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全是各種吃的,有零嘴,有果酒,還有熟菜,用保鮮的陣法封存著,拿出來時,就像剛出鍋一般,口味一點不差。
桑言感動得落淚,他坐在桌上,填飽了肚子。
他躺在桌上,打了一個飽嗝兒。
這都修煉了一整天了,師弟該休息會了,要勞逸結合才行啊!
桑言又往胸前的吊墜輸入靈力。
他也不知道傅玄野能不能聽到,對著吊墜喊道:
“師弟,師弟,你什麼時候回來啊?”
等了半天,傅玄野也沒有迴應。
桑言嘆了口氣,用婚契感應傅玄野的位置。
傅玄野還在後山。
那裡靈氣充沛,確實很適合修煉,桑言撤回靈力。
他嘆了口氣。
師弟都這麼努力了,自己也不好再擺爛下去。
桑言跳回床榻上,入定修煉。
他現在已經金丹圓滿,怎麼也突破不到元嬰,甚至連邊邊都摸不到。
好像有什麼東西堵在路上,怎麼都推不開。
桑言睜開眼睛,見房間沒人,他下意識喊了一句:
“師弟!”
沒有人迴應,桑言才想起,昨晚,傅玄野說要去冷泉修煉。
桑言推開窗,明月高懸於空中,萬里無雲,銀色的月光,把大地照得如白晝一般。
也不知道師弟什麼時候回來。
桑言盯著圓圓的月亮,突然想起在夏河鎮,和傅玄野一起登雀樓的事。
當時傅玄野也生過一次悶氣,他怎麼把人哄好來著。
好像是給傅玄野投餵了很多好吃的。
那時傅玄野手腳沒辦法動彈,自己投餵他很正常。
可如今傅玄野都好了,在那樣喂……
桑言舔了舔唇瓣,總感覺有些彆扭。
桑言煩躁地撓了撓頭,腦袋上的毛髮,被他揉成了一團雞窩。
桑言在房間裡打轉,糾結要不要去冷泉找傅玄野。
他有預感,要是自己不找傅玄野,或許等第二輪比賽開始,傅玄野都不會回來。
桑言走到門口,又折返回來。
他總感覺,這次的傅玄野,沒有上次那麼好哄。
在桑言的一次次糾結中,太陽昇了起來,他以白天行動,太醒目為由,說服自己晚上再去。
等太陽落山,桑言又打起退堂鼓。
傅玄野已經兩個晚上沒有回來了。
桑言試過用靈力聯絡傅玄野,也一直沒有得到迴應。
桑言心裡正擔心。
突然轟隆一聲巨響,一個悶雷在頭頂響起。
桑言嚇得身子一哆嗦。
頃刻間,瓢潑大雨傾盆而下,豆大的雨點,像是要把瓦片都砸碎一般。
第一百零二章 你在騙人
桑言趴在窗邊,透過縫隙往外看去,外面的庭院中,雨水已經匯聚成了一條小溪。
天空中雷雲滾滾,像是世界末日來臨一般,天邊亮起一道閃電,接著就是轟鳴的雷聲。
從後山的冷泉,到庭院,大概十分鐘的路程,傅玄野回來分分鐘的事。
可桑言等了大半個時辰,也不見傅玄野的身影。
這房間裡雖有控制住桑言出入的結界,但也困不住他。
桑言用情緒點兌換一張傳送符咒,直接傳送到後山的冷泉中。
這裡的冷泉並不是桑言想象中的,光禿禿的山中,一汪泉水。
而是像個高階的溫泉度假山莊。
裡面除了冷泉,還有溫泉,藥泉,療傷練功的人很多,像個大澡堂一般。
但這個天氣,外面下著大雨,氣溫很低,泡冷泉的人幾乎沒有,桑言把自己傳送過來時,只看看傅玄野光裸的背影。
寬大的池子足有一個籃球場那麼大,四周掛著白色沙簾,水面上蒸騰著白色霧氣。
桑言站在門口,心裡糾結該如何和傅玄野解釋,他能從房間裡跑出的事。
那可是傅玄野佈置的結界,別說他金丹期,就算是元嬰大圓滿,都不可能破開。
桑言埋怨自己太沖動了,他心裡打起退堂鼓。
他來本來就是擔心傅玄野淋雨,會著涼,如今見他好好的。
桑言的心就落進了肚子裡。
他想著要不撐著傅玄野還沒發現自己,用傳送符咒回去,免得他解釋不清,惹傅玄野懷疑。
但房間裡的溫度太低了,桑言還沒離開,便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誰?”
桑言正沉思著,被這一聲嚇得身子一哆嗦,邁開小碎步,走到室內。
傅玄野只看了一眼桑言,然後偏過頭,視線望向別處,似乎多看一眼桑言,都不願意。
“哥哥怎麼來了!”
桑言心底湧起一股酸意,眨巴著眼睛,又朝前邁開一步。
“師弟兩天沒回家,用靈力也聯絡不到師弟,我,我有些擔心……”
“哥哥已經見過師弟了,就早點回去吧,師弟還想修煉一會兒。”
桑言只覺喉嚨裡有些哽咽,他點了點頭。
想要離開,腳下卻如灌了鉛一般沉重,挪不動步子。
傅玄野閉著眼,不在理會桑言。
桑言咬了咬唇瓣,轉身往外走了兩步,回頭看了一眼傅玄野,道:
“師弟,我真離開了?”
傅玄野沒有睜開眼睛,只“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