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玄野開口:
“她是尚德宗的千金小姐,我與他兄長是摯友,所以,只把她當妹妹看待……”
桑言點頭,不知傅玄野為何特意和自己解釋。
“她家裡養了只寵物,是隻小白兔。”
桑言佩服地盯著傅玄野:
“所以,師弟,你是故意讓她吃兔頭的!”
傅玄野眼底閃過一絲驚慌:
“言言覺得我很壞嗎?我只是不想她再來打擾我們……”
桑言反握住傅玄野的手:
“師弟才不壞!明明是她自己要吃的,還經常搶我的東西,我也不喜歡她過來。”
傅玄野鬆了口氣,大掌一撈,直接把桑言攬進懷裡。
傅玄野想,桑言是老天贈與他最好的禮物。
他低頭,深嗅著桑言身上的味道。
真好,老天對他真好。
桑言被傅玄野猝不及防的動作嚇了一跳,他伸長脖子,傅玄野炙熱的呼吸f噴灑在他敏感的頸部,簡直要命。
桑言拍拍傅玄野的後背,咬緊唇瓣:
“師弟,放開我。”
“哥哥,讓我抱一會兒吧!你剛剛可是吃了我做的兔頭。”
桑言吞嚥口水,呼吸都變得急促。
傅玄野像只黏人的大型犬,桑言招架不住,輕拍著他的後背。
“那,只能抱一小會兒。”
耳邊傳來傅玄野輕笑的聲音,像是山間的清泉潺潺流過,微風拂過耳畔,那般美好悅耳,時刻牽動著桑言的心絃。
“言言會一輩子陪在師弟身邊嗎?”
桑言身體僵住。
一輩子嗎?
他不敢跟傅玄野承諾,等劇情結束,他是要離開的,他不屬於這個世界。
但他離開後,會有很多人陪著傅玄野,有很多人愛護他。
自己存在與否,對傅玄野來說,根本不重要。
但一想到要離開,桑言心底就泛起一股酸意。
桑言沉默片刻,只覺傅玄野手臂用了力,將他抱得更緊了。
“哥哥?怎麼了?難道哥哥想離開師弟嗎?”
桑言呼吸困難,他深吸一口氣:
“師弟,沒有誰能陪你一輩子,你需要獨立……”
桑言像是教育懵懂無知的孩子,試圖和傅玄野講道理。
傅玄野鬆開桑言,雙手抓住桑言的肩膀,深邃的眼眸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所以,你要離開?什麼時候?”
傅玄野回想起,從魔禁山逃出來時,進入了一片寒花林,桑言中寒花毒進入了一片幻境。
傅玄野進入幻境,把昏迷的桑言救醒。
他所看見的幻境,是和這個世界完全不一樣的地方。
自己都能重生,他完全不懷疑,桑言的靈魂來自別的世界。
如果某一天,他真的離開了,自己該去哪裡找他!
“你要去哪兒?”
桑言沒想到傅玄野會如此激動,他肩膀的骨頭都快被傅玄野捏碎了。
“師弟,疼!”
傅玄野像是被什麼東西燙到一般,鬆開手。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言言別怕我……”
傅玄野坐得遠了些,垂著眼瞼,纖長的睫毛輕顫,一副很受傷的模樣。
桑言靠近傅玄野,哥倆好一般摟著傅玄野的肩膀,輕輕拍了拍:
“師弟,只要你還需要我,我就不會離開,我向你保證。”
等你足夠強大,身邊有美人入懷,那時候就不會如此了吧!
傅玄野沒有迴應桑言,只是抱著桑言的腰,把頭埋進他的懷裡。
自從範秦吃過兔頭後,再也沒有過來串門,桑言和傅玄野恢復到往常,大家都很默契,沒有再提不愉快的事。
只不過,傅玄野似乎更黏人了。
尤其是晚上睡覺。
在飛舟住了這麼久,兩人很少在一張床上睡覺,基本就是傅玄野入定修煉一整夜,桑言養精蓄銳,睡飽後,白天才開始修煉。
一張能躺下十個人的床,很寬大,兩人井水不犯河水,桑言也沒感覺不方便。
自從那天傅玄野黑臉後,他就從晚上修煉,換成了白天,幾乎和桑言同吃同睡同修煉。
桑言抱著被子,生無可戀的坐在床上。
傅玄野每天晚上都會去檢查一遍,他佈置的引魔陣是否有異常,他讓桑言先睡,不要等他。
可桑言一閉上眼,腦子裡就會浮現出一些不理智的東西。
只感覺身體燥熱,胸口有什麼東西蠢蠢欲動。
而且,整張床上都是傅玄野特有的松木冷香,桑言完全沒有睡意。
桑言納悶,這裡是專門為賭王佈置的寢殿,連廚房都有,為何只有一張床榻?
其實之前也不是沒和傅玄野一起睡過,但是這幾天不知為何,晚上總是會做些奇怪的夢,搞得每天早上醒來,床榻上一片溼漉漉的,就像尿床了一般。
桑言尷尬得抬不起頭,好在每次傅玄野都醒得晚,他把自己都收拾妥帖了,沐浴後,傅玄野才會醒過來。
不然,桑言真的要社死一百次了。
桑言想打地鋪。
傅玄野回來時,就看見在地上蜷縮成一團的桑言,他懷中抱著枕頭,睡得香甜。
被子被他蹬到一邊,寢衣上翻,露出一截軟玉般白皙的細腰。
傅玄野一隻手能輕輕握住,面板下全是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