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叢裡發出聲響,金色的靈力襲擊過去,抓出來一個人。
“仙君饒命,仙君饒命,陷害仙君都是剛剛那些畜牲的計謀,小人一概不知,一概不曉,求仙君饒命啊!”
桑言透過縫隙看著這個長滿麻子的男子,正是虎峰宗的少主虎宵,他有個綽號,叫虎麻子。
虎峰宗是三味宗最大的舔狗,虎宵曾是傅玄野的頭號舔狗,自從傅玄野倒臺後,他又成了顧冷的頭號舔狗。
今天傅玄野讓顧冷吃了癟,那孫子指不定是為了給顧冷出氣,才搞這麼一出。
虎麻子本就嫉妒心強,見泉符宗進了前十,肯定是看不慣的。
“說實話!”傅玄野冷眸注視著虎宵。
金色的繩子捆住虎宵的脖子收緊,把人從地上擰起來。
虎宵嚇得褲子都溼透了,滴滴答答滴水。
桑言兩隻爪子捂住鼻子。
真出息。
“我說,別殺我,別殺我!”
“三,二……”
“顧少主讓我看著您,我想許是今天您讓他不快了,就想著幫他出出氣,是我有眼無珠,不時泰山,仙君您繞過我這次,虎宵給您做牛馬報答!”
金色的靈力鬆開虎宵,落在地上的虎宵趕緊跪在地上,雙手合十懇求傅玄野。
金色的靈力化作鋒利的劍刃,對準虎宵的太陽穴。
“顧冷說什麼了?一字不落地講出來!”
劍刃刺破虎宵的面板,鮮血留下,他身子哆嗦著:
“把泉符宗的人給我盯緊了,有任何風吹草動,都來跟我報告。把這個餵給那狐狸,三天之內,我要看到那狐狸的屍體!”
“東西?”
虎宵從胸口裡摸出兩包藥:
“顧少主一共給了我三包,還有一包給了虎七,他去您房間找狐狸喂藥去了!仙君饒命!”
桑言身子抖了抖,還好跟著傅玄野一起出來了。
兩包藥從虎宵手裡飛起,落在傅玄野的手上,金色劍刃又深了一寸:
“還有嗎?”
“沒有了,都是顧少主的原話,陷害仙君是小人自作聰明,想討顧少主歡心,小人知道錯了,求仙君饒命啊!”
一顆黑色藥丸,從虎宵嘴裡鑽進去,金色的劍刃消失。
虎宵倒在地上,捂著嗓子咳嗽:
“仙君,仙君給小人吃了什麼?”
傅玄野唇角勾起一抹弧度:
“若是不按照我吩咐的命令列動,你的皮肉會逐漸腐爛,直至化為一灘血水。”
虎宵趴在地上哭著求饒:
“仙君說什麼,小人都照做!謝仙君饒小人不死!”
虎宵把頭在地上磕的梆梆響,額頭都磕爛了,也不停下。
傅玄野折斷一截樹枝,扔在虎宵面前,那樹枝立馬幻化成一隻小狐狸。
“三日後,拿著這個去顧冷那覆命。”
“是。”
“今日之事,你知該如何解釋吧!”
“知道,小人一定守口如瓶。”
虎宵抬頭,面前的人已經消失不見了,他癱軟在地上,抱著那隻樹枝幻化成的狐狸。
如果在顧冷那裡穿幫了,以顧冷的脾氣,一定不會讓自己好過。
回到房間裡,桑言才敢探出腦袋。
房間裡很亂,一眼就能看見有人進來過,傅玄野把桑言放在桌上,桑言渾身的毛炸開,警覺地盯著四周:
“師弟!有人進來過!”
傅玄野摸了摸桑言的腦袋:
“房間裡佈置有陣法,進來容易,出去難。”
桑言鬆了口氣:
“修真界處處都是危機。”
傅玄野倒了杯茶:
“喝點水吧!”
桑言伸出小粉舌頭,小口小口舔著茶水。
“師弟會保護你的,別害怕!”
桑言點頭:“師弟最厲害,我一點也不害怕。”
桑言坐在桌上,忍不住舔了舔身上的毛,尾巴勾著傅玄野的手臂:
“師弟,你是不是一開始就知道有炸?”
傅玄野點頭。
“那虎宵會不會說假話?”
“不會!”
“為什麼?我一點都不相信虎宵,他那麼貪生怕死,肯定不敢拿著假狐狸搪塞顧冷,萬一識破了,不僅他要完,整個虎峰宗都要完!”
“正因為他貪生怕死,所以更不會拿自己的命試錯。”
傅玄野摸摸桑言的下巴,桑言舒服得抬起頭,想讓傅玄野多摸一會兒。
當他意識到這行為不對後,桑言已經沒辦法拒絕了。
啊!這該死的動物本性!
傅玄野停下動作,桑言甚至想追上他的手,再給自己按摩後背。
桑言咬了咬舌頭,讓自己清醒過來。
“師弟,你真的給他餵了毒藥嗎?”
“沒,只是一絲魔氣,若催動魔氣在體內躁動,會像中毒了一般,五臟六腑劇痛無比。”
桑言淺綠色雙眸暗淡下去。
這樣的痛苦,傅玄野曾經經歷過數次。
他平淡地說出口,桑言的心口被針紮了一般刺痛。
桑言只覺喉頭一哽,胸腔裡湧起一股苦澀之感。
“師弟。”
桑言心疼地表情落入傅玄野的眼中,他撈起桌上的小狐狸,往床榻邊走。
“哥哥,我想到一個恢復成人形的好法子,咱們試試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