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玄野抱著暈厥過去的桑言,從廢墟中走出來。
長袍把桑言從頭到腳,遮得嚴嚴實實。
外人看不到一點桑言的模樣,只看見傅玄野抱著一個大長條。
再加上傅玄野渾身散發出的戾氣,其他人也不敢把目光放在他身上。
傅玄野走到段易央身邊,對段易央道:
“段宮主,損失的財務,泉符宗會全額賠償。”
顧冷站在段易央身後,他瞪著傅玄野,嘲諷道:
“泉符宗賠得起嗎?”
原本是想殺掉傅玄野,沒想到還讓他進階了。
如此龐大的雷劫,絕不可能只是一個元嬰修為。
顧冷明顯感覺到,面前的傅玄野修為已經深不可測,似乎遠在他之上。
他握緊拳頭,心裡十分不平衡,明明已經變成垃圾一樣的臭蟲,怎麼不去死,為什麼還要跑來他的面前炫耀。
他隱約感覺,那個天下無敵,一生正氣,修真界第一人的大師兄又要回來了。
傅玄野沒有將視線分給顧冷,他眼底帶著一抹陰翳,對著段易央道:
“請段宮主整理好清單,送差人送過來。”
段易央開啟摺扇:
“玄公子客氣。”
傅玄野沒有與人寒暄,抱著桑言徑直回了小院。
雙修的功效很不錯,加上桑言本就是天狐體質,有很強的自愈力。
雷劫還沒結束,桑言的傷就已經恢復了。
大部分雷劫都是傅玄野在抗,桑言被傅玄野保護得很好。
桑言昏迷,大部分原因是雙修導致的。
傅玄野化作獸型,一邊扛著雷劫,意志力不穩,把桑言欺負得太狠了。
傅玄野把桑言放在床榻上,看著他安靜的睡顏,伸手把他額前的碎髮別到耳後。
桑言兩片粉嘟嘟的唇瓣,微微腫脹。
傅玄野俯下身,在桑言額頭上落下一吻。
“哥哥,乖乖的,別亂跑,師弟出去一小會兒,馬上就回來。”
傅玄野舔了舔唇瓣,拇指輕輕揉弄著,桑言翹起的唇肉。
他最終還是忍住了,只在桑言臉頰處吻了吻,便離開了房間。
傅玄野知道關不住桑言,便只在房間裡佈置了不讓外人進入的陣法。
傅玄野站在旺財客棧的門口,他一腳把門踹開。
綠蘿來不及躲,就被一道金色靈力掐住喉嚨。
她驚恐地瞪著傅玄野。
“這不是柳孃的男寵嗎?怎麼會在這裡。”
綠蘿上次幫助桑言後,只知道柳娘大怒,把所有守門的妖,都吃了。
她是逃得快,在這裡藏著一直沒露面,才撿回一條命。
傅玄野還沒動手,她就要暈過去了。
“別,別殺我……”
傅玄野對外人一向缺乏耐心,靈力直接把綠蘿的神魂拉出體外,對她進行搜魂。
傅玄野知道了桑言是如何找到自己,並把自己救走。
但在看到綠蘿歧途吸食桑言精氣,在他身邊用妖術魅惑桑言時,他眸底染上了一股不可遏制的怒火。
金色的靈力,把綠蘿的神魂直接捏爆。
傅玄野把綠蘿丟在地上,一腳踏碎了她的頭骨。
傅玄野順著看見的路線,找到柳孃的老巢。
她懷裡躺著好幾條光溜溜的男寵。
男寵看見傅玄野後,指著傅玄野的腦門:
“大膽,居然敢擅闖宮主的寢殿,來人啊,把把這個刺客拿下!”
無論男寵如何叫喚,也沒有侍衛衝出來。
柳娘抬眼看著傅玄野,她還沒感受到危險。
因為傅玄野渾身的氣場,他那結實緊緻的肌肉,挺拔碩長的身材,沒有一處不讓人著迷。
當初顧冷讓她抓人時,柳娘還想推拒。
要不是顧冷給出的條件足夠誘人,柳娘才不會聽命與顧冷。
也不會遇到這種絕色,柳娘自從吸過傅玄野的精氣後,覺得其他人都索然無味。
面前的人,除了臉很普通外,其他地方都沒得說,說完美無暇,都不誇張。
柳娘推開身邊的男寵,對著傅玄野招手:
“既然知道回來,就不罰你了,過來這邊……”
傅玄野唇瓣泯成一條直線,他渾身散發出一股寒氣。
地上滾落的長槍懸浮在空中,沒有一刻停頓,朝柳娘攻擊過去。
四柄長槍,將柳娘周圍的男寵釘死在床上,鮮血濺在柳娘臉上。
柳娘察覺不對,想要逃走,哪知那四根長槍已然是一個禁錮陣法。
將她身體死死鎖住,傅玄野薄唇微啟。
“誰指使的?”
因為不想碰柳娘,傅玄野搜魂都覺得髒。
柳娘撇嘴,哈哈大笑起來:
“有本事,殺了我啊!”
傅玄野唇角壓了壓,眼底閃過一絲殺意。
地上飛起一根長槍,插進柳孃的一隻眼球裡,整個山洞迴盪著淒厲的哀嚎聲。
“說了就痛快些,何必要折磨自己?”
傅玄野有些擔心桑言一個人在房間,他心情有些煩躁。
“小美人,你還有什麼招式?這些都是本宮用爛了的。”
傅玄野抬手,長槍劃破柳孃的胸口,把她那顆金丹挖了出來。
柳娘瞪大眸子,空洞的眼眶咕咕冒著鮮血。
“住手,快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