯威士忌晃盪著,像倒映他隱秘的野心,冰冷卻燒心。

用兄弟的血淚鋪路,摘下薔薇,可薔薇本就帶刺,過不了多久,他就會發現,刺得最深的,往往是摘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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