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能開啟地藏秘境的人,除了顧冷,只有慕子弦。
桑言有一瞬間失神,原來傅玄野根本不是去魔族,而是和慕子弦一起,去地藏秘境。
“我知道傅玄野喜歡你,但你們根本不能在一起,你會害了他的……”
慕子弦站起身,抓著桑言胸前的衣服,激動道:
“我也願意為了他去死,只有我和他,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傅玄野,他只是被你的媚術迷住了,桑言,你想害他一輩子嗎?”
桑言臉上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容,他抓著慕子弦的手腕:
“別怕,我不會跟你搶的。我一點也不喜歡傅玄野,今日來,就是想和你商量,你們之間的婚事。慕大哥沒有告訴你嗎?”
慕子弦冷笑起來,鬆開桑言。
她的力氣不小,儘管桑言比她高出半個頭,也朝後踉蹌了一步。
“你知道,你很不會說謊嗎?”
慕子弦坐在石凳上,獨自倒了一杯酒,仰頭一飲而盡。
桑言摸了摸鼻子,走到慕子弦面前坐下,給自己也倒了一杯。
“就像你說的,我和傅玄野,是沒有可能的。所以,我不會喜歡他。”
桑言仰頭喝乾淨杯裡的酒,烈酒像是一團火,從喉嚨一直燒到胃裡。
辣得桑言眼淚都出來了。
慕子弦見狀輕笑出聲:
“你知道我有多羨慕你嗎?”
桑言又自顧自倒滿酒。
他喝其他酒都不醉人,也不知這是什麼酒,喝完後腦子昏沉沉的。
聽見慕子弦的話,他大舌頭回應:
“我有什麼好羨慕的?
你是女主,你才是招人羨慕,我頂多就是個炮灰。”
慕子弦沒理會桑言的胡言亂語:
“你真的能決定傅玄野的婚事嗎?”
桑言把酒杯重重放回桌上。
“傅玄野是我師弟,我算是他的長輩,我自然能決定他的婚事。”
桑言打了個酒嗝:
“等你們從地藏秘境回來,就大辦婚禮。”
桑言盯著杯裡的酒,眼淚控制不住往下掉:
“就是委屈了子弦女神您,是傅玄野腦子不靈光,他有眼無珠。”
桑言抓著慕子弦的手:
“你們一定會先婚後愛的。”
慕子弦帶刺的態度緩和下來,她縮回手,一臉傲然:
“當然,你就放心吧!不會給你回來的機會。”
桑言趴在桌上,抱著酒壺睡了過去。
眼淚打溼了他的袖子。
傅玄野趕到亭子裡,只剩下喝醉了的桑言。
他握緊拳頭,把剛剛帶路的小廝抓過來。
那小廝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小的什麼都不知,公子冤枉啊!”
傅玄野直接對小廝進行搜魂,卻發現那塊記憶已經變得空白。
被人抹去了。
傅玄野一個眼神看過去,那小廝立刻爆裂開來,在幾息間,化作齏粉。
傅玄野將桑言打橫抱起:
“哥哥!醒醒……”
桑言掀開眼皮,看著傅玄野放大的臉,他止住的眼淚唰一下迸發出來。
“傅玄野!”
桑言抱著傅玄野的脖子,軟著聲音一遍遍喊著傅玄野的名字。
把傅玄野的的心都喊化了。
傅玄野抱著桑言,御劍回到洞府,把人放在床榻上。
細細密密的吻落在桑言的臉上,脖子,鎖骨。
“哥哥。”
桑言睜開迷糊的眼睛,手臂環住傅玄野的脖子。
他撅著肉嘟嘟的粉唇,迴應著傅玄野,像只野貓,在他懷裡亂動。
傅玄野渾身僵住,體內的靈力波濤洶湧。
傅玄野按住桑言亂動的身子,嗓音低沉:
“哥哥,你今天見到誰了?”
桑言眼眶裡的眼淚不斷往外溢,嘴裡喃喃著。
傅玄野湊近,便聽見了“傅玄野”三個字。
他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金色的靈力化作軟繩,把桑言四肢固定起來,不讓他亂動。
“哥哥,今日的賬先記著,等師弟回來找你算。”
傅玄野的聲音有些冷,桑言的動作明顯一僵,眼淚流得更兇了。
傅玄野只好把人抱在懷裡,輕輕拍著桑言的背:
“別哭了,哥哥。”
傅玄野溫柔地親吻著桑言臉頰上的眼淚,又去吻他的眼睛。
“師弟一直都在,別怕,哥哥。”
傅玄野耐心哄著桑言,直到他入睡,才離開。
明月高懸,微風吹拂樹梢,樹葉沙沙作響。
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影子。
桑言後腦勺一陣刺痛,他伸手揉了揉太陽穴,眯著眼抻了一個懶腰。
“師弟?”
“桑公子,您醒了嗎?屬下可以進來嗎?”
桑言猛地睜開眼睛。
腦子裡放電影一般,把昨晚發生的事呈現在眼前。
桑言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門外傳來敲門聲。
“桑公子,您還好嗎?”
是肖鷹的聲音,桑言赤著腳走到書桌邊,看見上面留下的字。
“哥哥,師弟離開幾日,勿念。”
第一百五十章 霸王餐
桑言將那張紙摺疊起來,收好。
開啟門,肖鷹立刻後退一步,臉上堆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