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師傅不怕?”
華逸仙彈了一下桑言的腦門:
“怎麼和師傅說話?”
桑言吃痛地搓了搓額頭:
“師傅,你要是沒事的話,我就回去了。”
“你個小沒良心的,跟過來。”
桑言跟著華逸仙進到院子裡,在石桌旁坐下。
“手伸出來。”
桑言乖乖伸出手:
“師傅?”
華逸仙摸了摸下巴,皺起眉道:
“果然不出本尊所料。”
“怎麼了?”
桑言盯著華逸仙。
“你被人下蠱了。”
桑言瞳孔散大,不敢置信地盯著華逸仙:
“什麼?蠱?”
華逸仙點頭:
“這種蠱名叫化春蠶,專門寄生在修士金丹內,可以奪取修士的修為,為種蠱人所用。本尊只在百年前見過一例。”
所以,就是因為被那個黑袍一直吸走修為,才維持不了人形的。
然而和傅玄野雙修可以增進修為,能多維持一會兒人形。
桑言抬眸看著華逸仙:
“這就是你收我為徒的原因,讓我當小白鼠?”
華逸仙心思被戳穿,臉上堆著笑:
“你這壞徒兒,怎麼能如此想師尊。”
所以,傅玄野不讓華逸仙接近自己,桑言也能想通了。
“既然如此,師傅想讓我如何配合?”
“不愧是我華逸仙看中的人,就是爽快。”
桑言忍不住翻白眼:
“直說吧,師傅。”
華逸仙盯著桑言脖子上的吊墜,頓了頓道:
“我從百年前就開始研究這種蠱,做了很多藥,但不知對這化春蠶有無效用。”
桑言知道華逸仙喜歡研究疑難雜症,這話聽不出破綻來。
就是找一個試藥的實驗體。
“若藥無效,會有什麼副作用嗎?”
華逸仙一臉嚴肅道:“馬興的下場,見過吧,和你一起比賽,爆炸了那個修士。”
“他也是化春蠶?”
“他不是,但中蠱之人的結局,都是那樣。”
桑言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了,但回想起馬興那樣,後背還是冒起一層冷汗。
“既然是寄生在金丹裡,不能摘除金丹嗎?”桑言問。
華逸仙一怔,眼底閃過一絲神傷。
“修為是修士的命,沒了金丹,像個廢人一樣活著,誰願意?”
桑言不置可否。
華逸仙道:
“本尊不會勉強你,你若不願意,也可拒絕,本尊答應你的條件照舊。”
“成功機率幾成?”
“九成。”華逸仙道。
華逸仙有十足的把握,但沒有實驗過,他不敢打包票。
桑言點頭:
“師傅,我同意試毒,但是要等大比結束後。”
華逸仙緊繃的臉露出笑意,他連連點頭:
“當然。”
“師傅,弟子還有一事相求。”
“乖徒兒快說,為師什麼都答應你。”
“師傅有法子,先將那蠱蟲沉睡過去嗎?”
華逸仙表情一愣,吞吞吐吐道:
“其實,這,你……”
“怎麼了?師傅,很難嗎?”桑言見狀皺起眉頭。
他這段時間確實沒有在變回狐狸了,但一定是傅玄野在偷偷給他輸入靈力。
馬上就快進入最後一輪比賽,他不能成為師弟的拖油瓶啊!
“好吧,本尊幫你把蠱蟲封印住。”
桑言咧嘴一笑:“多謝師傅。”
“不用謝本尊。”
華逸仙指尖探出木系靈力,進入桑言的丹田。
他嘴上唸了幾句口訣,收起靈力。
“好了,本尊讓仙鶴送你回去。”
桑言挑眉:
“封印蠱蟲這麼簡單?”
那為何不直接封印住,為何要去除蠱蟲。
桑言沒有多問,他出來太久了,擔心傅玄野發現他不在房間。
桑言點頭:
“徒兒先離開了。”
華逸仙擺擺手。
仙鶴直接把桑言送回小院門前,桑言躡手躡腳摸回房間。
卻發現床榻上正端坐著一個人。
正是黑著臉的傅玄野。
“哥哥,這麼晚,去哪兒了?”
桑言舔了舔乾燥的唇瓣:
“去方便了一下。”
傅玄野不出聲,目光深邃地盯著桑言,眼底閃過一絲怒氣。
桑言乾笑一聲,往前走了兩步:
“師弟這麼晚了,不睡覺,在我這裡幹什麼?”
傅玄野不說話,就這樣乾坐著,盯著桑言的眼神,凌厲且帶著一股冰寒。
“哥哥去見華逸仙了,是與不是!”
桑言吞嚥口水,他知道瞞不住傅玄野,點點頭。
“哥哥為何要撒謊?”
桑言咬緊唇瓣:
“我不想讓師弟擔心。”
傅玄野握緊的拳頭鬆開:
“哥哥不想讓師弟擔心,所以瞞著師弟,對師弟撒謊。”
桑言走到傅玄野身邊,拉著傅玄野的袖子。
“師弟,我錯了。”
“哥哥找華逸仙,所謂何事?”
“讓他幫師弟檢查身體啊,之前和師弟說過的。”
“那老東西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