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上去他很有本事啊,你們倆誰厲害?”
“不是我吹,玄門之中,就我倆是數一數二的。”
“誰一誰二?”
“聽名字就知道我一啦。”大師信誓旦旦說。
“那你能打得過他,對吧?”
“這個……能打過。”身邊人開始支吾。
陶荇:“……”
怎麼看上去不太靠譜的樣子?
他走上前,向姜粼道:“不知姜老師叫我來有什麼事兒啊?”
姜粼深吸一口氣,掩飾住心絮:“來找你要個東西。”說著一把攥住陶荇的胳膊。
此動作來得突然,身邊的乘雙道人來不及說話,只偷偷拉了他幾下。
姜粼回眼一瞪:拉我幹嘛,還不快行動?
乘雙沒動,又咳嗽幾聲。
聽得耳邊一聲冷笑,陶荇瞥著姜粼的手道:“姜老師這是什麼意思?”
姜粼回神:“明人不說暗話,你袖子裡的影子,是屬於我的,我們要收回來,大師,還不動手!”
大師靜默。
姜粼蹙眉,滿目不解。
乘雙小聲說:“影子沒來。”
“什麼?”姜粼一驚。
它沒來,那今晚這個局不是白設了?
不但白設,他還出了糗。
他臉上一陣紅,緩了好一會兒,才對陶荇道:“你不用裝糊塗,你知道我找你的目的,故意不帶它來,那你自己幹嘛要來,為了掩人耳目,給它逃跑的機會?”
憑什麼他對一個影子那麼好!
陶荇甩開手,幽幽笑道:“你在說什麼,我完全聽不懂。”
旁邊,乘雙道人在看到對方也帶了同道中人後,就知道他們不簡單,他急忙拉過姜粼,暗道:“收不回來了,算了吧。”
而後,抬頭對陶荇二人說:“既然它被你們帶走了,那我就不管了,別叫它為禍就是,你們走吧。”
此話一出,如一道人冷笑道:“還你就不管了,推得挺乾淨啊,施展此等邪術,為玄門所不容,今天我要代表我玄門眾人教訓你。”
那乘雙道人一愣:“我沒招你惹你,各行各道,少管閒事。”
“這閒事我管定了,留你在玄門中,是個禍害,我今天必然要廢掉你的雙手,叫你再拿不起法器。”如一說罷走上前去。
乘雙後退幾步,至桌角邊站定:“好,你要來找茬,我奉陪。”
忽有風從門外吹進,兩位道人施術鬥法,一時間鈴聲大作,吊燈在強大氣流的衝擊中叮咚作響,屋裡光影搖晃,時明時暗。
這些氣流不影響普通人,陶荇在如一身後站立,但見他拂塵一掃,一股可見的白色氣流向前湧動,對方閃身一躲,從桌下抽出一灰色刺繡布袋,扎口一開,那氣流被吸了進去。
如一臉色一變,再掃氣流,對方眼疾手快又從桌底抽出一個八卦鏡,對著一照,氣流反彈,如一被自己的攻擊擊中,趔趄一步,他不甘示弱,接連發出數道氣流,對方從桌底下一一拿出幡,符,鼎……
如一道人又一次被擊到,踉蹌後退。
陶荇在後接住他:“你不是說能打過嗎?”
“我哪知道他準備了那麼多法器啊,還個個都是上品!”如一憤恨道,“別攔我,我今天非要跟他拼個你死我活。”他又衝上前,再揮起一道氣流,那邊繼續亮法器阻擋,明滅燈光與氣流旋渦中,兩人鬥得不可開交。
陶荇抱臂在他們陣法周邊轉了兩圈。
隨後,走到陣法中間,對著乘雙道人抬起一腳,踹了上去。
乘雙陡然被踢趴下,氣息頓時散掉了,被如一的氣流一舉擊中,吐出大口血。
他再招架不住,連忙舉手求饒。
如一看著陶荇,張大了嘴:“還可以這樣啊。”
既然求饒了,他便收了法陣走上前去:“那你自廢雙手。”
“好,好。”乘雙伏在地上,捏了捏手,眼珠一轉,忽然從桌底又抽出一把紅色的鐵劍,轉身刺了過來。
劍鋒攜來疾風,如一瞳孔一縮,尚未反應,但見那執劍的手被人一腳踩住,伴隨著地上之人的痛呼,他驚訝看著陶荇,見他腳尖一點,那地上人又是一聲慘叫。
而那把劍已然飛出,“叮咚”一聲落在遠處。
乘雙道人再不敢使陰招:“我真的不敢了,求求你們饒了我吧。”
陶荇的電話響了,是陶父打來的,他將腳下人往前一踢,接起手機。
那邊問他可有危險。
“沒危險啊,已經搞定了。”他回。
“那你什麼時候回來,他們都說什麼了,你們怎樣啊……”
陶父喋喋不休,陶荇一一作答。
這個間隙,如一已將乘雙提起來,準備帶他回玄門盟部,那裡是各玄門中人商議決策事情的總部。
姜粼方才被鬥法驚住,此時見他們要走,愕然回神,上前一步擋住他們:“不許走。”
狼狽的乘雙抬眼,苦笑道:“我的法器都廢了,失敗了,我要遭殃了,我看,你也算了吧,就隨它去,已經脫離了你,跟你也沒關係,何必非要干涉呢?”
姜粼通紅眼眸中閃過一絲狠意,凜然道:“誰說敗了。”他拍了拍手,“今天誰也別想走。”
掌聲落,門外忽然湧進來數十人,個個人高馬大,一看就是經過訓練的打手。