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玄野深吸一口氣,把桑言抱的更緊些了。
“我想聽哥哥的真心話。”
桑言抵著傅玄野的胸膛:
“你們之間,是什麼關係?範秦,她喜歡你嗎?”
傅玄野嗓音低啞:
“我們之間什麼關係都沒有,而且,我討厭她的靠近。
哥哥,你不信,我可以用生命發誓!”
桑言在傅玄野的後背拍了一巴掌:
“不許發誓!我沒說不信你。”
傅玄野的語氣瞬間輕鬆下來,他抱著桑言的腰,在他脖子上親了一口。
“哥哥,無論是這輩子,還是下輩子,還是下下輩子,我都只喜歡你一人。”
桑言抓著傅玄野的頭髮:
“事情還沒交代清楚,你休想矇混過去。”
傅玄野又在桑言臉頰上親了一口,把人抱起來,一起坐在軟榻上。
“前幾日,範昭的師兄進入秘境,受了重傷。
尚德宗的醫師無能為力,範昭來求我。
我便讓華逸仙和殷懷春前去救治,範昭想派幾名弟子來我宗學習醫術,範秦死活也要一起來。
她想留在問天宗,和華逸仙還有殷懷春學習醫術。
我不會同意。”
傅玄野觀察著桑言的臉色:
“我以為她已經和範昭一起回去了,沒想到,她居然去找哥哥的麻煩。
都是我的錯。
我會在問天宗佈置結界,她沒辦法再踏入問天宗半步。”
桑言皺起眉頭,似笑非笑道:
“他可是範昭的妹妹,這樣不會很沒禮貌嗎?”
傅玄野把頭靠在桑言的肩膀上:
“哥哥是會四處留情的人嗎?”
沒等桑言回答,傅玄野繼續道:
“只有在根源上斷絕念想,才不會有後患之憂。
我已經明確告訴過她,我此生只愛哥哥一人,若再靠近我,我便不會留情面。”
傅玄野蹭了蹭桑言:
“哥哥,你剛剛把人帶過來,是吃醋了嗎?”
桑言臉頰發燙,舌頭打結:
“怎麼可能,我才不會吃醋!”
傅玄野輕笑出聲,他抓起桑言的手,在他手背上吻了吻:
“哥哥,我喜歡你吃醋的樣子。”
桑言掙扎著要從傅玄野身上下來:
“都說了,沒有,你誤會了。”
傅玄野不再和桑言爭論。
他抱著桑言站起身,桑言嚇了一跳,趕緊環住傅玄野的脖子。
“放我下來啊!傅玄野,你想幹什麼?”
“一起回家啊!不然,哥哥以為我,想幹什麼?”
傅玄野低頭湊近桑言,桑言嚇得趕緊閉上眸子。
緊張得眼睫都在顫抖。
直到聽見傅玄野的笑聲,桑言才緩緩睜開眼,只看到一張放大的俊俏五官。
一個吻落在桑言的額頭上:
“哥哥,先這樣,剩下的,一會兒回房間再繼續。”
桑言一張臉漲的通紅。
傅玄野抱著桑言回到閣樓,徑直回到二樓的寢殿。
一場突如其來的暴風雨,把屋頂砸的噼啪作響。
室內的動靜,直到雨住了,也沒有停下。
傅玄野的一頭青絲,想瀑布一般,順著肩頭滑落,把桑言罩在身體之下。
桑言閉著眼,對著傅玄野的後背,又抓又撓。
想起白天範秦對他的羞辱,桑言猛地睜開眼,一雙哭紅的眼,像兔子一般。
他環住傅玄野的脖子,翻身把傅玄野壓在身下。
在傅玄野詫異的目光中,桑言露出鋒利的獠牙,在傅玄野的脖子上留下好幾個牙印。
一邊留下不夠,還要在另一邊又咬又啃。
傅玄野下巴上,都被桑言咬出一個深深的牙印。
兩人像是在打架一般,從床頭打到床尾。
桑言一早醒來,第一件事,就是拿鏡子看自己身上斑駁的痕跡。
他不得不感慨,傅玄野是真的狗。
桑言先進入識海,用鮮血澆灌換魂草。
換魂草一邊長的很旺盛,葉子紅得快要滴血,另一邊還是翠綠色,像是一點營養也沒吸收到。
桑言撥動了一下葉片,低聲喊道:
“鹿離?你在嗎?”
桑言對著葉子喊了幾聲,沒有反應,又等了一會兒,他才作罷。
桑言退出識海,找了一件衣領很高的錦袍,穿上。
衣服遮不住的地方,他便綁了一條絲巾在脖子上。
侍從準備好了午膳。
桑言匆匆吃了幾口,便去往藏書閣。
他打算再多翻閱幾本古籍,查一查換魂草的底細。
桑言為了不讓人認出來,還在外面罩了一個面紗。
藏書閣對所有問天宗的弟子開放,午後,這裡聚集的弟子很多。
桑言的裝扮,反而引起了眾人圍觀。
他儘量降低自己的存在,在一個角落裡翻找古籍。
原本安靜的藏書閣,突然傳來一陣騷動。
桑言正在看書,便聽見一聲聲:
“見過宗主!”
桑言抬起頭,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傅玄野穿著一件領口很低的米白色錦袍,胸口,脖子上的青紫痕跡,一覽無餘。
像是故意在炫耀一般。
尤其是他下巴上,那道血紅色的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