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剛剛還跟傅玄野鬧脾氣了,還說不理他。
面前的腳步突然停下,桑言低著頭沒注意到,一下子撞進傅玄野的懷裡。
鼻尖輕輕擦到傅玄野的胸膛,手臂就被傅玄野抓住。
“怎麼哭了?撞到鼻子了嗎?抬起頭給我看看……”
桑言下意識搖頭,他只是感動得哭了。
傅玄野太好了!他越來越喜歡……
桑言鼻子酸楚,眼眶中的眼淚止不住。
一股金色的靈力鑽進桑言的鼻子,很溫暖。
傅玄野因為擔心他,皺起來的眉頭也很好看。
桑言抬手擦掉鼻涕和眼淚,對著傅玄野咧嘴笑起來:
“師弟!我沒事!”
傅玄野抓著桑言的手腕,金色的靈力遊走過桑言的全身。
桑言能感覺到那股溫暖流向四肢百骸,再回到傅玄野的手上。
他有種被傅玄野看透的羞恥感。
趕緊轉移話題道:
“師弟!我餓了!”
身邊的兔子面具一直在旁邊沒有離開,聽見桑言這般說,趕緊提醒道:
“公子!進房間就能用膳了!”
房門開啟,飯香撲鼻而來。
桑言溜進房間,雙眼放光:
“小兔子!這些都是給我們準備的嗎?”
兔子面具點頭,給兩人斟滿酒。
“屋後有小廚房,公子有什麼想吃的菜,只管吩咐就好!”
桑言盯著面前的蒜蓉大蝦,饞的直吞口水。
他洗淨手,剝出蝦仁,伸到傅玄野嘴邊:
“師弟!快嚐嚐!”
傅玄野頓了頓,張嘴咬下,唇瓣觸碰到桑言細白的指尖,明明只是一瞬,那觸感卻在唇邊揮之不去。
“如何!好吃嗎?”
桑言一雙貓兒眼,水汪汪地看過來。
傅玄野只覺下腹一陣燥熱,口乾舌燥,他舔了舔唇,嗓音低沉:
“……好吃!”
桑言嘿嘿一笑,往傅玄野碗裡連續剝了十來個。
傅玄野夾起蝦仁,喂到桑言唇邊:
“你也吃!”
桑言乖乖吃下去,豎起大拇指:
“廚子師傅的手藝可真不錯!”
桑言瞥了一眼兔子面具,湊到傅玄野身邊小聲道:
“但我還是更喜歡師弟做的飯!”
傅玄野唇角勾起:“想吃什麼!我給你做。”
桑言認真想起來,道:
“想吃師弟做的烤魚,等事情都忙結束了,師弟再做給我吃吧!”
“好!”
桑言一邊剝蝦,張嘴吃傅玄野喂到嘴邊的東西。
桑言十分享受男神的投餵,他下巴指了指遠處的剁椒魚頭。
“師弟!那個……想吃……”
傅玄野夾了一塊魚肉,餵給桑言。
味道是真的好,但辣是真的辣。
舌頭像是被針扎一般,火辣辣直到喉嚨管。
桑言胡亂抓著傅玄野用過的杯子,咕嘟咕嘟灌下去,淚珠在眼眶中打轉,他吐著舌頭哈氣:
“好辣啊!”
兔子面具趕緊給桑言倒了一杯解辣的涼茶,桑言喝下後舒暢多了。
盯著那碗剁椒魚頭又愛又恨。
傅玄野盯著面前桑言用過的杯子,那杯子裡原來裝的是酒。
這酒是極樂坊裡最有名的不醉歸,酒性極烈。
桑言這樣一口悶,酒量再好也會撐不住。
他面板本就白皙,這會兒脖頸往上染著一層紅暈,像是嬌豔欲滴的鮮花,惹人採納。
他下巴搭在手背上,眼神都有些渙散,站起身夾菜,身形晃悠一下,差點摔倒。
兔子面具上前,打算扶一下桑言。
卻被一道凌冽的劍氣擊退。
“這裡不用人伺候,你們都下去吧!”
桑言軟軟靠在傅玄野懷裡,渾身無力,還有些熱。
周圍的人都離開了,關上門,房間裡只有桑言和傅玄野兩個人。
桑言嘟囔一聲:
“師弟!熱!太熱了!”
傅玄野呼吸急促,他鬆開桑言:
“小心點!想吃什麼,我餵你!”
桑言乖乖坐下,把桌上的菜都指了一遍:
“師弟!我想喝酒!”
傅玄野夾了些清淡的菜,餵給桑言。
桑言閉緊嘴吧,賭氣般把頭扭到一邊。
“我就要喝酒!”
桑言伸手去抓不醉歸的酒壺,被傅玄野鉗住手腕。
“不許貪杯!”
桑言像是犯錯後的小朋友,他眼眶溼潤,眼淚要落不落掛在眼角,粉嫩的小嘴微嘟著,聲音委屈巴巴。
“師弟!你兇我!”
簡直太可愛了!
傅玄野抓著桑言的手,耐心哄道:
“言言!這酒太烈,喝多了,明早會頭疼,乖乖的!”
桑言吸了吸鼻子,眼神幽怨地瞪著傅玄野,卻沒有再耍賴。
傅玄野喂著桑言喝了一碗湯,在桑言身上用了清潔術法,抱著他進了裡屋。
傅玄野小心翼翼把桑言放在床榻上,幫他蓋好被子。
傅玄野準備盤問胖子,關於狐族的事,他剛起身,袖子就被人抓住。
桑言原本緊閉的眸子倏地睜開,酒醒了一般問:
“去哪兒?”
傅玄野怔住,安撫桑言,道:
“就在這兒,哪兒也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