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下去吧!”
侍衛們才退了出去,把門關上。
桑言直接開門見山:
“三月現在在何處?”
桑言一開口,華逸仙臉色唰一下,變得慘白。
“誰?什麼三月?”
“師傅,現在傅玄野不在,他的人都在外面,這裡只有你我二人,你都告訴我,我絕不會和傅玄野透漏半個字。
而且,我向你保證,從今以後,傅玄野絕對不會再找您的茬。”
華逸仙一臉真誠:
“好徒兒啊,為師一日要見許多傷患,怎麼知道你說的幾月是誰,身在何處啊!”
桑言佩服華逸仙,他這演技,怎麼也得拿影帝級別的獎。
如果不是察覺到這根狼毛,桑言絕對要被他這真誠的模樣騙住了。
“師傅,如果你不肯說,我只好把這件事告訴傅玄野了……”
華逸仙喉結動了動,他額頭上冒著細汗:“隨你。”
華逸仙轉身就要離開。
“師傅,您也不管師母了嗎?傅玄野生氣起來,你是知道的。”
華逸仙腳步頓住,轉身時,看桑言的表情帶著一股殺氣。
“桑言,你當真以為本尊奈何不了你嗎?”
“師傅,徒兒無意冒犯,三月於我有救命之恩,不得不報。
您只告訴我,他身在何處,性命是否無憂。
求您了,師傅。”
華逸仙嘆息一聲:
“我這把老骨頭,遲早要栽進傅玄野的手裡。”
桑言雙手合十,給華逸仙作揖。
“三月沒你想的那般柔弱,傅玄野這次,要凶多吉少了。”
華逸仙在桌邊坐下,自己倒了杯水喝下。
桑言皺起眉頭,走到華逸仙身邊坐下:
“什麼意思?”
華逸仙給桑言倒了被水:“給,喝了,就告訴你。”
桑言盯著茶杯裡微熱的水,仰頭就要喝下,被華逸仙攔住。
“水裡有東西,你確定要喝?”
桑言頓住,笑了笑:
“你給我下髒東西,不怕傅玄野了?”
華逸仙摸了摸下巴:
“當然是怕的,所以才要告訴你,你要想知道三月的線索,把這杯茶喝了,我才能告訴你。”
“是什麼藥?”
“同死蠱。如果你師母死了,你也會死。”
桑言歪頭:
“師傅,真沒看出來,你居然是情聖。”
桑言端起茶,一飲而盡。
他把杯子倒扣過來:
“現在可以說了嗎?”
華逸仙摸了摸鼻子:
“你單為了三月這樣,值得嗎?”
桑言想了想,道:
“不知道,但是不想留遺憾。”
“三月可沒你想得那麼好心。”
桑言見華逸仙吞吞吐吐的樣子,耐心全無:
“你想說什麼?”
“那狼毛,是三月讓我放在藥箱裡,專門讓你看見的。”
桑言沉默片刻,問道:
“所以?”
“他想把你引到蒼狼湖,傅玄野現在應該已經到那邊去了。
他們打算把傅玄野困在湖底,將他殺死。”
桑言眉頭越擰越緊:
“他們是誰?”
“蒼狼一族,還有,梨花院掌櫃,鹿離。”
桑言只覺喉嚨發緊,心臟被人狠狠捏了一下。
“他們為何要殺傅玄野?”
“杏花村被霍祥殘忍屠殺,你覺得是因為誰?”
桑言回想起三月曾經懺悔的話。
“他說他恨霍祥。”
華逸仙輕笑出聲:
“該說你傻,還是天真!
霍祥屠殺杏花村,意欲何為?難道傅玄野能脫開關係?”
一滴淚從桑言眼角滑落。
桑言胡亂擦掉淚珠,站起身,手腕被華逸仙拉住。
“你現在靈脈被封,打算送死去嗎?”
“師傅,您不就是讓我去送死的嗎?拉著我幹嘛!”
“你是我徒弟,為師怎麼可能眼睜睜看你去死。
傅玄野有通天的本事,你真以為三月那狼崽子能殺了他?
你也太看不起傅玄野了。”
“師傅,你也知道蒼狼湖的水,可以封印修士的靈脈。
他們就是打算趁著傅玄野靈脈被封,好背後暗算他。”
華逸仙拉住桑言的手腕不鬆開。
“你不能去。
傅玄野不會死,你若是去了,那就不一定了。
你知道他們為何要讓我一定把你帶去蒼狼湖嗎?
就是因為他們知道,憑實力殺不掉傅玄野,但用你做威脅,就一定可以。”
桑言眼淚顆顆落下,他頹廢地坐在椅子上。
“現在該怎麼辦。”
桑言咬著大拇指的指甲蓋,拇指都咬出血了,也絲毫沒有察覺,像是不知道痛一般。
“師傅,你知道鹿離的厲害嗎?
有他在,傅玄野不可能活下來的……”
桑言的聲音顫抖著。
華逸仙抓過桑言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傅玄野會活下來。
他要去蒼狼湖底找到蒼狼珠,解除你身上的封印,還要和你成親。
他說,讓為師給你們見證,他要和你重新締結婚契,再也不分開……
你相信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