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言站在顧冷麵前,一劍揮下去,砍在顧冷的腳踝上。
顧冷一個踉蹌,半跪在地上。
“若遊!你別勁酒不吃,吃罰酒……”
桑言冷哼一聲。
小樣,嘴巴還這麼硬。
桑言故意縮了縮脖子,裝作很害怕的模樣。
“顧公子,你以為,你讓我弄的人是誰?我現在能好好站在這裡,和你交易,都是承蒙老天厚愛,閻王爺不要,才撿回一條命……”
桑言一劍,砍在顧冷另一隻腳踝上。
顧冷不肯跪下,一把劍插在地上,維持著半跪的姿勢,另一隻手還能應付桑言的絞殺符咒的殺招。
桑言眼底閃過一絲冷笑。
這該死的男主光環。
桑言一劍插在顧冷的手腕上:
“顧公子,我什麼都不要,就要這把劍,同意否?”
顧冷不語,表情看著很不情願。
桑言拔出劍,刺進顧冷的肩膀,威脅道:
“顧公子,你一定不想,咱們的交易,鬧到無塵仙尊那兒去吧!”
桑言握住劍柄用力,劍刃把顧冷的肩膀刺了個對穿。
“你已經被關禁閉了,要是再被送回三味宗,那面子可掛不住了。”
桑言握住劍柄,左右旋轉:
“小人畢竟只是一個不入流的宗門裡的弟子,可沒有顧公子名聲赫赫……”
顧冷額頭滲出大顆汗珠,全身上下,疼得要命。
他把所有的難受都吞進肚子裡。
這劍是南海領主進貢給三味宗的,天下獨一把。
段易央生辰將近,三味宗準備將此劍作為禮物,贈予斷念宮。
也是剛送到顧冷這裡,顧冷想開啟檢查一番,就碰見若遊闖進來。
這若遊要是敢把這劍拿走,顧冷直接去段宮主那兒,報備東西丟了,自然能找回來。
私自偷竊物品,一定會被取消參賽資格,還會被逐出斷念宮。
顧冷磨了磨牙。
他語氣冰冷:
“劍可以拿走,先把陣法解除掉。”
桑言鬆開手,冰雪劍刃還插在顧冷的肩頭上。
桑言拍了拍手,臉上揚起燦爛的笑:
“好哇,那顧公子,借一下你的玉牌……”
顧冷瞪著桑言:
“本少爺都被退賽了,你要玉牌幹嘛?”
桑言四處尋找,在床榻邊的地上找到了顧冷的玉牌。
“找到啦!顧公子雖然不能參加比賽,但是玉牌還可以用啊!”
桑言食指凝聚著一股靈力,拿著顧冷的玉牌一頓操作。
“瘋子,快解除陣法,若遊,否則……”
桑言把玉牌舉到顧冷麵前,歡喜道:
“弄好啦!顧公子,你看……”
玉牌除了用來比賽,還可以用來下賭注。
玉牌上面顯示著,顧冷參與下輪賭注,押泉符宗輸,賭注,靈劍一把。
頃刻間,插在顧冷身上的靈劍消失不見,收進了寶庫裡。
顧冷的表情僵住,手中揮舞的劍也停下來。
他絕望地眼神瞪著桑言:
“你……你……”
“我什麼?顧公子都答應送給我了,不會現在又捨不得了吧,那可怎麼辦,已經入庫的寶貝,可是拿不出來了啊!”
“你故意的?”
顧冷嘔出一口血。
桑言瞪大眼:
“顧公子,怎麼吐血了,別擔心,我會努力不輸掉比賽的。”
論氣人,誰也比不過桑言。
桑言看著顧冷一副心梗的表情,心裡極度暢快。
顧冷很快被絞殺符咒捲到空中,他撕心裂肺的聲音,響徹雲霄。
好在有結界護體,顧冷的聲音傳不到外面去。
桑言嘴角勾起一抹壞笑。
他兌換了一張傳送符咒,從顧冷院落裡出來。
桑言心情很好,路過荷花池玩耍了一會兒。
這裡的荷花,有陣法加持,不受外面環境影響,四季常開。
桑言玩累了,才回去。
桑言想著,傅玄野出去玩了,他也不想那麼快回去。
等桑言回到院落時,天已經黑了。
桑言摘了一朵荷花,拿在手裡,蹦蹦跳跳往房間裡走。
院子裡很安靜,屋子裡沒有點燈,漆黑一片,桑言推開門,一隻腳剛踏進去。
便看見桌邊坐著一個漆黑的身影。
桑言嚇得腿一軟,差點跌倒。
“回來了?”
屋子裡充斥著一股濃烈的酒味,那聲音熟悉,且富有磁性。
桑言拍了拍胸脯:
“師弟!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不多玩兒一會兒!”
桑言走進房間,準備先把燈點上。
就聽見傅玄野冷冷一句:
“你去哪兒了?”
“就隨便轉轉啊!”
蠟燭亮起,火焰晃動著,在牆上映出一個高大的影子,完全罩住桑言。
桑言後背貼著傅玄野的胸膛,能聞到傅玄野身上沾染的酒氣。
還有一股屬於別人香粉味道,應該是慕子弦的。
桑言想轉身推開傅玄野,一雙手便環在他的腰上,炙熱的呼吸噴灑在耳邊。
傅玄野的聲音很低,帶著一股寒氣:
“見顧冷,就是你口中的私事?”
桑言裝傻充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