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言捂著臉,不想看見傅玄野。
他感覺身子騰空而起,坐進了傅玄野的懷裡。
“哥哥,把手拿開。”
桑言不聽。
手背上出現一道溫熱的觸感,是傅玄野的舌頭,在舔他的指縫。
桑言趕緊將手背在背後,一邊掉眼淚,一邊罵道:
“不要臉。”
傅玄野輕笑出聲:
“哥哥在哭,師弟可要,強吻你了!”
傅玄野說完,便湊近。
桑言嚇得往後躲,一雙手捏住傅玄野的耳朵,不許他靠近。
“你又強迫我!”
“哥哥,剛剛只是預告,現在才是強迫……”
傅玄野摟住桑言的腰,扣住他的後腦勺,侵略搶佔桑言的呼吸。
桑言呼吸不了,一雙紅彤彤的貓兒眼,無辜地掉眼淚。
這是遭了什麼孽啊!
突然,唇瓣上的軟肉一痛,桑言撞進傅玄野深潭般的眼眸裡。
“哥哥居然在走神,看來還有精力做其他事。
今晚夜色正好,不如一起雙修吧!哥哥……”
桑言眨巴眼睛,眼淚更加洶湧地往下掉。
在桑言快要窒息的瞬間,傅玄野終於放開了他。
傅玄野抵著桑言的額頭,聲音又溫柔起來,像孩子一般的語氣,央求道:
“哥哥,好不好?”
桑言一臉怨恨地瞪著傅玄野:
“我說不想,你就不做嗎?你何時問過我的意願!”
傅玄野抬起頭,手撐在桑言胸口兩側,一縷青絲從肩頭滑落,垂在桑言耳畔。
他眸底閃過一絲受傷,翹起的嘴角垂下,表情像是受了極大的委屈:
“哥哥想讓師弟等,總得先預支一點利息,什麼甜頭都不讓師弟嘗,會把師弟逼瘋的。”
傅玄野突然俯下身,桑言嚇得閉緊了眸子。
他溼熱的吻,落在桑言的額頭上。
觸電般的感覺,讓桑言頭皮發麻。
“哥哥說不許,師弟便不做。”
桑言睜開眼睛,周圍的人已經不見蹤影,身下是熟悉床榻,桌椅。
他回到了家裡。
傅玄野依舊將桑言牢牢圈住,他撩起來桑言的一縷髮絲,湊在鼻尖輕嗅。
“哥哥,你可別讓師弟等太久。
我說過,時間久了,會把師弟逼瘋的。
師弟瘋了,便不再聽哥哥的話,萬一傷到哥哥,師弟會心疼。”
桑言喉結動了動,問道:
“你,你是斷袖嗎?”
傅玄野道:
“哥哥是嗎?”
桑言搖頭。
傅玄野回答:
“那我也不是。”
所以,你為什麼會喜歡我!
桑言卻沒有問出口。
最後,在傅玄野的懷抱中,戰戰兢兢睡了過去。
在夢裡,桑言都在被傅玄野欺負,他把傅玄野逼瘋了,被傅玄野抓起來,要把手腳砍斷。
桑言嚇壞了,拼了老命跑路,結果從床上掉了下來。
腦袋磕在地上,疼得他直冒淚花。
桑言顧不得額頭上的大包,揮舞手腕腳踝,都還好好的。
他喜極而泣,只是一場夢。
太可怕了,瘋掉的傅玄野。
好在傅玄野不知去了何處,此刻不再房間裡。
桑言爬起來,全身被冷汗打溼了,他的洞府裡有溫泉。
桑言把身體泡進溫泉裡,疲倦感消散了一大半。
桑言癱坐在溫泉邊上,忍不住嘆了口氣。
身後突然傳來一道,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
“哥哥,什麼時候醒的?”
第一百四十一章 為所欲為
桑言不喜歡穿著衣服泡澡,聽見聲音,直接往水裡鑽去,只露出一個腦袋。
好在溫泉表面水霧繚繞,根本看不清水中事物。
他眨巴著眼睛,盯著傅玄野。
傅玄野穿著簡單修身的墨色窄袖長袍,衣袍下襬繡著暗金色龍紋,低調穩重,將挺拔有型的身姿,展現得淋漓盡致。
他渾身的氣質偏冷,穿著一身黑,更加顯得冷酷無情,沒有一點溫度可言。
桑言回想起昨晚那強勢霸道的人,臉頰發白,悄悄往水池中間移動。
傅玄野似乎心情很好,他拍了拍池邊的躺椅:
“哥哥,坐過來。”
他手裡拿著一個瓷瓶,掀開蓋子,倒進手裡的液體粘稠,還能拉絲。
桑言曾經見過這樣的東西,那是進行情感深入交流時,助興會用到的。
桑言趕緊擺手:
“師,師弟,你現在是問天宗掌門,不用處理宗門的事物嗎?
我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宗門,可等著你振興宗門,把宗門發揚光大……
你怎麼能整天想著那種,那種事……”
桑言把自己臉都說紅了,只見傅玄野面不改色,眼底帶著疑惑:
“哥哥指的是拿種事?”
桑言唇泯成一條直線,視線往下移,落在傅玄野的下腹部。
傅玄野追隨著桑言的目光,往下看。
噗嗤一聲笑起來。
他眸底閃過一絲晦暗的神色。
“哥哥想要的話,師弟一定會滿足哥哥的。”
傅玄野一揮袖子,湳渢金色的靈力包裹住桑言,將人直接抬到傅玄野面前的躺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