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慕宗主誇讚,桑某籍籍無名之輩,慕宗主謬讚,這幾日多有叨擾,桑某傷好得差不多了,明日便可啟程,多謝慕宗主這些時日的照拂!”
得趕緊離開這條大尾巴狼。
慕流欽繃不住笑出聲來,親和力十足。
“桑言兄,你可別跟我見外了。我和玄野是從小穿一條褲子長大的兄弟,從小到大,玄野可幫了我不少忙。慕流宗有如今的模樣,少不了玄野兄的幫扶。”
要不是桑言看過原著,當真要被他這一副真情所感動。
慕流欽拿出一把摺扇。
“我聽聞桑言兄屬於木系靈根,這次外出恰好尋了一把木系摺扇,主攻擊輔治癒。作為見面薄禮,還請桑言兄不要嫌棄。”
桑言眼睛睜大,這通體雪白的摺扇,渾身透著一股木系靈力,一看就不是凡品。
慕流欽將摺扇雙手舉於桑言面前。
“說來慚愧,這次帶弟子歷練,回來得匆忙,聽聞玄野兄在這別院,我便直接趕來了,下次請一同到慕流宗做客,我再贈桑兄更稱手的靈器。”
呵,想用蜜糖哄騙我!以為我是三歲小孩子!
桑言再次後退一步,和慕流欽拉開距離。
吃人嘴短,拿人手短的道理,他還是懂的。
桑言正要推卻的話還沒說出口,身後便傳來一道清冽磁性的嗓音。
是傅玄野!
“這是鳳骨扇,和你屬相很合,可以收下。”
桑言愣了一瞬,正想給傅玄野說道說道。
被‘鳳骨扇’這三個大字撞懵了腦袋。
傳說中的鳳骨扇!
用鳳凰的白骨製得的扇子,品階僅次於傅玄野的問天劍,整個修真界獨此一份,有市無價的鳳骨扇!
桑言明明記得,‘鳳骨扇’是慕流欽在二妹慕子弦十八歲生辰時,送給她的生辰禮。
生辰宴上,當眾滴血認主,慕子弦不僅有好哥哥慕流欽的寵愛,還有良婿顧冷陪伴在側,頓時引起萬千少女的羨慕嫉妒恨。
大姐慕尚欣本就心儀顧冷,又因為這鳳骨扇,自覺大哥偏心,她眼皮子又淺,被不懷好意之人一挑撥,姐妹之間由此生出嫌隙,後來坑害二妹,毫不手軟。
這鳳骨扇的作用不僅僅是拉仇恨。
還為男女主互相動情,奠定基礎。
顧冷受傷獨自昏迷在山洞裡,慕子弦用鳳骨扇給他治療,孤男寡女,互生情愫。
但!
這麼重要的劇情道具,怎麼會落在我桑言的手裡啊!
我這倒黴體質,什麼時候開光的。
桑言腦海裡想著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身體已經誠實地伸出手,接住了這貴重的寶物。
畢竟能救人,留著總歸沒有壞處。
桑言捧著摺扇,對著慕流欽見禮。
“多謝慕宗主,桑某實在抱歉,沒有像樣的東西回禮。”
慕流欽拍了拍桑言的肩膀:
“都說了,不要這麼見外!當哥哥的理應如此。”
傅玄野看了一眼慕流欽放在桑言肩上的手,嘴角掛著淺笑:
“既然你們都互相認識了,我就不多做介紹。”
慕流欽縮回手:
“好久不見,玄野兄!”
這天晚上,三人坐在石桌前,一輪明月高懸夜空,池塘裡陣法加持,永不凋零的荷花開得正盛。
慕流欽侃侃而談,跟傅玄野和桑言講訴秘境中,如何險中取勝。
慕流欽把桑言面前的酒杯倒滿,那架勢不是兄弟就不喝。
傅玄野難得不拘著桑言喝酒,桑言本不想喝,抵不住慕流欽盛情難卻。
桑言三杯下肚後,臉頰上爬起紅暈。
聽到精彩處,忍不住拍手叫好,把氣氛烘托到極致。
慕流欽對著桑言舉起酒杯:
“酒逢知己,千杯少。幹!”
桑言搖搖晃晃站起身,雙手捧著酒杯,腦海裡思索著應景的詩。
書讀少了,硬是一句沒想起來,最後大著舌頭道:
“感情深,一口悶,感情淺,舔一舔!”
說完,仰頭一飲而盡,還把酒杯倒過來,展示給慕流欽看。
慕流欽愣了一瞬,也仰頭一飲而盡。
桑言頗有一副相見恨晚的感覺,拿起酒杯又要倒酒。
他明明酒量很好的,不然也不會跟慕流欽拼酒。
桑言還沒把酒杯倒滿,只覺身子一軟,手裡的酒壺滾落在地,徹底沒了意識。
傅玄野接住暈過去的桑言,把人送回房間,幫他蓋好被子。
慕流欽背靠著門:
“你就這樣丟下他,他後面不會跟我鬧吧!”
傅玄野嘴角帶著淺笑。
“你一慕流宗宗主,怎會看不住一個小孩子!”
“你把人家當孩子,人家可未必哦!我看他對你用情至深,你如此騙他,日後只怕是不好交代!”
傅玄野眉頭微微皺起:
“此行兇險萬分,若是在他清醒時,定不會讓我獨自離開。這藥可讓他昏睡三日,三日後我定已進入合歡宮內,他找尋無果,便會作罷。”
慕流欽拍著傅玄野的肩膀:
“玄野兄,一定平安歸來。”
“慕兄,桑言就拜託給你了。”
“放心,一定把人給你看牢了。”
桑言醒來,便看到一個藥童在眼前晃悠,他揉了揉太陽穴,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