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玄野微微眯眼,手掌捏住了桑言的下巴,力量大得要把桑言的下巴卸下來。
“怎麼?哥哥捨不得?”
桑言眼珠子不停往下掉,委屈巴巴喊著:
“師弟,輕些,我好疼啊!”
桑言的聲音軟綿綿的,帶著哭腔,好不可憐。
他明顯感覺傅玄野手上的力度小了些。
桑言乘機掙脫開,抱著傅玄野的腰,整個人倒在他的懷裡。
“師弟,我腿疼,好疼啊!”
桑言耳朵貼著傅玄野的胸口,聽著他凌亂的心跳聲。
“你可知我為何要向那梨郎請教琴技?”
傅玄野抿唇不語,桑言洩憤一般捶了一下傅玄野堅硬如鐵的胸膛。
“都是因為你!”
桑言把鼻涕眼淚都蹭在傅玄野的身上,埋怨道:
“本來想給你個驚喜的,肖虎是你的人,不把他迷暈,他回來一定會告訴你。”
桑言等了片刻,也沒等到傅玄野的迴應。
他把臉埋在傅玄野的胸膛上,只露出後腦勺和耳朵尖。
還沒說話,他白皙的脖頸和耳朵,先泛起一層紅暈。
“我是為了給你準備生辰禮。”
桑言話音剛落,就聽見傅玄野的冷笑。
“哥哥,你知道,我從來不過生辰。
若是推脫,找理由,也應該找個像樣些的。
哥哥說是為了結契大典而準備,師弟心裡也會好受些。”
桑言抬起頭,他目光炯炯地盯著傅玄野:
“以前沒過,是因為我不在,以後的生辰,我想陪著師弟。每一個生辰,都要過得獨一無二。”
桑言說的太快,太大聲了,到最後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劇烈咳嗽起來。
他一張臉咳得通紅,半響後,傅玄野的手才貼著桑言的後背,輕輕安撫。
“哥哥說的謊言太多,師弟不敢相信。”
桑言心虛得不敢抬起頭,他沒辦法陪著傅玄野過每一個生辰。
再有幾個月,他就要離開這個世界。
桑言不知該如何回答,他有些懊惱,怎麼突然把心裡話說出來了。
桑言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就被傅玄野打橫抱起。
“不過,我會時時刻刻監督著哥哥,不會給哥哥離開的機會。”
桑言勾著傅玄野的脖子,看著他稜角分明的下頜,出了神。
傅玄野不是鹿離口中那樣的人。
桑言情意被他利用,那樣,他離開的時候,傅玄野就不會難受了。
桑言鼻子發酸,喉嚨有些哽咽。
傅玄野垂下頭,嘴角微微上揚。
“看什麼呢!”
桑言把頭埋進傅玄野懷裡,聽著傅玄野輕笑出聲。
“哥哥喜歡,可以隨便看。”
桑言“嗯”了一聲,便不再抬頭了。
傅玄野走到裡屋,把桑言放在床榻上,高大的身軀壓在桑言上方。
“哥哥,你只能看師弟,不能看其他人。”
傅玄野的眼底一片陰翳:
“否則,我見一個,殺一個。
我捨不得動哥哥,但對其他人,就沒有那麼多心慈手軟了。”
桑言捧著傅玄野的臉頰,主動揚起腦袋,在他唇邊親了親。
“我的眼中只有師弟,其他人都沒有師弟好看,有算有,我也不喜歡。”
這話似乎對傅玄野很受用。
傅玄野冷酷的表情像是一塊寒冰,逐漸融化。
“哥哥,你別騙我……”
桑言吻住傅玄野的唇,堵住了接下來要說的話。
傅玄野的喜歡有多重呢?
再重的喜歡,也會被背叛,欺騙,時間所沖淡。
傅玄野像是一隻被喚醒的野獸,很快就化被動為主動,掌握了節奏。
桑言被傅玄野吻得上氣不接下氣,敗下陣來。
他只覺嘴唇發麻,推著傅玄野的胸膛,喊著不要了。
然後又被傅玄野堵住了嘴巴。
桑言身上的衣服凌亂不堪,他抱著傅玄野的腰肢。
若是雙修可以緩解傅玄野體內正邪兩股力量,那雙修也未嘗不可。
在離開前,可以把這具身子的作用,發揮到最大。
桑言呼吸粗重,他已經感受到傅玄野身體的變化。
但傅玄野也只是吻著桑言的唇瓣,沒有進行下一步動作。
桑言透過傅玄野嗜血的眼眸,能看到他內心深處,隱忍著的慾望。
桑言抓緊傅玄野的衣服,聲音很軟。
“師弟,要,要不要雙修?”
傅玄野的動作明顯僵住,吻著桑言的動作都變得粗暴起來。
他嗓音低沉,帶著一股剋制的性感:
“哥哥,你是在勾引我嗎?”
桑言舔了舔痠麻的嘴唇,怯生生地點頭。
傅玄野的動作徹底停了下來,緊貼的身軀退開了些,看桑言的目光帶著探究。
桑言臉頰滾燙,不知所措地盯著傅玄野。
這樣主動求著傅玄野雙修,還被傅玄野晾在一邊的感覺,太羞恥了。
傅玄野的大掌伸過來,桑言下意識閉上眼。
額頭上被寬厚冰涼的手掌覆蓋住:
“哪裡不舒服?”
桑言睜開眼睛,一臉茫然地看著傅玄野。
“沒,沒有。”
傅玄野嘆了口氣,翻身坐在床榻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